“皇上这次来见臣弟,应该是为了灵州王家大院的事吧?”南殇离适时的岔开了话题,将南殇墨的深思引了回来。
“不错,朕等了三年,他们终于要行动了。”南殇墨的手随着阴冷的语气也握成了拳头。
孟小潇又要忍不住插话,被荆羽泽悄悄的制止了。
“皇叔此时怕是已经赶往灵州了,他这些日子为了安排灵州的事也够忙碌的。”南殇离道。
“廷王爷不是为了咱们的婚事才从回京的路上赶回来的吗?”孟小潇终于忍不住问。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南殇离不以为然,“他那天来见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故意透露灵州的事,他究竟回没回京城皇上也清楚的很。”
“他这个局布的也够久,如果到时候他知道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南殇墨冷冷的道,好像已经看到了南翰廷失败的模样,即使对于自己的皇叔,也不存一丝怜悯。
“皇叔根本不听人的提醒,谋逆之心坚不可摧,若是知道他的计划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不知会不会后悔?”南殇离叹了口气,如果南翰廷还有一丝知错之心,他也会尽力保他的。
“事已至此,朕自然不会容他!”南殇墨的眼睛里只有不容侵犯的霸气。
“看来殇离要跟皇上一起去灵州了,那我也要赶回去为皇上配药了。”荆羽泽道,轻轻了忘了一眼孟小潇,这个丫头一定会跟随南殇离左右的,只是一定要保重了。
“好,羽泽可以速速离去,最好等解决了当下的事,朕就能服到解药。”南殇墨一挥手,准了荆羽泽的请示。既然南殇离对荆羽泽不瞒南翰廷的事,那他也没有好担心的。
“羽泽哥哥,你先把如儿带走吧,她现在也需要你。”孟小潇恳求道。抛开如儿的伤势不说,就是那雪莲花每月一次的药物也得依靠荆羽泽对付,如儿离开了雪莲花,就没有了那种奇药可服,不仅会恢复成一个没有武功的常人,甚至还要面临惨死的厄运,所以,必须依靠荆羽泽为她解去那种药物的控制,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常人。
“嗯。”荆羽泽点点头,朝大家告辞之后,带着如儿离开了。
既然南殇离与南殇墨要去灵州,孟小潇就要知道究竟灵州发生了什么事,经过盘问,从南殇离口中知道了大概。
灵州有个声名显赫的王家大院,虽然是一个商家,可是有传闻说,其实这个王家是百年前一个隐居民间的王爷的后代。这个王爷叫南景赫,被封为六王爷,与他的王妃离开了京城,隐居于此。
六王爷声名显赫,六王妃与当时的皇上南柘冲也有所交集,离京时御赐了一块玉牌,名曰凤朝天。
皇上声明,持凤朝天者,女子的行为可以不受任何人所限,任何人也不能强迫女子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若是男子则可以号令天下兵马,全听其一人指挥。这个权力可是至高无上的,若是号令兵马者存心夺取皇位可是易如反掌。
正因为如此,世人才关注凤朝天的所在,当下盛传灵州王家就是六王爷的后人,那么这块凤朝天也一定留在他们的手里。所以近几年靠近王家打探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尤其最近三年,去往王家的人更是身份各异,有各国的密探,也有江湖的好奇之客。
如今突然传出王家的当家之人王老先生要解开这个百年的谜团,也就意味着要交待出凤朝天的下落,更是引去了各色人物。
一直跟踪注意南翰廷行为的南殇墨知道此事正是南翰廷布的一个局,为的就是给他自己得到凤朝天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当然这块凤朝天不可能是真的。
既然南翰廷终于要出手了,那么南殇墨也想亲临现场好去彻底挫败南翰廷的锐气。
南翰廷借向南殇离道新婚之喜的机会曾无意之中告诉南殇离,王家的解谜大会定在下个月初八,也就是半个月之后。所以南殇离与南殇墨决定马上启程赶往灵州。
孟小潇不用说也要跟上一起去的。知道一切都已在掌控之中,所以南殇离并没有拒绝。
而南殇墨则还是装作了骆采行。
快马加鞭的到了王家大院,孟小潇才知道这里根本不像名字所称的那样是个大院子,而是一座辉煌的庄园,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多富,若没什么根基,只靠百年来的发展也很难达到。
庄园内早已来了不少人,庄主人十分好客,每一位都有礼的接待安排了上好的房间。
“这个局布的可真不小!”屋内,南殇墨沉着的声音道。
“不错,这个庄园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雾筠国的人假扮的。”南殇离低声说,“皇叔想借助凤朝天堂而皇之的得到帝位,也想在世人的瞩目下得到凤朝天,就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哼!王家竟敢与叛贼勾结,朕一定不会放过!”南殇墨狠狠的道,不过一介草民,竟敢冒充皇家血脉,胆子实在不小。
“或许他们是迫不得已。”南殇离否认,“六王爷一脉不知隐居何处,但王家百年之间暴富非同寻常,正好冠之一个皇家后代的理由,他是皇叔最好的一枚棋子。”
“不论如何,如今他已经与南翰廷同流合污,罪罚必不可少。”南殇墨可是不依不饶。
“罢了,暂且看明日的解谜大会吧。”南殇离不想再多说什么。
解密大会盛开在即,庄园内的人络绎不绝,孟小潇倚在门口好奇的张望,南殇离说这是一场戏,她也很有兴趣为这些各种各样的假扮人物做个评价,只是看来看去,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看来这些人的水平还真够评个最佳。
不过,孟小潇还是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不是假扮的,因为那就是代表雾筠国而来的二王子完颜烈。
完颜烈也看到了在门口四下张望的孟小潇,展现着他那属于贵族的风范款款走了过来。
抛开过去的恩怨,单单欣赏完颜烈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