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狂掉入熔岩之时,万魔也迎来了她的危机。
只见一只巨大的绿色太岁高高拔起,然后对着她不断地喷射着直径半米的小太岁,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泡机一般,才一会儿地上就爬满了两百多只蹦蹦跳跳的小绿太岁。
万魔知道自己一旦被这些东西沾到就肯定会落个身死人亡的下场,但同血狂一样,她也是身处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山谷之中,唯一的出口还被那个不能动弹的巨大绿太岁给挡住了。
“夜大人和队长他们肯定也遇到了危险,你们别想拦我的路!”
万魔气喘吁吁地将手一张,用尽了最后一点法力再次招出二十枚火炎蛋,在这之前她已经轰了两轮了,但那些小太岁就像是杀不光的苍蝇,她这点法力根本就不够消耗的。
“极限了么……”
万魔看着那个被堵住的裂口,不由得摸向了腰间的弹回蚕豆,只是中途突然想起了夜三更的音容笑貌,手一顿,牙一咬。
“不!这才不是我的极限!”
而夜蜂则更凄惨一些,他落到的是一片奇怪的青蓝色“森林”,每走一步都要担心周围会不会飞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地上会不会冒出一根尖锐的木刺。
就在刚刚,他已经被那些不断飞过的青蓝色怪物给扇得脸都肿了,但就是抓不住对方,甚至连看都看不清楚。
啪地一声,夜蜂的右脸再次被一个快速飞过的东西狠狠地拍了一下,夜蜂呸了一口血水,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包。
“想玩是吗?我陪你玩个够!”
嘭!
黑曜石往后滕腾腾地退了几步,甩了甩发胀的双臂,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满身是刺的白色石人,拳头犹如砂锅一般大小,更可怕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有六只手臂!
就在刚刚,他好不容易才撑过了对方那狂风骤雨般的拳击,连盾牌都被锤得微微变了形,可想而知对方的力量有多大。
“让开!”
黑曜石看着白色石人身后的洞口,怒喝道。
他落入的是一个山洞,但是很可惜,这个山洞只有一个出口,就这还被这个怪物给拦住了,想要出去就不得不把它给干趴。
石人没有退,更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六拳一震,身上的尖刺突然如暴雨一般攒射而出,黑曜石脸色一变赶紧将双盾合拢罩住身形,
只听一阵咚咚咚咚的沉闷声响之后,被震到内腑的黑曜石直接一口鲜血喷在了盾牌上。
“以为盾战脾气好,只会防御不会攻击是吗?”
黑曜石一把抹去嘴角的鲜血,分离盾牌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我会纠正你的想法的!”
只是在他的身后,那些落空的石刺却在悄悄融合,很快另一个新的石人就此爬了起来……
而复仇者佣兵队中,似乎只有戮魂一个人算是比较悠闲。
他抬头看着那个黑黝黝的井口,无奈地摸了摸头。
他已经在井底呆了二十分钟了,虽然没有什么东西攻击他,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爬得出这口深达五十米的黑井。
井壁非常光滑,根本就无法借力,而且还非常结实,他的长枪点在上面连个坑都扎不出来。
更惨的是,他才刚一屁股坐下,就惊骇地发现这井壁居然在咔嚓咔嚓地慢慢缩小,似乎是要将他夹成肉酱一般。
见状戮魂心中一颤,抬头就对着井口大喊:
“喂!上面有人吗?随便谁都行,救命啊!”
……
夜三更此时也很想叫救命,但他却连动个小手指都动不了。
那个金发妇女哪里是叫他吃饭,这明明是要拿他来下饭啊!
全身被一团金色的黏液裹成个琥珀的夜三更虽然不会窒息而死,但任谁看着一个妇女在他面前拿着一把菜刀磨来磨去的样子都会感到恐怖的吧?
呲啦呲啦……
金发妇女将刀举起,用指肚刮了刮刀刃,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儿乖,刀已经磨好了,咱们开始做饭吧!对了,你还记得怎么做煲仔饭吗?”
妇女看着夜三更笑了笑:“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了,没事,娘说,你听!”
“这煲仔饭啊,只有两个关键,一个是饭,一个是肉。饭呢我已经煮好了,这可是上好的黄金米呢!用你兄弟的血肉才能浇灌出来的黄金米!”
妇女指了指脚边的那个陶锅,里面是煮成七八成熟的金黄米饭,犹自在冒着热气。
奇怪的是,米饭上面还落着青、红、白、绿四个拇指大的小方块,很像当初被他吞下去的黑太岁。
“可惜你的兄弟姐妹们不是胶就是石头,就没有一个孝顺一点长肉的,幸好幸好,还是小黑你孝顺,为娘的今天终于可以吃一下像样的煲仔饭了!”
说完,妇女提刀来到了夜三更面前,手指轻轻一嗑,包裹夜三更的琥珀就裂成了碎片,但包裹他脚的部分却还凝固着,这让他依旧逃不掉。
“什么小黑?大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夜三更,白的很,不黑!”
夜三更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将弹回蚕豆摸了出来,正要朝嘴里扔去,噗呲一声,他的手却再次被那快速弹出的黏液给粘住,固定了起来。
又是这招!
夜三更脸色一白,这个妇女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他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被制住了。
现在弹回蚕豆也吞不了,难道真的要被对方给剁了熬成煲仔饭?
这种死法,太丢人了啊!
“啧啧,小黑你不乖呢,是想找你带来的那几个朋友吗?你放心,等你下锅了我自然会去把他们给带过来的,说起来我这里倒是很久都没来客人了呢,要不就用他们来多做几道菜庆祝庆祝吧!”
庆祝你个鬼!拿客人当食材你个老妇坏得很!
但夜三更却没敢骂出声,现在能苟一秒算一秒,血狂他们先不提,那个伊泽总应该有办法救他的吧?
“哦,对了,在这之前不如先让你跟一个朋友再叙叙旧吧。”金发妇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回屋里拎猫仔一般拎出了另一个琥珀。
夜三更定眼一看,眼皮一翻。
那被定在琥珀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翻盘的唯一希望:
小黄毛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