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天晚上杨阳回来,还详细的对她父亲杨德福说了一遍自己所遇到的过程,当时两父子都吓得不轻,最后杨德福好不容易安抚杨阳睡下了,竟然没有想到的是,杨阳突然暴毙了。
他的死相有些怪,死的时候还是仰躺着看着房顶的,但那双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最怪异的是他的嘴角,竟然勾勒出一丝浅浅的弧度,好像是在。。。笑。
笑容很奇怪,不像是那种会心的笑,反而笑的很邪,笑的很鬼魅。不过看他的眼睛,你又会发现,他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因为,眼睛里面,弥漫了很深的恐惧。
所以从面容上看。就感觉特别别扭和古怪。
雅俊和张敏是在隔天吃午饭的时候知道的,那个时候是有村子里的人找徐婆。
“徐婆,不好了。”
中午时分,天色并不是很好,一个穿着布衣带着草帽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冲到徐婆家里。
“大贵啊,这是咋了,瞧把你急的,村里出啥事了?”
徐婆慢腾腾的出了隔房,对进堂屋的中年男子问道。虽然看不太清楚脸,但是声音徐婆还是可以分辨的。
“村子。。。死人了!”
被徐婆叫大贵的中年男子取下草帽,然后不停的对着自己扇,满头大汗,看上去就知道遇到急事了。
“啥,村子,村子又死人了,谁死了!”
徐婆的脸色刷的变了,用了一个又字,完全因为周海林刚去世不久。这让徐婆有些惊愕。
徐婆着实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她怔怔的看着大贵,嘴角有些哆嗦。
“是杨德福的儿子阳崽子!”
被徐婆一问,大贵擦拭了一把汗水,连连说道。
“阳崽子”徐婆呢喃一句,又问道,“那孩子不是去城里打工了吗?”
“不是,阳崽子昨晚上刚回来,而且我听村民说,他回来的时候在村外遇到鬼了,被吓的不轻,到屋里折腾大半夜才睡下,谁知。。。第二天就糊里糊涂的死在炕上了。”
提起杨阳,徐婆也是一脸惋惜,那娃和海林一样懂事,而且年纪比海林还小,现在可才十七八岁啊。就这么没了,让人怎么不心痛。
“走,快带我去看看!”
徐婆舀着靠在门口的拐杖,使劲的剁了剁地面,一脸的急促。
“你们俩就待在这里,一会儿我就回来。”
徐婆出门啷呛的走了几步,最后又对着张敏说了一句话。
张敏和雅俊面面相觑,但是从彼此的眼里,都充满了疑惑,当初周海林死的时候,就有人通知徐婆,现在村子里死了人,首先一大早就有人通知徐婆,到后来雅俊和张敏才知道,其实徐婆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年轻的时候没少给上一辈帮忙。
所以声望很大,况且以前她的老伴,还是一个会占卜的术士,对奇闻之事懂的也比较多,徐婆跟的久了,自然也明白一些。
徐婆到杨德福家里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很多村民,都站在门口,伸着脖子望里面看,想看清楚个大概,留着放吹嘘的资本。
“徐婆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都转身看到了徐婆拄着拐杖,步珊褴履的和大贵走过来,而大家也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房间里还有些黑暗,这山村还比较落后,因为住在深山老林里,加上没有多少人家,连电都没有通,只能用煤油灯,但是煤油也挺贵,一斤要好几块,村里人能省则省了。
在房间里,村长和几个村子里的老一辈都在,在炕边上,阳崽子的尸体,就摆放在竹席上,直立立的。
徐婆一踏进房间里,就让气氛缓解了很多,而杨德福看到徐婆到来,也是擦拭了一把老泪,声音沙哑道,“徐婆,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我阳儿子。。。。。。”
杨德福说着,眼泪又不禁的落下来。
“德福,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伤心,阳崽子是个孝顺的娃,到了地槽,也不会受罪的。”
徐婆安慰了杨德福一句,然后走上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直立立的阳崽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尽管她有些老眼昏花,但是也能够模糊的看到阳崽子表情上残留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