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闲事
航成见哥哥有点累了,就把怀里小葫芦掏出来了。
航心会意,吃下了弟弟递过来的药丸。
航成开始他的震天吼,一时间室内好汉全都捂着耳朵,站立不稳,嚎叫着倒了下去。
客栈房子被震得摇摇欲坠。航成见状,忙配合哥哥把那些人捆了,押出客栈。
航心问弟弟,航事为何不见。
航成说:“大哥,我和航事一同出门,我们迷失了道路。我们去了同福客栈。航事说,将军没有与我们同行,我们抓住一些人回去交差就行了。我也同意他的想法。我们就到那里,用我的震天吼把他们擒住了。往回走时,看到一位老人对着一具女尸痛哭。一问才知道老人的女儿二八妙龄被一个小子玷污了。女子当时自杀了。那坏小子有些武功,老人被他推倒,到现在也爬不起来。那小子把一件汗衫扔到地上,说是与小姐同葬,要不然她到那边也是孤魂野鬼。航事气恼万分,不听我话,满城寻找凶手去了。”
航心忧心忡忡说:“三弟多事,将军一定会怪罪于他。我们先回客栈,然后寻找到他,向将军请罪。”
两人押着所谓的江湖好汉奔李胜所住客栈而来。
却说航事见到少女被无故欺负,他是气愤难平。师傅当年告诉他,练武之人就要行侠仗义,这样才是武学之道。他嗅觉灵敏,四处闻味,追到一家酒楼楼上。
楼上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位公子。其中一位说:“信兄,你艳福不浅,刚刚来到相思镇,就得到美人。小弟佩服!佩服!”
信兄穿着十分华丽,他就是欺负少女的家伙。只听他说:“人生在世,吃喝玩乐。我们不当什么正人君子,只图个风流快活。来,卫兄,我们一醉方休。”
航事仔细闻了闻,知道信兄就是那个歹徒。他立即拔出腰刀走了过去。
航事来到他们桌前,低沉声音说:“你们谁是欺负民女的狂徒,快快跟我到老人那里伏法。”
那两位公子听后抬头一看,面前一位壮汉对他们怒目而视。
信兄说:“你是何人,多管闲事。我父亲是苏州府总兵,闯下天大的祸来,也没有人敢管,识相点赶快走开。否则,我一声令下,让你去牢中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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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事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航爷爷今天送你上路。”
卫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信兄,杀鸡焉用牛刀,我来同他玩玩。”
卫兄从腰间取出一把宝剑,此剑别名风月剑。
这把宝剑大有来历。据说是一位将军之物。将军当日让炼剑师傅铸造此剑。时间过了一个月,宝剑也没炼成。将军大怒,鞭打炼剑师傅。师傅的女儿跳进炼剑炉,宝剑炼成了。将军感慨万分,把此剑叫做风月剑。不料此剑阴气很重,将军是越练宝剑身体越不舒服,后来得了重病,不治而逝。将军家人把此剑卖给了一位高手。那高手发现此剑十分诡异,舞起剑来模模糊糊看到剑中有女人身影。而且此剑还发出女人笑声。时而笑声灿烂,令人神魂颠倒,想入非非;时而笑声冷酷,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高手死后,后人无知,把此剑便宜出卖。让这位卫姓公子买去。卫公子武功不高,可是他这把宝剑厉害,试想一下,多少人听到女人笑声能不动心。只要一分神,他是非死即伤。
卫公子拿起风月剑与航事打了起来。
一会儿,剑里笑声响起,可是航事不为所动。
航家四兄弟都有弱点。航事的弱点最难找,因为他不好女色。当初跟师傅学武时,师傅告诉他,只有保持童子身才能够练出好功夫。航事谨遵师命苦练刀法。师傅又赠他一把宝刀。师傅说此刀舞起来后,里边可以吐出许多东西来。时间久远,师傅也记不清楚里边都有什么。师傅说,你们四兄弟中唯有你有一腔热血,希望好好练功,为国出力。
航事一心练功,不畏寒暑。大哥喝酒时,他在练功;二哥赌钱时,他在练功;小弟风流时,他在练功。所以他的功夫最好,加上他有一口宝刀,更是无人能敌。江湖人士败在航事手里,都不服气,因为他嗅觉好,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哮天犬。航事每每听到这个外号都是气恼不已,可是没有办法。
航事不好女色,所以此剑笑声对他没用。卫公子可慌了神,几合下来,他把宝剑一扔,跪地求饶。
航事大笑。对信公子说:“姓信的,你就交这样脓包。”
信公子一看,气的脸色铁青。他说:“卫恬,你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信公子使刀,当下与航事交起手来。
航事刀舞起来,上下翻飞。不多时,从刀里边飞出五个彩色石子,分别是白,绿,黄,红,黑。它们代表金,木,水,火,土。
信公子挥刀砍向黑色石子,只觉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他是站立不稳,当即倒了下去。
其余石子围住信公子。信公子地下来回翻滚,只有招架之功。
卫恬拿起地下宝剑,对准信公子刺了下去。信公子中剑一命呜呼。
卫恬跑到航事面前,讨好他说:“好汉,我帮你除掉恶人,放过我吧。”
航事冷冷地说:“你们沆瀣一气,都不是好人。我要抓你回去见将军。”
航事绑了卫恬,把他的风月剑系在腰上。他想自己违背将军命令,回去一定会被重罚,如果把宝剑献给将军,幸许能将功赎罪。
航事回来后说明原委,听候将军发落。
李胜面沉似水,说:“航事,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把将军命令当做儿戏,我们如何寻宝,岂不是有负皇恩。”
航事叩头认罪。
李胜对航心说:“航心,你有何看法。”
航心说:“三弟不听号令,应该重重责罚。”
李胜为了难,如果重罚航事,人家是骨肉兄弟,将来难免不会有怨言。可是不罚他, 以后自己的话就没有人听了。他眉头紧锁,不知如何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