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说什么了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莫不是心虚?”
兰逸轩还未曾见到过顾清宛这么娇俏的模样过,素来的她都是冷静过人,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上次将她掳到树上,她应该是被惊了下,三言两语就炸了毛,可又跟这次完全不一样,这次才像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模样,让他忍不住逗乐几下。
“我,我哪有紧张?”顾清宛嘴硬的回了一句,抬眸对上兰逸轩戏谑的眼神,立即炸了毛,嚷嚷道:“你才紧张,你才心虚,你全家都心虚!”
话刚说完,便后悔的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他三言两语撩拨的就轻易炸了毛,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呢,被偷走了么?想到这里,顾清宛不由得泪奔。
“呵——”兰逸轩见顾清宛俏脸通红,仍旧嘴硬的神色后,忍不住将头靠在了顾清宛的肩头上,轻轻的笑了起来,后微微一顿,垂眸,他貌似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笑过了呢。
听着耳边传来带有磁性的轻笑声,再加之脖颈处传来的潮湿的气息,顾清宛心里越发的恼怒,身体更是忍不住颤栗了下,有心想将兰逸轩的头推开吧,可又担心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掉下去了,只能站在树上气的干瞪眼。
又过了一会子,顾清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刚刚是兰逸轩故意逗她玩呢,眼下也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还是先把屋子里的那人处理了再说。
兰逸轩倒是没想那么多,搂着顾清宛无所谓的靠在树上,伸手扯过顾清宛的一缕秀发,好整以暇的玩耍着,顾清宛绞尽脑汁都没想到好法子回去该怎么给宁老夫人提及这件事,倒不是担心宁雪莲的下场,这段时间以来宁老夫人对她还算不错,她不想宁老夫人临老了还在为这些事情烦心,她还盼着她多活几年呢,毕竟有她在宁国侯府坐镇,二姨娘和她以后的孩子生活会好过一些。
皱着眉头又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便苦着脸看着兰逸轩,“你可知屋里的那人是谁?可否让那人不要声张?”
听到这话,兰逸轩凝着眸子,摇头冷哼道:“他打的就是做宁国侯府的女婿去的,你管他干什么?”敢动他的人,他不去宰了他,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让他息事宁人。
见顾清宛蹙着眉头,兰逸轩不悦道:“你别心软,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再默不作声,回头她还不定怎么欺负你呢,她身为宁国侯府的当家夫人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就是不怕丢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为她们遮掩,说不定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转而即逝,又接着道:“人家这时候正等着瞧好戏呢,你怎么忍心不如她们的愿,且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顾清宛听了,沉默了片刻,狐疑的道:“就算我们不管,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也只是宁雪莲一人,跟大夫人也没多大关系,再者,不管是我还是宁雪莲,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夫人都会高兴的啊。”
话说到这,顾清宛便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满脸喜色的道,“莫非,你有把握让那市井混混指正大夫人?”
其实之前顾清宛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过却被她否定了,想来既然大夫人敢找一个市井混混,那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从那市井混混的身上查不到她那里,不然依着大夫人的精明,是不可能打没把握的杖的。
“笨蛋,才反应过来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么。”听了顾清宛的话,兰逸轩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听到这话,顾清宛气得胸脯直起伏,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兰逸轩听着那声音,不知怎么的,心情就异常的舒畅,今儿心情不错,天气也不错,嗯,哪里都不错。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顾清宛欲哭无泪。
顾清宛觉得她再继续呆下去,非得少活几年不成,想到这里,便压低着声音,咬着牙齿道:“出来的太久了,我要回去了,说不定郡主这会子该找我了。”
兰逸轩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小郡主的哥哥看她的眼神可是很不对劲呐,她是他的未婚妻,可不能被别人拐跑了去,想及此,便道:“那小丫头有那么多人陪着,才不会找你呢,再说了,今儿是变形的相亲宴,你去了也没用,你都定了亲了。”
顾清宛听了,忍不住狂翻白眼,这哪跟哪啊,怎么又扯到相亲上面去了,她纯粹是担心离开的太久,不好跟人解释,她可没忘记,那些个看她不顺眼的贵女们个个都等着找她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不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你可别忘了,咱们的亲事只是暂时的而已,又不是真的。”
闻言,兰逸轩磨牙,恼怒道:“就算是假的,但在别人眼里它也是真的。”
顾清宛不知道他哪里别扭了,鼓着嘴,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而是抬眸往下面看去,看一下还好,看得时间久了,不免头昏眼花起来,兰逸轩看着顾清宛的动作,好意的出言提醒道:“别看看着不高,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呢。”
听到这话,顾清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用得着他说,她自己也长眼睛了好伐,这么高的地方当然不是好玩的,她身上没了武功,不过即使没被下药,想从这么高的地方下去,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谁让她不会轻功呢。
想到将她掳上来的罪魁祸首,顾清宛忍不住皱着眉头,暗道,尼玛,那么喜欢上树,有本事就在树上待一辈子好了,之后又暗暗想着,最好别犯在她手里,不然定要将他捆在树上,让他待个天荒地老,一次性待个够。
又留了一会儿,兰逸轩见房间里没了声音,这才让顾清宛走,另一边绿绮一直被放在树杈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会子见了顾清宛,提着的一颗心方才放回到肚子里。
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外泄,顾清宛难免谨慎的叮嘱绿绮道:“今儿这事就烂在肚子里了,回去后谁都不许提,绿萝也不行。”
刚刚发生的事情,绿绮多少猜到一些,姑娘只是叮嘱她,并没有别的意思,这说明姑娘信任她,想到这里,绿绮深深的吸了口气,重重的点头,表示死都不会说出去的,不仅是宁雪莲出事的事情,还有神秘人帮她们的事情。眼下绿绮还不知道帮她们的人正是洛王府的二公子。
顾清宛领着绿绮回到宴会上,宁雪玉心下疑惑,想都没想,就皱着眉头脱口道,“你没出事啊?”
“四妹妹这话是何意?难道是希望我出事不成?”听到这话,顾清宛勾起嘴角,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宁雪玉看。
宁雪玉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可奈何话已经说了出去,想收回去都不行,这会子被顾清宛似笑非笑的盯着,顿时头皮发麻起来,后坤着脖子,狠狠的瞪了顾清宛一眼,硬着口气道:“你,你别胡说,我可没那意思。”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质问道:“三姐姐不是去找二姐姐了么?人呢,你没找到?”
“哦,是去找了,不过没人领着,刚刚迷了路,没找到。”顾清宛耸了耸肩道。
宁雪玉听了,眼底就闪过一抹不屑,傻子就是傻子,连个地方都找不到,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有些疑惑,娘亲不是说今儿会收拾宁雪沫的么,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出事的样子啊,莫非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
越想心里越郁闷,面上一脸不耐烦的对顾清宛说道:“就这样吧,她那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就是出事了也是她自找的,宴会要不了多久该结束了,到时候她自会出现,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杵着了,看着碍眼。”
其实宁雪莲去找谁了,宁雪玉心里清楚着呢,从在大门口看见人家时,一双眼睛就黏在人家身上了,整个宴会连眼睛都没挪过,傻子都知道她瞧中意了,也就她这个傻子笨蛋没瞧出来。
娘亲还真是料事如神呢,果然跟她说的一样,来之前娘亲就跟她说了,宁雪莲这次参加宴会必定是抱着找一户好人家来的,只是宴会上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少年世子的,谁会看上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她不自量力硬贴上去,出了事情也怨不得旁人。
娘亲还跟她说,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宴会一步,直到宴会结束回到家中,还说如果她能乖乖的听话,就送一套价值千金的头饰给她,为了这份礼物,她可是连温子然离席都没去搭话呢,回去娘亲肯定会夸她的。
宁雪玉一个人坐在那儿美滋滋的想着,顾清宛回到位置上,依依郡主见顾清宛回来了,忙拉着她坐下来看表演,一脸的兴致,顾清宛这会子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表演,满心都是回去该怎么跟大夫人算账的事情,想到这里,眸底划过一抹狠厉。
尼玛,欺负她的人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这边的宴会还在继续,那边的厢房内,宁雪莲醒来之后看到房中的情景,吓得不由大吼了一声,因着那几间厢房的所在地偏僻,附近又没有人在,故而也没有人听到宁雪莲的惨叫声。
床榻上,宁雪莲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迷茫的盯着上方的床幔,怔怔出神,后微微一动,立即感觉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浑身上下到处都疼,尤其是下身私密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怔愣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往旁边看去,就见一个男人浑身赤条条的躺在她旁边,宁雪莲想都没想,坐起身,抱着被子就凄厉的惨叫一声。
男子听到惨叫声,猛地被惊醒了起来,下意识的坐起身,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就往身上穿,然后下床,因着动作太大,外袍掉在了地上,他的脚正踩在衣带上,眼睛还有些迷茫,似有些摇摇欲坠之感,屋子里一股浓浓的欢爱过的味道,在提醒着迷茫的两人,之前他们是多么的疯狂。
看着男人的动作,宁雪莲没有再尖叫,而是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满眼都是眼泪,露出来的颈下白皙的皮肤,上面隐约可以看见青红的印子,过了片刻,宁雪莲像是缓过了神,吸了吸鼻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地上的男人,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话,那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眼睛里没了迷茫之色,也不穿衣服了,就那样赤着身子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子前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仰起头,一口灌了下去,之后拿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蜷缩在床角的宁雪莲。
“嘿,我是谁?仔细看清楚了,我是你未来的夫君。”那男人坏笑的盯着宁雪莲,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末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淫笑了一声,接着道,“唔,怎么?爽过之后就把夫君踢到一边去了?小娘子好狠的心呐,不过,小娘子床上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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