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新走后没多久,哭哭啼啼的也跟了过去。
于是偌大的后院又只剩下穿条纹衬衫的男子和上了岁数的男人。
“二子,还是叫你哥把这两丫头放了吧。”
“老爹,你犯浑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别在这搅和了。”条纹衬衫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将对方往小铁门处推。
见拗不过,上了岁数的男人一步三叹的离开了。
如此一来,整个后院便只剩下条纹衬衫男子一人,兰沐星从柴火垛后面悄悄的之前选好的木棍再次抄起,准备在对方走近后以最短的时间将他摞倒。
不想,他竟目标明确的往猪圈走去。
掏出钥匙打开木棚上的挂锁,跨了进去。
借着灯光,兰沐星看到他先是在苏语的身上摸摸然后又在徐永美的身上摸摸。
难道是想趁机劫财?兰沐星猜想着。
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兰沐星愤怒了,没有多想,她噌得从柴火垛后面跳了出来,面色凶煞。
这居然色胆包天的将手探向徐永美的裙底,想……虽然她讨厌徐永美,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住手!”手执木棍,兰沐星低喝着。
条纹衬衫男子听到这话,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怯怯的转过头看向她。
做好正面迎敌的兰沐星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看到自己后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他的眼睛外凸,嘴巴大张,分明是见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他这是几个意思?她长得有这么骇人?
跃入猪圈,兰沐星上前小心的踢了男子一脚,后者没有一丝反应,于是她直接冲着男子的脸颊就是一脚。
趁人之危本欲行不轨本就不要脸,居然还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长得丑,更是不可饶恕。
蹲下身想伸手拍醒苏语,却始终下不手了,唔,太臭了。
不行,她还是先出去透下气吧。
捂着鼻子一脚踢开条纹衬衫男子往出口走去,隐约间她好像看到柴火垛上面似乎站了一个人。
定下脚步,抬起头望过去。
这一望,头皮倏得炸开,浑身血液瞬间凝结。
映着灯光,她看到在院角那棵槐树的柴火垛的上面,隐约垂站着一个高瘦少年。
少年冲着她吃吃的笑着,半长不短的头发在晚风中胡乱的飞着。
不知过了多久,兰沐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急忙捂住险些尖叫出声的嘴巴,然后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只是眼花了。
深吸一口气定睛再看过去,结果什么都没有了,仿佛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她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点心悸的往四周扫视一眼,阴风阵阵,猛得心弦一紧,刹间明白,那个少年不是什么幻觉,而是自己真的见鬼了。
除了身后苏语等人的细微呼吸声外,四周静得出奇,因为没有一丝风,所以树枝与花木也安静的吓人。
虽只是匆匆一面,少年的模样却烙在了她的脑海中。
突然间一个念想从脑海闪过,她惊呆了。
猛然回神,顾不了苏语与徐永美,她奔到猪圈旁爆一步跃上圈顶,借着圈顶的石棉瓦一个翻身扑出院外,然后踉踉跄跄的往镇上的小卖部跑去。
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却鬼使神差能在阡陌交错的乡间小路上准确的小卖部,仿佛有人在前面带路一般。
小卖部玻璃柜前,她丢下一张五十元,冲着老板说:“借我打一个电话。”
当那个背着自己看电视的老板闻声转过脸来时,兰沐星猛得倒抽一口气,惊骇的后退了一步。
天啊,这是要往死里的玩她吗?那个老板居然就是温方新!
温方新冲着她冷冷一笑,然后不疾不徐的将隐藏在柜子旁边的老式猎举了起来,口直直的对准她。
兰沐星俏脸垮了下来,这下玩大发了。
“这条路是我家通往镇口的必经之路,想不到真让我给猜中了。把手给我举起来,转过身乖乖的往回走。”温方新低声喝道。
兰沐星眨了数下眼睛,然后突然两眼直直的盯着温方新的身后,仿佛没有到他的话一般。
“听到没有!”
“大叔,你身后的那个小年青说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温方新的身体猛得一颤,喉咙不由控制的滑动两下,然后将猎往前顶了顶,阴冷的说,“你以为在这深更半夜的说这么一些鬼话就能唬吓到我?”
“他说希望你能抽个空将他换个地方埋,柴火垛正对着猪圈味道太大了,他不舒服。”兰沐星依旧双眼发直的盯着温方新的身后。
听到这话,温方新撑不住了,只见他揣着猎急忙转身,结果空无一人。
心下一凛,惊呼中计,却终是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