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一直以为除了他侥幸活下来,所有被吸进黑洞的东西都已化作粉末,直到看见这座由无数杂物堆砌成的大山,还有些不敢相信。
大半个东洋岛都被卷入了黑洞,如今这些东西全部出现在这里。
哪怕是那些被压扁的汽车轮船作为废铁,在贫瘠的荒原上也是极其宝贵的资源,也许这其中还有没被毁坏的东西,只有等回去之后带人来发掘才知道了。
这座山实在太大,即便骑上大地懒围着山脚下走上一天一夜也不见得能走完全部,光是暴露在山体外的那些资源,就连兽人王国多半都要妒忌。
在地图上做好记号,大家变得归心似箭,早一点带人来把这里占为己有才能心安。
返程的途中,林风说话算话没有杀掉这个俘虏,只是把拧断手脚的俘虏往地上一扔,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天上几只秃鹫正在盘旋,想必很快就会下来享用林风留给它们的美食了。
……
就在他们调头回来时,地精村落也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
又到了黑耀公国前来征收粮草的大日子,整日待在工作间忙碌里的布噜听到同伴提醒,望着面前这艘即将完工的木船不由叹了口气,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离开这里准备亲自接待即将抵达的征粮官。
地精村落位于荒漠边缘处,正好处在兽人王国与黑耀公国交界处,但兽人王国离这里隔着个荒漠,黑耀公国显然离他们更近,自然而然把地精村落算做了他们的领土。
地精要在这片土地生存,每年都需要向黑耀公国缴纳一笔粮食作为税款。
堆积成小山一样高的禾生和两百头驼挲兽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占了地精村庄四分之三的存粮,马上就会被黑耀公国来的征粮官带走,正是因为有这帮吸血鬼的存在,才让地精们每个冬季都过得异常艰辛。
无论是兽人王国还是黑耀公国在地精眼里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对方只要轻轻动下指头,就能让这个村落飞灰湮灭,为了种族的延续,地精也只能默默承受对方的剥削。
布噜和父亲带领族人早早等待在村口,一直快到下午的时候才看见一列长长的马车车队从远处驶过来,奇怪的是,车队最前面多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由两匹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角马拖着,还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保护在马车周围。
白色角马万里无一,常常作为人类高贵身份的象征,不是谁都有资格乘坐这样的马车,加上那队守护在侧的骑兵,无不昭显出对方尊贵的身份,坐在马车里的人绝不可能是那位刻薄的征粮官。
布噜正在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车队已经徐徐靠近过来,族长急忙带着他上前迎接。
在车夫的吆喝下,马车停了下来,当士兵上前拉开车门,一名穿着华贵,脸上像涂抹着一层墙灰,面无表情的背着手走下车,由始至终没有看过站在面前的族长父子一眼,仿佛一笑,脸上涂的粉末就会掉下来似得。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征粮官从另一辆马车跳下,屁颠颠跑过来,用一副公鸭嗓叫道:“卑微的家伙们,见到我们笱澜治男爵还不跪下!”
一位男爵跑到地精人村庄来,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在身旁那队骑兵目光灼灼的逼视下,族长只好带着儿子和族人单膝跪下,用最高礼节向这位男爵问好。
可是笱澜治男爵自始自终也没多看过他们一眼,只拿鼻孔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帮卑微地精们的敬意,要知道他除了男爵的身份,还是公国大公钦点的女婿,下个月他就将与大公独女完婚,很有可能成为黑耀公国下一任大公。
唯一让他有些不爽的,大公的女儿那长相跟她父亲一样,实在太磕碜,体形比河马族妇女还要强壮几分,想到下个月他就要跟这个女人完婚,在没有当上大公前只怕再没机会碰一下别的女人,不免哀伤。
对于好色的笱澜治男爵而言,让他整日守着大公那河马一样强壮的女儿,还不能碰别的女人,简直比杀他还难受,这次趁着征粮队一同出巡,就是想到处看看荒漠中的村庄,有没有什么可以猎艳的目标。
可是望着面前这帮侏儒,笱澜治男爵瞬间倒足了胃口,心情不好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瞧。
地精厨子早已给这群远道而来的人准备好了丰盛午餐,在族长的带领下,男爵回到马车内,跟着进入了地精人的村子。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男爵大概是对这里失望透了,手撑着下颌搭在车窗边把厌恶的情绪全写在脸上,正当他以为这次注定白跑一趟时,一个妖娆的身影蓦然出现在视线中,男爵狭长的两眼瞬间瞪大,写满了不敢置信。
虽然那道靓丽的身影转瞬即逝,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地精村落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美女?
这个比他所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美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至于这位好色男爵的某个部位都悄然生出了反应,火狐族人的魅惑之力岂是一般人类女子可比,尤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让猎人盯上了。
笱澜治男爵面前摆满了食物,这些可是地精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他却连尝一口的意思都没,整个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根本听不见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眼前全是那道靓丽的身影。
其他人刚开始吃,笱澜治男爵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说要出去溜达溜达,谁都不许跟着他。
十分了解男爵为人的征粮官,立刻就知道这位男爵一定是发现了猎物,才会表现的如此魂不守舍,当即心照不宣的一笑,决定留下来拖住这帮地精,以便给男爵足够发挥的时间。
至于事后这帮地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还真没考虑过,笱澜治男爵能看上他们这里的女人,那是他们的荣幸,要是有什么不满,黑耀公国的军队能轻易踏平这里,想必这帮地精也十分清楚这个道理,看他们那一脸卑微的笑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