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人选,其它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展开,为了让匪徒相信,这两个只是普通市民,还需要进行一系列伪装。
姜山的头上被扣了顶油腻腻的发套,有些假发还黏在一起,看上去就像好多天没有洗过头了一样,化妆师手法十分细腻,连他的肤色也根据其职业做了适当修改,不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英俊潇洒的姜山就变成了个三十多岁不修边幅,一脸邋遢的大叔。
手下帮他穿戴防弹衣的时候,这家伙还用眼神挑衅的瞄了几眼林风,嘴角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这表情只有林风看出其中的意思,眉头不禁一皱,突然感觉自己太高估了对方,这家伙空有一副聪明人的外表,实则多半是个草包。
都到了火山眉毛的时候了,竟然还顾着跟他这闲人争风吃醋,根本没把里面那些人质的安危放在首位,摊上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这次只怕十有八九要出岔子,林风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转过头,重新又打量了一片这周围的环境。
许小冉的准备工作就相对来说要简单多了,里面穿着避弹衣,外面套上白大褂,头带护士小帽,怎么看都像个刚刚才从卫校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这张吹弹可破的脸颊简直比豆腐还嫩,警察长期在外面风吹日晒,哪会有她这样粉嫩的皮肤。
同事很快就把一堆吃的喝的用塑料袋装着提了过来,按照匪徒要求,里面还装了有十多罐啤酒,匪徒到时候肯定会仔细检查这两包袋子里的东西,所以蒋大国根本没让人在东西上动手脚,只让技术人员将声音接收器和一个纽扣摄像头装在两人的领口附近。
这样他们即便站在外面,也能通过微型摄像机传回的画面,实时观察房间里的具体情况。
“一定要注意安全。”蒋大国抽出自己的92式手枪亲自交到许小冉手中,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知道。”
许小冉拿过枪后熟练的打开保险,这才把枪放塞进防弹衣背面的夹层里,站在旁边的姜山就更为谨慎一些,这回毕竟是去冒险,子弹可不长眼睛,为了保险起见,他除了腋下的快拔枪套,还把同伴的枪也拿过来,别在脚踝上。
一切准备妥当,指挥车上的技术人员也表示画面和声音接收一切正常,两人深吸口气,拿上掩饰各自身份的物件,绕过警车的封锁下,一步步朝着静寂无声的校园靠近。
两人一脚踏进对于他们而言的禁区,外面的人也跟和提心吊胆起来,进到里面只是危险的开始,任何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出现,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蒋大国临时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一队突击小组,一旦事态失去控制,或者人质出现生命危险,那突击小组就将不计后果对匪徒采取强攻。
现在就要看他们两人的表现了,只有掌握了匪徒的一举一动,蒋大国他们就能对症下药,及时做出应对方案。
目标大楼外空无一人,就连那个之前还扬言要杀人质的家伙此刻也不见了踪影,但缓慢走向大楼的两人都十分清楚,这帮狡猾的家伙肯定是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别怕,有我陪着你。”
姜山嘴唇翁动着说,到了这时候,他还不忘泡妞,即便是个官二代,姜山也自认为自己属于那种拥有真才实学的高干子弟,毕业成绩科科优秀,总分全校第一,在警校时他就是那种傲视群雄的杰出人才,又怎会怕了这帮当过几天雇佣兵就自以为老子天下无敌的土条们,就算真刀真枪的干上,他也一点不怵对方。
面对师哥的安慰,许小冉只轻轻嗯了一声,明亮的大眼睛里却见不到丁点害怕的意思,两人并肩走进楼道,利用领口前的摄像机镜头,将这一路走来的画面尽数拍摄下来。
长长的楼道里,只有两人单调的脚步声,自始自终都没见到有人影出现。
“我们现在上三楼了。”
许小冉十分小声的汇报道。
两人刚走上三楼过道,藏在对面楼上的狙击手就同时锁定了他们四周,匪徒还是没有露头的意思,那间教室的窗户被帘子遮盖的严严实实,只有前门敞开了一半,就像一头蛰伏的食人猛兽,静待着猎物主动送进嘴里。
看来对手也并不像刚才表现出来的一样胆大包天,两人对视一眼,放慢脚步走到门前,姜山故意咳了一声,对着门缝说:“里面的几位大哥,我们只是送一些吃的和药物进来,你们可千万不要开枪。”
姜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无奈,还露出几分担惊受怕的意思,与他此时颓废的装扮倒也十分吻合。
“门没关,把东西拿进来。”屋内很快就传出回应,但听上去不像是之前与他们对话那人。
“好的,那我们进来了。”
姜山说完用脚尖轻轻挑开房门,屋子里连灯都没打开,窗户又拉着帘子,光线非常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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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走进教室,对面的角落里或蹲或坐着好几十名儿童,一个个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些孩子里还有两名被捆住双手的女老师,见到他们进来,其中一名女老师忽然焦急的摇着头,发出一阵唔唔的叫唤声。
可是她嘴里被塞了布条,说着什么也没人听的明白,姜山正要搜寻那四个匪徒的身影,身后的房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两人急忙回过头,却见一名留着齐肩发的男子,嘴角露出冷笑,正用手里的自动步枪对准了他们。
“给我听好,站着原地别动,谁要动下指头我就开枪打死谁。”这家伙一脸冷酷的道。
微型摄像机镜头将这一幕清晰传回指挥车里,蒋大国用手指轻点着屏幕,向其他人介绍道:“这人名叫邝文华,绰号铁渣,咱们江海本地人,收集回来的资料上显示,这人从小被送到山上学武,二十二岁那年才回到江海市,在一家拳馆当起了助教,这人脾气暴躁,常常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有次因为跟拳馆教练发生口角纷争,他把对方打成重伤连夜出逃,之后怎么去的国外当上了雇佣军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