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等到仆人前来通知林风用餐他这才起床出门,睡在身边的女人一大早就已经自己离开了,她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其实林风心里也没什么底。
不过在去用早餐的时候,从陈生一脸和煦的笑容不难看出,应该没被发觉什么问题来,要不然就不会给他单独共进早餐的机会了。
早上吃的十分随意,昨晚见到那帮骨干成员也一个都没露面,十有八九都忙自己的事去了,只剩林风这还没分配工作的闲人闷头吃着煎鸡蛋,陈生叼着烟斗坐在他对面翻看一份英文报纸,总感觉气氛像是哪里有点不对。
“吃饱了么,不够厨房还有。”
见林风放下了手里的叉子,陈生这才从报纸上移开视线,嘘寒问暖的道。
“饱了。”林风拍拍肚皮,站起身来说道:“陈生,要不你给我安排一些事做,一直在这里蹭吃蹭喝我心里一点也不踏实。”
“不急,你才刚来,再等等就有的你忙了。”
陈生很满意他变现出来的积极,含笑点了点头。
见他什么也不说,林风反而警惕起来,寻思该不会还是那个女人那里出了什么篓子,让面前这个老狐狸生出了什么疑虑,才迟迟不见给他安排工作。
正想着,外面走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好像人还不少,林风装作若无其事的坐着,右手却放在了随时能拔枪的位置上,待会儿倘若翻脸,只要挟持这姓陈的,倒也不用担心冲不出去。
虽然目前来看,翻脸的可能性极低,但小心一点总不会有错,这里毕竟是邪教的老巢,十万信教徒要是被全部发动起来,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给活活淹死了。
林风做好了伺机而动的准备,几乎同时,黑仔领着几个手下,拖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淋的家伙从门口走了进来。
“陈生,你说的办法果然有效,就是这姓邱的出卖我们,刚才你说要准备汽车出门,我就发现他一个人鬼鬼祟祟钻进了厕所,这小子躲进隔间里想给人通风报信泄漏您的行踪,被我们逮个正着。”
黑仔说着回头又踹了半死不活的家伙一脚,对方顿时惨叫一声,鼻孔血水直涌。
林风顿时看出来,原来不是针对他的,陈生还在为昨天被伏击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这是要清除内部的叛徒。
见陈生放下报纸,站起身朝浑身是血的叛徒走去,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太多变化,还是一样的深沉。
“陈生,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出卖您……”
姓邱的也是陈生手下一名骨干成员,昨晚的聚餐他也在场,对林风表现的还算客气,不像其他人那样带着明显的敌意,谁晓得这才过了一夜,居然就被查出他便是叛徒。
“艹,那你说是我们在冤枉你咯,给我往死里打!”
黑仔一声令下,几个小弟轮起全都一阵踢打,姓邱的抱头惨呼,却死也不肯松口,只一声声大叫着‘冤枉’。
陈生看也没看他一眼,伸手从黑仔手里拿过那只老款的诺基亚手机,随意的翻看几眼。
当看完编辑好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的短信,陈生的眼中明显有杀机一闪而过,摆摆手示意他们几个停手,蹲下身,将手机递到满脸是血的叛徒面前,语气平淡的问道:“这条短信,你是想发给谁的?”
“陈生,我……”叛徒还想要狡辩,但在陈生的眼神注视下,他竟然心头一寒,脑中出现陈生平时的行事风格。
证据就摆在眼前,就算他死活不肯承认,以陈生对待叛徒的手段,肯定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而且还会将他全家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想到这些,叛徒没有来打了个冷颤,声音发颤的说:“我说……陈生,看在这几年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只求你别难为我的家人,我可以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放心,只要你说了,我不会杀你。”陈生拿过一张纸巾,帮他擦拭起脸上的血污,不明内情的人见了恐怕还会以为他是个体贴下属的好人。
“谢谢,谢谢陈生……”
叛徒感激淋涕,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才咬牙说道:“是高丽人,他们绑架了我儿子,要挟我把您的行踪告诉他们,事成之后他们会给我一百万,陈生,我知道错了……”
“为了一百万,你就出卖我了?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贪念,害死了多少兄弟,你让我很失望!”
“可是陈生你说过不会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叛徒发出绝望的喊叫,然而,并没人会可怜他,黑仔取下他一只鞋子强行塞进他大喊大叫的嘴里。
几名手下拿出准备好的麻袋,直接将人给装了进去,手脚麻利在口子打了个死结,叛徒只能在袋子里无助的扑腾着,像只待宰的羔羊。
“陈生,那他家里人怎么处理?”黑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不用老板吩咐,他已经把人打包好了,现在就等待着老板决定姓邱的家人命运。
叛徒的后果是什么,不问可知,林风面无表情的瞅着他们忙活,姓邱的跟这伙人都是蛇鼠一窝,自然没有救他的必要,不过把这事牵连到无辜的家人身上,就显得有些太过了。
“按老规矩办。”
陈生一句话就决定了叛徒全家人的命运,他还对着不停扭动的麻袋强行辩解道:“我只说过不会亲手杀你,不代表别人也不行,去吧,下辈子记得,做什么也别再做叛徒。”
在他的摆手之下,一群人拖着着麻袋出了屋子,陈生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望着林风,淡淡的道:“你也跟着一起来吧,不远,就在圣山后面。”
圣山后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大河,宽数十米,水面清澈浪花却很急,这里也是永生教主要的取水点,现在时间还早,水岸边几乎见不到人影。
林风跟着陈生散步一样走到河边,黑子正在打着电话,脚下死死踩着还在挣扎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