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阴’雨连绵,两个人躲在蔷薇庄园里没有出‘门’。
没有了‘女’主人的庄园显得格外安静,整座庄园仍旧保持着正常运转,每天定时有人来整理房间,定时有‘侍’者通知三餐做好,定时有人修剪‘花’园里的‘花’枝,一切都运转得像‘女’主人还在庄园里一样。
偌大的庄园里除了一直躲在屋里翻译各种文件的小翻译和时不时冒泡的黑手党先生,某人和林大总管几乎成了整座蔷薇庄园的主人。
两个人在蔷薇‘色’的土豪‘床’单上翻过来覆过去,,窗外什么云啊雨啊的下了一堆,窗内的两个人各种的翻滚,就是没有找到机会给某些称谓盖棺定论。
某人原本为未完成的建国大业而深深懊恼,每天看着大总管在眼前晃来晃去,眼里绿油油的小火‘花’跳啊跳,随时随地都想要把大总管那个神马的……
大总管一直很淡定,淡定地推倒,然后再淡定地反推,导致某人的建国大业一直毫!无!进!展!
某人对此很怨念,想他辉煌的渣攻生涯简直是闪闪发光,毫无污点,居然只有眼前的人看得到、‘摸’得到,却偏偏是吃不全,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珠穆朗玛。
要说某人最满意的,还是那像灯泡一样存在的小多,除了吃饭时间能够碰到,这么多天居然都没来打扰他跟林大总管的二人世界,忽然变得这么乖觉,简直是太让人满意了呢,必须给好评。
这么想着,某‘精’英看了看自己桌上高高摞起的各种资料,决定不再给小多布置作业,光明正大地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趁机在意大利四处走走,也当做工作福利了。
小多虽然‘精’通意大利语,到底不是本地人,所以当然是由黑手党先生陪着,拟定好了旅行路线才真正成行。
送走了小灯泡和黑手党先生,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了蔷薇庄园暂时的主人,吃饭随心,起居如意,轻松自在得像是提前度蜜月的节奏。
当然,作为一枚热爱工作的‘精’英攻,某人表示,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额……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两天起得稍微晚了一点的。
比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人一睁开眼,首先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挂着林希身上,手脚并用,标准的无尾熊造型。
某人悄悄收回手来。然后又悄悄地移动脚,左手和左‘腿’顺利回归本队,剩下的右手和右‘腿’被林大总管压在下面,隐隐发麻,几乎没有知觉。
此情此景,跟他记忆中的某些场景莫名其妙地重合在了一起,默默戳着某只渣攻的背脊。
某渣攻眨了眨眼,伸出左手戳了戳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段手臂,居然没有一点知觉……某人于是更加不安了起来,恨不得用定时*悄悄挪开林大总管,顺便解放自己。
僵持中,经验丰富的某人想到了解决的好办法,随即又像无尾熊一样缠了上去,趁着林大总管还在睡,假装缠绵着抱着林大总管向‘床’边转,一边转一边向‘床’边移动,想要不动声‘色’地借势从林希身下‘抽’出剩下的半边身子。
林希的身子跟他的声音一样,很清很凉,有着‘玉’一样的质地,皮肤又润又滑,标准的受君才有的好肤质。某人完全忽略了自己同样不错的肤质,一心一意地一边努力完成翻身大业,一边对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流口水,很想趁着林大总管不防备,扑上去咬一个印记。
﹁﹁咬印记什么的,在某渣攻眼里是情趣,跟那个什么小动物划地盘才不一样呢。
起了这样的念头,某人也就顿住了身子,刚好停顿在林大总管的上方,打算留个印记就‘抽’身逃跑。
冲着大总管的脖子悄悄磨了磨牙,又心虚地看了看领口‘露’出的那一段冰肌雪肤,觉得如果咬在锁骨边也不错,红彤彤的,看着就‘诱’人。
这么一犹豫,某人在大总管身上停顿的时间就略长了些,刚‘露’出雪白的牙齿,身下的人就睁开眼来,淡淡地笑:“要做什么?”
可怜的某人本来做好了准备要扑上去,被这么一吓,又下意识地向后退,林大总管微微翻身,原本停顿在‘床’边的某只渣攻就直接从宽大的Kingsize大‘床’上直接摔了下去,从肩膀头一直痛到了尾巴根,特别的凄凉。
林大总管笑眯眯地看他:“‘床’上太热,想下去凉快凉快?”
某人很想控诉他刚才为什么不拉住自己,想想自己刚才想留印记的事又觉得理亏,只好‘摸’了‘摸’鼻子,勉强爬了起来,嘟着嘴向浴室走去。
刚走了两步,某渣攻就顿住了脚步,盯着窗前看了一会儿才转头问大总管:“你早上起来过?”
“没有,昨晚折腾得太晚,一直睡到现在。”林大总管看了一眼墙边的玫瑰‘花’座钟,时针已指向了11点。
某渣攻僵硬了一下,指着窗边说:“那——这‘花’是哪里来的?”
厚重的暗红‘色’复古窗帘边是一座中世纪样式的梳妆台,周身镀银,并用玫瑰金细细雕琢了一圈灵巧细腻的蔷薇‘花’,并着藤条状的纹饰不规则地绕在妆台之上,间或有天使的形象时隐时现,又梦幻又华丽。
其上的镜面则是用了一整块水晶板,背面镀了水银,光可鉴人却始终像是‘蒙’着一层旧世纪的薄雾,并不能完全照清影像。却也因为这样的朦胧,而形成了特殊的美。某位热爱工作的‘精’英每天开始工作前都会假装不经意地走到梳妆镜前,然后勉为其难地照照自己的形象,然后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扭转到一边的写字台去继续扮演自己的‘精’英角‘色’。
而在这个君王不早朝的上午,某人爬起来假装不经意地扫了那梳妆镜,居然发现镜前多了一只‘精’美的白‘色’‘花’瓶,里面赫然‘插’放着几支蔷薇‘花’,‘艳’丽的‘花’瓣上犹有‘露’珠滚动,显然是刚摘下来的。
然而眼下正是萧索的冬季,整座蔷薇庄园都是一片灰暗的‘色’调,又到哪里找得到这样娇‘艳’‘欲’滴的蔷薇‘花’的?更何况,两个人一直睡在房里,又是谁会忽然摘了‘花’摆在梳妆台上?
怀着得不到解决的疑问,某人的一天都过得很辛苦(其实中午起‘床’,只剩下半天而已)。吃饭的时候在想为什么会多出一只‘花’瓶,工作的时候在想为什么会多出一只‘花’瓶,就连跟林希趁着雨停逛‘花’园的时候,心里也惦记着庄园里有没有什么隐秘的温室‘花’房之类的。
林希见他心不在焉,也不计较,趁着雨后空气好就去水池边转转,一转头,就发现心神飘忽的某人居然没有跟上来,仍然围着‘花’园的墙角打转。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要自己刨开墙建一座神秘‘花’房出来。
林大总管看着某人一脸的焦躁,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晚上享受土豪‘床’单的时候把实情和盘托出。
那只神秘的‘花’瓶和谜一样的蔷薇‘花’其实是他前一天特意订的,晚上趁枕边人睡着了才悄悄放在梳妆台上的。
本来是为了惊喜,眼下怎么看都更像是惊吓。眼看着某人一整天失魂落魄的,林大总管表示,再也不相信某人是刚认识时风流倜傥的那枚‘精’英了。果然,处‘女’座的天‘性’远远比地心引力还威力强大。
林大总管跟着某人沿着青石墙走了大半圈,走到酒窖边的时候,前面的人终于停了脚步,侧着耳朵不知道在听些什么。林希加快脚步跟了上去,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一开始用的是意大利语,时断时续,后来就变成了中文和川普‘交’汇的海洋。
虽然听不清什么,但标题远比内容更震撼!至于其间还夹杂了什么特殊的音节和字母,简直就不能直接表述!
两个人站在酒窖外听了又听,相互对望了一眼,都觉得蔷薇公主房和君王不早朝什么哒都弱爆了……
﹁﹁‘门’里的那两只是什么属‘性’?中国美人受X意大利黑手党攻,中欧之恋,跨越了种族、肤‘色’、发‘色’、国别、体能和身高的旷世之恋啊!拿什么可以与之相比?完全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啊!
某人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人生的巅峰被人活生生地削掉了一大半,几乎都要变成吐鲁番盆地了=口=
桥豆麻袋!如果‘门’里面那两只真的成了一对儿的话,小多在瑞士机场抢的那对情侣表岂不是要明晃晃地戴在Tim的手腕上了?某人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
正在天人‘交’战的关键时刻,‘门’内的响动忽然消失了,隔了一阵子,随即脚步声越来越大,明显是向‘门’口走来。
两人自然不好直接出现在‘门’口,所以赶忙找地方藏匿。
欧洲的‘花’园不同于中式的移步见景、曲折婉转,大多是视野开阔、‘花’坪平整,几乎找不到能够藏匿的所在。
幸好林大总管看到不远处就是废弃的小磨坊,忙拉着某人向那边跑去。某人跑得急了些,刚下了雨,路又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摔倒的瞬间,某人满脸黑线地想:撞破黑手党JQ之类的,不会被直接灭口吧?上辈子真应该对小多好一点,也好帮自己多吹吹枕边风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