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正是温莉,她先是浮夸的哈哈一笑,然后冷漠开口,“抱歉呢,我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过,下次你找我帮忙时,我绝对不会答应,尤其对阿蓝,没得商量!”
“展拓,我送你一个成语,咎由自取!”
“你活该!”
“再见!”
展拓清冷的一句话打消了她挂断通讯的冲动,“帮我一次,我告诉你黎白犹豫不决的理由。”
温莉在男票和闺蜜之间艰难的挣扎了良久,“容我想想。”
说到底,她放不下黎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放下了,她也想搞清楚造成他们现今局面的原因。
“时限是明天傍晚之前,过时不候。”
说完,展拓就结束了通话,徒留温莉在那头干瞪眼。
吗的,到底是谁求谁?
怎么反倒求人的成了大爷?
草,想她温莉潇洒一生,这辈子都栽在黎白这渣男身上了!
她付出了这么多,如果还不能把黎白拿下,折腾他一辈子,那她干脆改名叫废物算了!
宁蓝坐在床上,目光复杂的环顾着卧室的环境。
三年了,这间房还跟她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她忍不住的换上了那件她很喜欢的毛绒睡衣,来到穿衣镜前。
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越发显得她身材瘦弱。
物是人非的道理连在衣服上都能体现出来。
宁蓝满心的苦涩,东摸摸西摸摸,就是停不下来。
故地重游都别有一番滋味,更遑论回到她以前幸福甜蜜的小窝了。
宁蓝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穿着拖鞋,眼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的心情提醒她,她真会以为她从未离开过,她依旧是那个泡在蜜糖罐子里的幸福小女人。
可惜她骗不了自己呐。
宁蓝躺在床上,眷念的蹭了蹭枕头,然后皱了皱鼻子。
怡然小筑的床单每天都会换洗,因此被单都是干净的不染尘埃。
但不管再干净,可三年没有洗过,也是会有一丁点味道的,衣服也是。
她换回自己的衣服,伸
了个懒腰,依稀闻到了独属于展拓身上的青草香,她不由又是一叹。
她抚了抚胸口,忍着翻滚的情绪,平心静气。
她身体不好,精神也极为差劲,哪怕心里不太想睡,但身体却自动自发的陷入了睡眠。
在她入睡没多久,门口传来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她,默默的躺在她身边。
他鼻尖微动,灵敏的嗅觉使得他很难忍受这种古怪的气味,哪怕味道极浅。
他有心想把她抱到次卧去睡,却又怕惊动了她的睡眠,踌躇了良久,长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
怀中人儿身上散发的幽香立即冲散了那股子怪异的味道,他满足的吐出一口气。
他抱紧了她,又低头在她唇上恋恋不舍的吻了好几下,才意犹未尽的睡了过去。
宁蓝这一觉睡的很沉,翌日起来已是上午十点了,她在床上滚了几下,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感觉一个晚上过去,空气中展拓身上的青草香更加的浓郁了?
一定是她的错觉。
宁蓝很有自信的想着。
她躲在房间里不想出去,发呆良久直到一阵敲门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宁蓝开了门,见到以前伺候过她的小女佣妙妙怯生生的开口。
宁蓝无语了一下,随即纠正道,“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了。”
妙妙看着她生动的眉眼,眼神放松了些,“夫人!”
宁蓝:“呵呵。”
“随你吧。”
对于这些听不懂帝国话的人,她早已经放弃治疗了。
“夫人,该用早餐了。”
“哦。”
宁蓝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妙妙的手。
妙妙吓了一跳,一脸惊恐。
宁蓝无奈,“你感受一下,我有脉搏,也有体温,我不是鬼。”
别以为她没看见她那种‘我是不是见鬼了’的诡异神色。
妙妙一怔,随即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手,然后彻底放松了。
“夫人,原来你没死!”
宁蓝笑了笑,“嗯呢,所以你不用怕。
”
怡然小筑的路线宁蓝熟悉的很,熟门熟路的下楼到了客厅。
别墅的格局没有大的变化,除了一些小细节基本上是和她记忆是一致的。
“默默呢?”她问。
妙妙实话实说,“一早上将让人把他带到了军区总医院做全身检查,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宁蓝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扫了一圈众人各异的脸色,当做没有看到他们眼中的复杂,自顾自的走到饭厅。
一如三年前的丰盛早点,她吃的毫无优雅,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
夫人还是那个夫人,真是一点子都没变呢。
宁蓝吃完了心思纷杂的早餐,擦了擦嘴唇上的油渍,慢吞吞的开口。
“展拓呢?”
妙妙上前,“上将一早就出门,说大概十一点半会回来,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宁蓝哦了一声,“我去花园逛逛。”
她谢绝了妙妙等人的陪伴,很快的翻出一把大花剪。
怡然小筑的管家还是那个管家,佣人还是那些佣人,见到她拿了花剪面带微笑的出门,顿时嘴角狠狠的一抽。
夫人估计又要辣手摧花了。
宁蓝咔咔咔的好一顿修剪,直到把打理的十分漂亮的花园弄的乱七八糟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她看了一眼被她剪成SB两个字母的大盆景,指挥两个干体力活的佣人,让他们把盆景一左一右的放在别墅的大门口。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又是一抽,只想呵呵了。
别人家门口要么放招财的貔貅等神兽,要么放狮子等凶猛的动物。
瞧瞧夫人放了什么?
两人硕大的SB!
以后客人上门,见到这两个字母,该是怎样一副精彩绝伦的表情?
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管家快哭了,若不是展拓交代,不论宁蓝要干什么都随她,他哪怕豁出去了,也会试着阻拦一下的。
宁蓝一扔大剪刀,想着若是展拓敢对她动粗的,她就一剪刀剪了他的命根子!
宁蓝继续去祸害怡然小筑的东西,心里咒骂着展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