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坐着夏姐的车去公司下车之际正好碰见张蓉蓉。没有广告的
这妮子见我从夏姐的车里钻出来明显愣了一下才笑着打招呼:“夏主任、方主任两位早啊。”
自从我当上主任助理以来同事们都改口叫我方主任。起初我很不习惯一再提醒大家直接喊我名字或叫我“小方”可惜大家当面答应得好好的隔一会儿再见我时又是叫我“方主任”。次数多了我也懒得再纠正大家对我的称呼。
我心知张蓉蓉有点疑心于我一大早乘坐夏姐的私家车上班。部门里的同事都相互知道大概的家庭住址我和夏姐完全是两个不同方向因此万万没有可能在早晨上班时同坐一车的道理。对这些事儿我倒无所谓可牵扯到夏姐我就不能不管了。
“蓉蓉你也来得早啊。”我一边招呼张蓉蓉一边思索说词。
好在这时夏姐走了上来冲张蓉蓉笑着点了一下头回礼:“蓉蓉今天来得这么早啊吃早饭没有?要是没吃一会儿我们下楼吃面条。”
平素夏姐在公司里总是不苟言笑除了“母老虎”这个外号之外还有一个雅号叫做“冰山丽人”。我曾就这个称谓调侃过夏姐说她在公司冷漠、端庄在床上奔放、疯狂夏姐听后俏脸绯红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给了我一脚差点把我踹下床去。从此以后只要我和夏姐睡在一张床上我肯定是睡在靠墙那一面。嘿嘿夏姐的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我给踹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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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姐交往快一年时间我能真实感受到夏姐变得越来越随和平日里高兴的时候甚至主动和同事们开玩笑。我对夏姐说这个转变是因为她受了我的影响可惜夏姐不承认。就以现在的情形来说换作一年前夏姐顶多只是冲张蓉蓉笑着点点头而已哪还可能主动招呼张蓉蓉吃面条什么的。没有广告的
“谢谢夏主任我在家吃过了。”张蓉蓉乖巧地答道。
得夏姐延缓了一下时间我已经想好了借口:“蓉蓉啊我要是你就先答应着今天不成还有明天、后天啊。对了夏姐我一大早打的到你家修门锁也没听见你说要请吃面条啊重女轻男么?”
夏姐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焉有不心领神会的道理。只听夏姐咯咯笑了两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有重女轻男我现在是一并请客嘛。”
我心里叫好。夏姐配合的很默契于是我继续演戏道:“我只听见你请蓉蓉哦?”
夏姐白了我一眼走到张蓉蓉面前说道:“蓉蓉我们不要理他。帮姐姐修锁都要讲报酬斤斤计较的男人哼。”
说完这话夏姐自顾和张蓉蓉一路说笑着乘坐电梯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傻傻地站着。郁闷演戏倒也罢了可在张蓉蓉面前被夏姐说成是斤斤计较的小人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亏我刚才还为夏姐的演技叫好呢。
张蓉蓉这丫头也真是的我才搬离大办公室没多久她就把“阶级感情”抛到了脑后看来真是人走茶凉啊!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杯茶正想抽一支“开门烟”夏姐打来内部电话称赞我方才反应快。夏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反倒郁闷了。
“你在想什么?在听我说话没有?”夏姐在电话里问道。
我故意装出生气的口吻回答:“再也不帮你修锁了帮你忙还被说成是斤斤计较。”
夏姐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下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住的话:“以后你来我家我也要收门票折换成午餐、晚餐也行。”
这个傻大姐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看了看大办公室大门确信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问夏姐:“床铺费还是小费?哈哈……”以夏姐的性格我估计她一听我这话马上会红脸。
呵呵“情圣”不死常给我们上课说得最多的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哇居然这样说我你马上过来认错否则我就不给你配钥匙也不准到我家来让你天天睡马路。”夏姐威胁道。
柔情似水的女人刀子口豆腐心我才不怕夏姐会翻脸呢。再说了和夏姐单独相处的时候什么玩笑没开过?于是我祭出无赖精神笑着说道:“那我只有天天晚上拿着扩音器在你楼下喊你的名字了。”
“你敢当心我告你骚扰叫保安抓你去派出所。”
夏姐一说出派出所这三个字我马上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大型pk。张飞就是派出所的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夏姐的话提醒了我一会儿有空了还得给刀疤打一个电话详细问一下昨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开着玩笑:“你看我敢不敢嘛。”无赖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脸皮特别厚。我这个人么脸皮不厚但好像也不薄。
“算了和你说不清。你过来一下我有些正事要问你。”
放下话筒正准备去夏姐的办公室串串门田甜突然来短信:“猪中午在办公室等我一起吃饭。”我心知田甜所为何事于是回短信应允下来。
来到夏姐的办公室我自顾坐到夏姐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道:“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叫我补交门票就行。”
“去你的。”夏姐先是笑着白我一眼随后又收敛了笑容。我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惟有等她开口。
夏姐嘴唇张了两下似乎有点难于启齿。我有一种预感夏姐要问的问题是我的私事而且很可能是关于我和颜惠茹的。果然夏姐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昨天我记得你好象说过新来的颜总是你……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自从昨天下午告诉夏姐颜惠茹是我初恋后我就知道夏姐会追问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或许仅仅是我这个对爱“愚昧”之人偶尔闪现的灵光。这年头说不清楚的事太多了比如——爱情!
不待夏姐说完我打断了她的问话:“是她就是我相恋两年的前女友。”
“你和她?田甜知道不?”夏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句老实话如果夏姐不追问这事儿我本打算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过现在夏姐既然问了我也就不打算再遮遮掩掩或许说出来我会好受一些。
当下我从如何与颜惠茹相识说起一直说到我为了逃避现实而沉溺于网络游戏在虚幻的网络游戏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
我满以为自己说出这些后能舒坦一点事实证明我错了。记忆太好是一种包袱;用情太痴也是一种罪过;难以忘情则是一种悲哀。
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流泪。
在我叙述过程中夏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善解人意地替我关上了门并在我讲述完后递给我一张纸巾。
“你虽然恨她其实你内心根本没有忘记她。”
夏姐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可是在我听来却不啻于一声惊雷。为何总是无法抹去惠茹的影子?她给了我这么深的伤害我真没有忘记她么???
“方休看着我。”夏姐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你——爱——我——像——谁?”
我抬头和夏姐四眼相对。夏姐眼神清澈我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爱你因为你是你。”我确信自己在回答时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因为……它来自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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