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见。”一行人默默注视着那远去的女子,眸子里有着闪烁、有着颤抖,责任重于泰山,捍卫,敬仰……
“妖女、你给我站住。”
听着身后那疯癫愤恨的话,依雅突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悠悠转头看去,脸颊瞬间绽放起了笑容。
“在我还没想抓你之前请立马消失,不然、我会叫你生不如死。”转头走去,看着那高大闪烁的红色大门,很快,皇宫的一切都将结束。
“生不如死?哈哈………………,妖女,即便是死我也要杀了你,为了太子,为了父亲,更为了那年昔之夜被你杀死的所有人。”胡可莹瞬间大笑,那笑就好似疯子一般,那喊就好似夜叉一般。
“杀?你还没那能耐。”
“那这个呢?”轻轻举起手中的黑色物体,胡可莹挑眉讽刺。
“哈哈哈哈……你真是可笑,它的威力虽大,但伤不到我,别忘记那东西是我亲手做出来的,而且……”依雅忽然大笑,看着胡可莹手中的炸弹,语气很是讽刺。
“而且什么?别挂完抹角。”早已听说这女人的狠毒及狡诈,她不可以为了她的几句话自乱寸脚。
“而却我早已经不是人,鬼,是没有生命的……”邪恶的笑容绽放嘴角,那笑有着叫人抖擞的气息。
“笑话,你认为我会相信,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哈哈哈哈……。”抬起左手,胡可莹用火折子点燃了炸弹快速的向依雅身边跑去,今日她从没有活着走出皇宫,这个女人该死,她是鬼,那么她就杀鬼。
“不要、不要、不要……”
“雅……”
不远处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去,依雅笑了,那笑是满足的。
抓向胡可莹靠拢来的胳膊,依雅快速的反折她的手腕,惊天的叫声响起,依雅快速接住胡可莹那因疼痛而失落在空的炸弹,拉开胡可莹的衣领,炸弹掉落在里,随后只听到了那声震撼人心的轰响。
“轰”一切都随着炸弹声音的停止而结束,满地的尸块鲜血,满地的石头碎石。
“啊……”悲声痛喊,桑榆懊悔的跪在地上,本以为一切都不会太晚,本以为……
“敏儿,不、雅儿,醒过来,醒过来。”只见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抱起了那躺在地上完整无缺的女子失声痛哭,来晚了,来晚了,来晚了。
“阿雅,阿雅。”紫衣男子身后的两名男子不自觉的向后推了推,他们无法相信眼前这是真实的,她有保证他们说会出去,有保证说去见她的哥哥,她怎么可以这么走了,怎么可以。
“嘶嘶嘶嘶……”一震叫人抖擞的声音响起,那不远处的草丛里,大树上隐隐可听到叫人恐惧的声音。
瞬间地上爬满了毒蛇,那些烦躁不已的身躯在地上扭曲着,鲜血及尸块在一时间被咬啃不见踪影,围绕着那紫衣男子怀抱的身体,毒蛇不舍的消失在了他们视线。
桑榆、冷月无不震撼的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蛇,它们是在为她送行吗?为什么毒蛇会啃掉胡可莹的尸体?为什么皇宫里会有这么多的毒蛇。一切的不可能,却有着一万个可能,唯独身后的两名男子知道刚才的一切。
“让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依雅跟前,桑榆神色冰冷的看着已经闭目女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一阵疯癫的大笑叫在场几人惊吓不已。
“雅,起床了,我们该出发了,怎么还不起来,真调皮,走,我们一起流浪天下,一起四海为家。”从冷月怀里接过依雅,桑榆神色突然发颠,那忽喜忽忧的神态莫名叫人心疼。
“主子……”冷月身后的两名男子快速扶住冷月,看着冷月嘴角残留的血液,他们突然知晓。
“我没事。”忧伤的眸子看向那被桑榆抱去的女子,愤怒的、自责的、悲伤的、心痛的,他没有资格,是的,他有什么资格,生前一直在跟雅儿做对,他有什么资格,紧紧抱着那开始冰凉的尸体不肯放手,直到桑榆用八成的内力将他打退,输了,都输了,输的惨败,输的惨痛。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冰冷刺骨的使人想要打哆嗦,那躺在水冰石上的女子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再次陷入沉睡。
天,怎么会这么冷,这刺骨的冷气一天比一天寒,冰的她快要神经麻痹,冰的她可以感觉到此刻的她已经是块冰人,压制的那鼓想要睡眠的神经,女子眼皮轻轻摆动。
不可以沉睡,睁开双眼,睁开双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那双眸子好似经过一翻战争一般,在睁开双眸那刹那,女子眸子里涌出了泪水,那泪水不是哭泣所涌流,不是难过所涌流,而是一种酸痛,一种累计在眸子里迟迟消失不掉的障碍物。
“冰?水?这是哪儿?摸不着头脑的从那水冰石上走了下,女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灿烂夺目的冰滴,那色彩缤纷的冰墙,那闪烁透亮的冰珠,那绚丽妖艳的雪莲,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神色、那么美丽、,这是哪?天堂吗?好笑的笑了笑,女子身子不自觉的轻轻摇摆,生前的罪孽足已叫她下十八层地狱,天堂?会吗?可能吗?摇头苦笑,女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刺眼的冰洞口走去。
悄然消失的时间里,外面的世界已经大乱,那早已消失的鬼门重出江湖,那邪恶的暗门对外大开杀戒,那横尸满街、鲜血成河,那飘渺凄凉、不见鬼影的世界叫人闻风丧胆。
“雅,我带你去流浪天下,我们四海为家,我们不再分离,不管我是替身还是陌生人。”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桑榆颤抖不已,如果他不在意替身的事,如果他心胸宽阔一点,如果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就算杀了他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哈哈哈哈哈哈……终归一个人的世界,雅,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离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回头看向那站立的三名男子,桑榆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你们没有资格为雅哭泣,这天下欠她的我将翻倍索回。”邪恶的笑容挂挂在了他的脸颊,那双眸子里透漏着隐隐警告及浓浓杀气,久藏的霸气也随之尽显而出,那神态,那笑容,那眸子,此刻的他就好似天下的胜利者,就好似天下的失败者,转头看着那白皙的脸颊,粗大的双眸轻轻滑过,心在痛、心在疼。
“主子,他、不是桑榆?”冷月身后的两名男子眉头突然紧皱。
“正如你们所想,他是鬼面,咳咳咳咳……”随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懊悔的心叫他难过不已,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今日的后果可以知晓,那么他定不会这么做。
“主子,您受伤了,属下带你回去。”
目望佳人离,心在此刻沉,一杯酒,两杯酒,三杯酒。杯杯饮,驱散不了的内心倩影,灌灌喝,忘不掉的神秘女人。
“事情办的怎样?”懒散冰冷的语气从那已经发干的喉咙吐出,男子身后的灰衣人不自觉的哆嗦下:“回主子,牢里的那些犯人已经被我们的人所杀,且天下大多姓胡的人都已灭存”!
“很好,现在该姓阎的,嘿嘿嘿嘿……”邪魅的冷笑叫人越发寒蝉,你们叫我永远失去了雅,那么我便叫你们死不能瞑目,他们断送的不只是他们的生命以及子孙,而是所所有的姓氏,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不自觉的泪从那忧伤的眼眸再次掉落,如果以前说冷月是无情的阎王,那么此刻的鬼面无疑是地狱的修罗!
江湖大乱、所有朝廷闻风丧胆,没有人敢再去造反,更没人敢去插手江湖。
几国皇帝心中的顾虑全然覆灭,却愁自己百姓的生命,所有姓胡的姓氏以及姓阎的姓氏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全然消失,出门在外哪怕一不小心便看到满街的尸体,现在几大国家的大街上几乎寥寥无人行走,然江湖消失以久的鬼门重现江湖,这无疑是给了人们一个火上焦油!
“戒酒消愁愁更愁,雅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冷月宁可不从认识你,不管你是依雅也好,敏儿也罢。”酒水入肚,那坐在房屋上的男子满面狼狈。
“主子。”
“如何了?”头也没回的开口,所有的事情早已经于事无补。
“杀无赦。”冰冷的语气响气,那不似冷月的无情,不似鬼面的冷血,而是厌恶及愤恨。
罢了罢手,冷月提示着身后的两名男子离开,雅儿,雅儿,雅儿……,短短数月,所有的一切都人物全非,活在自责中,每日除了喝酒便是喝酒,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他有什么资格为雅儿哭泣,罪孽,罪孽啊…………
那满口熏臭的酒气息,那满面狼狈的胡渣,那凄惨乱破的袍子,此刻的他无法去相信这就是江湖人闻惧怕的冷面阎罗。
爱到深处易如此,没有过多经历,没有过多过往,喜欢了,爱上了,那么注定无法切割开。
各国大街虽然无人行走,但关于依雅的一切早已是家喻户晓,那人人皆知的传奇,那人人愤恨的妖女,那人人嫉妒的文才,传言,传言那女子美丽娇容,传言那女子的辉煌历史、传言那女子的沧海人生……。
听说西夏国的皇上为了纪念她而为她设了纪念碑,听说辽青国的严卿磊严将军为了怀念她为她建了思雅楼,听说冷月为了她暗门已不再接任何生意,听说鬼面为了她重出江湖杀死所有胡、阎姓氏,甚至当初所有反叛官员的姓氏也在持续消失,这所有传闻久久消失不散,一切都围绕着那已经过世的女子在打转!
一望无际的天,白雪茫茫的山,还有那从没呼吸过的新鲜空气,站立在雪地上的绝美容颜突然笑了起,没死,她没有死,呵呵、老天怜悯,呼、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这四周的景色,全然没发现此刻她已经不在是敏儿,而是真正的依雅!
好美的雪山,好美的雪树,好美雪花、这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是以雪所堆积成的景物,叫人不得不去赞叹,不去欣赏,双脚踏在那从没有人走过的雪地上,一脚脚的足印给那原有的平坦雪地填了几分美迹,脸上那唯美的神态叫人痴迷,叫人沉醉,蓝色眼眸在此刻是那般清彻,那般欣喜。
如此美景,如此佳人真是人间难找,天上难寻,可惜没有人会看到这般场景,因为那是属于自然的微笑,属于自然的神色!
嗷……嗷……嗷……,远远可听到那不远处的狼群声,静静坐在雪地上环绕着四周,寒风拼命的吹打,雪花拼命的掉落,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冻,也许是在那水冰石上躺的原因,也许是其他原因,那远叫的狼嚎声越来越近,然她的微笑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