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是在西夏时的曲子吧?”
“你听过?”看着手中的笛子,依雅没有回头看向身后的飞青。
“听过两遍,一次在西夏,一次在辽青。”
“辽青?皇宫?呵哼,原来如此。”听到辽青,不禁的依雅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冷月会找上门来,难怪炎天会明白事情的真相。
“它来自哪?”每次听到这首音乐,血液里似乎充满着斗志。
“不知道,爱它是因为我的父亲,这首音乐是父亲的最爱,当年因为我的失散导致母亲去世,父亲就是靠这首音乐一直走过来的。”
“提到了你的伤心事。”看着依雅的神色,他明白,那是一段不可回忆的过往。
“过去的事,早些休息。”站起神来,依雅向房间走了去。
一个遥不可及的女子,一个神秘放肆的女子,一个充满智慧诡异的女子,主子,为这样的女子、值得。
蓝雅客栈,那拥挤的门口挤满了众多人儿,不为别的,只望客栈尽快开门,只望老汉快点到来,在尽两月的时间里,这儿每天都挤满了人儿。
“汗,我说老汉你也太难等了吧。”看着门口老汉缓缓到来,那早已就等的客人开始嚷喊。
“老了,走不动咯……”笑盈盈的老汉如平日一样站坐在台面的椅子上。
“昨天你说妖女是蓝色眼睛,不知她是哪里人士呢?”
“众人皆知,蓝眼似乎就是妖女的代表,而她是哪里人,这个老汉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说她为狐妖所化,因为她的身上时常趴着一只红色的狐狸,有人说她是蛇妖,因为她懂得操纵蛇来杀死自己的敌人,还有人说她是仙人,因为她可以掌控每一场灾难的全局。”
“那不是狐狸,是血狐?这个听人说起过,当年江湖武林人士都想得到千年血狐来增长自己武功,好称霸武林,却一直无法得到血狐的行踪,后来妖女的出现叫那些武林人个个贪心不已,以至于到最后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客栈外面。”不知老汉在下说的可否属实。
“哈哈,属实,属实,但公子可知他们是如何无声无息死亡的?”老汉面带微笑看向楼上的公子,轻轻的泯了口茶水。
“难道是蛇?”
“聪明,那些武林人士确实是被毒蛇致死的。”
“关于妖女的我也就听过一些,只是有一处不明,她既无人能敌,为何还要消失匿迹?”端起茶水,男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老汉所能回答而出的,公子想知道可以找到她,再问个清楚,那样,你家妹也可和她一比娇容,方可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臭男人你说什么……”看着严卿磊的容颜,葵洁双目冒火。
“公子这么说就是见过妖女本人了?”男子反调看向严卿磊,客栈片刻鸦雀无声。
“那是世人难以见得到的容颜,无论是她的身材,肌肤,秀发,还是脸颊的轮廓,都流露着鬼魅以及邪恶的气息,在那双眸子里,无法寻得到她在思考什么,反而会被那妖蓝的神色给吸引进去,犹如万劫不复的深渊,那种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人们正因为称呼她为妖孽,也就因为她的美。”端起茶杯,严卿磊看向屋檐,思维不自觉的回到了起初。
“哦?那就是说慕雪姐也没妖女美了。”听着严卿磊的言语,葵洁瘪起嘴表示了自己的惋惜。
“何人?”
“既然公子见过妖女,慕雪想叫公子做个评价,不知可否?”站起身来,慕雪缓缓开口。
“你?掀开面纱看看。”看着头戴面纱罩的女子,严卿磊嘴角挂起了微笑。
微风吹撒而进,那单薄的面纱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晃而散,在女子的脸颊上,隐隐流露着一丝叫人怜悯之心,看着慕雪,客栈无人不叹。
“老汉如何看呢?就以你讲说妖女的这几个月。”泯口茶水,严卿磊将视线投向楼下的老汉。
“赎老汉直言,姑娘容颜确实美不可挡,但姑娘跟妖女的美完全不一,妖女她参透的是女子般的刚毅及阴冷,那是从骨子里流露而出的;而姑娘,则是一种叫人垂怜之美,两种之美,比不得,比不得。”
看着老汉,慕雪最终将视线对向了严卿磊。“公子也这样认为?
“呵呵。”将视线看向对面的炎天,严卿磊轻轻笑起道:“在我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可以并论,一是妖女,二是一位面目全非的女子。”
听着严卿磊的话,客栈所有人都不禁好奇,面目全非?那岂不是一个绝美,一个丑陋,两者如何相提并论?
“哦?说来听听?”放下面纱,慕雪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妖女的美无人抵档,但是那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却不一样,在她脸颊满是伤痕之际,她给人的美是神秘放肆的,在伤痕完全好时,她的美犹如水莲一般纯洁无瑕,但浑身都透露着毒刺,那刺,丝毫不输给妖女。”
“世间会有如此女子?不知现在何处?”
“三年前的事了,现在浑然不知。”轻轻的按了按额头,那段过往他永远无法忘记。
“你很了解她?”看着严卿磊的表情,皇上(炎天)眉头隐隐忧伤。
“不算了解,很多年的事了,也不知现在何处。”
树叶随着马车的远行沙沙作响,看着消失的马车,那一刻,他们有的只是无尽的难言,迈向脚步,每一步,都刺痛的心脏,敏儿离开了,她也离开了,剩下的,还有些什么?痛苦、心酸、无能为力。
曾经试过无数次去忘却依雅的存在,但那似乎在心种早已扎下了根,挥之不去,铲除不掉,一年多前,父皇身体欠佳,为了这个世上唯一一位牵挂的亲人,他选择了回宫接位,今世、他无法走进依雅的世界,却留下了永不挥去的回忆,而此刻所在的蓝雅客栈,不仅仅纪念的是依雅,更有敏儿,从一开始,她们就是一个人。”
悠悠长笛声传入客栈,似忧伤、似心痛、更似难舍,仅仅只是数秒,足以叫客栈的人儿为其哀叹,究竟何人,为何会吹出如此叫人心碎的笛声?
“好美的音乐,却好凄凉……”听着那远处传来的笛声,葵洁微微叹气,不知是在伤感,还是在惋惜。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要人生死相随。”看向窗外的天边,炎天心如刀割。
“跟她有关?”看着皇上的表情,严卿磊仿佛明白了什么,这样的神色,似乎在哪见过,熟悉、且陌生。
“一会你先回去,我散散心。”扭头看向严卿磊,炎天跳窗而出。
“怎么可能?”看着炎天离去的身影,他似乎开始明白了一些事情,却又很矛盾,皇上那不经意间的神态,皇上那指定的客栈靠角落对窗的位置?这绝非巧合,绝非。
“唉……今日就讲到这了。”收完桌子上的物品,老汉慢步向外走去,情,英雄也难过啊,方才的音声里,夹杂的不仅仅是忧伤,更是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