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跑不掉的,不仅是你的血与魂,就连你的血肉也将是属于我的,桀桀!”化成半人半兽的妖人,他阴冷笑来,仿如知道问天的力量已到尽头般。
猫捉老鼠,他只要这样做,让对方缓缓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才能满足他的心,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嗖!化身成半兽人之后,他的速度,力量,比起之前足足快上数倍。
一追一逃,很快就飞过一个山谷,一个古森。
“咳咳!”问天咳出血,神色带着深深的疲倦,他身上的寒冰之力,也在缓缓解除,体内急速下降的元力,更让他感到一股无力感。
仅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从万象初期巅峰的元力,已下降到化灵中期,以他的估计,恐怕还会跌落化灵初期。
嗖一声,他身形一疾,向着下方山脉冲去。
而后方追来的妖人见此,传来阴森的笑声:“桀桀!怎么小子?难道是跑不动了吗?”
砰一声,问天落地之际,更一个踉跄摔倒,口中咳出鲜血,看着后面妖人,神色充满无边的恐惧。
“你不要过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他大声喝来,尽管如此,但他那惊慌的眼神,却显得他底气不足。
对此,那妖人眼神之中尽是嘲笑,要是对方不这样说,也许他心中还会有所忌惮,现在么?
他不慌不忙般,一步步向着问天逼近,仿如想让对方的心灵,慢慢被恐惧所吞噬。
而问天见此,脸色越发越苍白,其身体更不禁颤抖起来。
“你别再过来,不然,我与你同归于尽。”问天尖叫,隐隐有玉石俱焚之意,只是其眸间的惧意更浓。
“是吗?那我就瞪大双眼,看看你到底如何与我同归于?”妖异男子不屑。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问天大吼,试图用喝声,喝退妖人。
“没错,就是我逼你,那又如何?你倒是与我同归于尽啊!”妖异男子讥笑起来,眼神之中尽是戏谑,就如虎戏兔般。
“踏踏踏!”他连续踏出三步,仅离问天二丈之距,其眸间不禁闪过一丝兴奋,仿如他想要的东西,已垂手可得。
然而也在这刹那,问天那紧张,仿如真要玉石俱焚的神色,却嘴角色上扬,勾勒出一抹嘲笑之意。
“嗯?”察觉到这一点的妖人,神色大大一愣,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向他心头。
“不可能!此刻的他已是穷途末路,哪怕他想自暴,以他如今体内的元力,也不足以对我造成致命之伤。”妖异男子心中暗来。
随之,他脸上怒意一涌,阴冷道:“游戏也该结束了!”
“没错!游戏也该结束了,可惜要结束的人却是你。”然而他话落,问天也神色冰冷道来。
下一刻,他双手涌出一股白光,只见一个奇特的阵图,从他双手间现出,然而就在这阵图出现之时,那妖异男子的面色猛然大变,双目睁得老大。
同时,问天口中怒喝:“阳阵,百剑争锋!”
双手间的印法,轰一声,猛然按在地下,刹那间,整个大阵暴起一阵强烈的光芒,一个足有十丈大的阵图,突然出现。
与此同时,阵图的上空,更是猛然大震,虚空一阵扭曲,就在那问天平淡的目光,以及在妖人震惊的目光之下,一百零八把剑,纷纷从虚空出现。
套剑!
只要是剑修都能一眼看出,这一百零八把剑,正是一套剑器,而且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机,比起一些玄级上品也要强大。
很明显,这一百零八把剑,都是达到虚地剑的剑器,而这一套剑器,正是问天从道宫之中所得的那套剑器。
一百零八把虚地级的剑,所组成的剑阵,其威力简直难以想象,还没有真正攻击,仅是散发出的气机,就足已让妖异男子一阵惊骇。
“不可能……你怎么会拥有虚地级的套剑,而且你还会剑阵,难道……难道你得到那个人的传承?”妖人心慌,更尖叫起来。
问天神色冰冷,他之前的种种,就是为了引这妖人来这里。
刹那,他双目杀机一闪,手中结起印法,大喝:“百剑争锋,绞杀。”
“嗡!”空中一百零八把长剑嗡鸣,剑光暴起,形成一股剑潮,带着狂暴、凌厉的气息,向妖人击去。
“该天的林问天,你竟敢坑杀我,你会后悔的。”剑光风暴之中,传来那妖人撕心的咆哮声,哪怕问天听闻,眼皮也不禁一跳。
然而很快,他双目一闪,用起最后一丝力量,全力催动剑阵,绞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妖异男子的咆哮声消失之时,空中那绞杀的长剑,才缓缓停下来,而虚空中却也没有那妖异男子的身影,有的只是那浓郁的血腥味。
“嘶……”这剑阵的威力,竟恐怕如斯,哪怕是问天自己,也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只是很快,砰一声,他的身体蓦然倒下,更感到眼皮沉重起来,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毕竟,他体内的元力早已消耗七八,再施展出剑阵,更耗尽他最后一丝力量。
没有想到,这在试炼地之中,叱咤风云,让无数修士闻风丧胆的妖人,被这样被问天斩杀之剑阵之下,要是让其它人看见,不知又会有什么感想。
可就在妖人被灭之时,在这试炼地的某个火山洞里,有着一缕紫焰,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正笼罩着着一座古棺。
然而也在这刹那,这古棺轻轻一震,传来一道古老的声音:“血凝。”
话落,那缕紫焰仿如察觉到什么来,轻轻一震,那泛起的光辉,隐隐比起之前更加明亮起来,顿时,古棺身上布满神秘、古老的符文。
之后,一切再次回复平静。
只是,在问天斩杀妖人的那个地方,虚空一阵风起云涌,一个血色漩涡,更瞬间把向四面八方散去的血气,吞噬起来。
下一刻,一滴异样红的鲜血,就这样从血色漩涡中出现,滴一声,这滴鲜血滴落地下,更如有意识般,很快就渗入地下。
它失去踪影,就如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