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张开口,欲要说些什么,但却见一旁的钱富褔,蓦然给他打眼色,顿时,他心中不禁一惊,才想起之前钱富褔的话。
咕噜一声,他强行吞了一口口沫,心中强烈镇定下来,这一定心,他才发现老者虽是睁开双目,但却好像看不见他与钱富两人。
“难道此人是瞎子?”他心中不由冒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在他的视线里,只见钱富褔神色诚恳的对着老者行了一个礼,随后对问天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过去。
问天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一拱,对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老者,蓦然一拜,之后轻迈脚步,走入木屋里面。
当他走入木屋里面时,他双目蓦然一亮,因为他看见一把剑柄,正确来说,应该是一把剑身插入一块黑色铁块的剑。
他没有想到,在这木屋里还有这么一大块黑铁块,最让人惊讶的是,在这黑铁块上,还插着一把剑。
虽然他对于炼器材料并不熟悉,但也隐隐感到,这块黑铁的不凡,恐怕不比玄铁差,甚至更胜一筹。
而能插入其内的剑,又岂会是凡物。
想到这里,他心中怦然心动,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仿似察觉到问天所想,钱富褔对着他点点头,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问天大大深吸一口气,随后左手搭上剑柄。
当钱富褔看见问天依然用一只手去拨时,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讥笑,对问天充满深深的不屑。
左手蓦然用力,但剑柄依然纹丝不动,问天皱眉,同时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感。
只是这一幕落在钱富褔眼中,却让他心中一阵失望:“看来,他也不行!”
只是他这个想法才出,就见问天双目猛然一闪,随后双手紧握剑柄,顿时,他感到问天的身上,不由自主般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
“喝!”问天心中一声低喝,体内气血翻腾,他的双臂青筋暴起,肉身中的九千斤神力暴起。
随着他这九千斤神力暴起,其紧握的剑柄,突然发出剧烈的震动,与此同时,一股无形气势从问天身上散出,使其一头黑发随风飞舞,仿如神子。
“起!”心中咆哮一声,问天的额头上突然闪出金光,仿如化成一道龙纹印记,但却眨眼即逝。
轰!一声暴响,插剑的那块黑色铁块,猛然炸开,露出一把长五尺,宽三寸,全身呈紫色的长剑,其剑身光滑如玉,仿如浑然天成。
长剑在手,传来一股沉重如手握星辰的感觉,问天心中一阵骇然。
要知道他可是凝出龙帝古脉,其肉身力量比常人强上九倍,他难以想象,这把剑的原主人,到底是拥有多强的内身。
蓦然,他双目一亮,只见在这把紫色长剑的身上,发现“碎星,三千九百八十二斤”这么一行古字。
“碎星,一剑能碎星毁辰,好名字!”
看着这把碎星剑,问天心中越来越喜色,让他一时忘记之前钱富褔的叮嘱,说出声来。
而此间的钱富福,双目大睁,神色中带着深深的震惊,仿如还没有从震憾中回神过来似的。
“这数百年来,都未曾被人拨出的剑,竟然被他拨出来了!”钱富褔下意识口中喃喃,其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既然已得剑,为何还不离开!”突然,一道充满沧桑感的声音,传入问天与钱富褔两人耳中。
当刻,两人神色聚变,特别是那钱富褔,露出一副如见鬼般的恐惧神情,其二话不说,直接强行拉着问天,离开木屋。
待离开那间破旧的院子后,问天立刻开口问:“前辈,那老人到底是?”
“今天所发生的事,你什么也不要问,更不要提,特别是这把剑的来历。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再来这大院子,不然,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钱富褔神色慎重对着问天道。
“离开吧!竟然你今天能得到这把剑,说明你与它有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未等问天说话,钱富褔已甩下问天一人,独自匆忙离开。
问天见此,双目蓦然收缩,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很快他收拾好心神,对着大院中的木屋,拱手一拜,便踏步离开。
就在问天两人离开后,木屋中那个老人的瞳孔中,蓦然闪过一抹色彩。
旋即,木屋里响过一道如阴魂不散的声音:“碎星已出,看来我们相见的目子恐怕也不远了。”
钱富褔离开那个荒废的大院子后,他并没有再回到钱源百楼,而是直接回到钱家大府,一进钱府,他就直奔一间房间。
“父亲!那把剑被人拿起了!”用力推开房间,他便急忙说来,话中显得十分激动。
“什么剑被人拨起了,不是与你说过,凡事要镇定吗?”
“我钱家是大家族,就连皇室也要对我们忌惮几分,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大惊大怪。”房间里传来一道沉稳,仿如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的声音。
说话之人,正是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老人。
虽然此人体型、外貌都不出众,但他的身上却散出一股久居高位的气势,特别是其双眸间,时常射出缕缕精光,充满了睿智。
这老者正是如今钱家的掌权人钱万世,也就是钱富褔的父亲,钱大少爷的爷爷。
“不是的,是那把剑,那个大院子里的那个剑,它被人拨起了。”眼看父亲没有理解到自己话中意,钱富褔心中不禁一急。
“什么大院子,小院子的,乱七八糟!”
“嗯?大院子?剑?什么?你说那把剑被人拨起来了?”
猛然,钱家老爷子仿如想什么来,声音一震,大声吼出,整个人骤然站起来,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没错!就在刚刚被人拨起了。”钱富褔深吸一口气再道。
“是谁?到底是谁?”钱老爷子紧抓钱富褔的肩膀问,脸上早就没有之前那淡然的神色。
对于自己父亲此般大反应,钱富褔好像并不感到意外:“是林问天。”
“林问天,林问天……?”钱老爷子口中喃喃,好像在思索着林问天到底是何人。
“林问天,林震天……什么?竟是林震天那个废物孙子?”钱老爷子双目大睁,神色骇然,充满难以置信。
钱富褔对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没事,就是这个传闻经脉尽毁的林问天!”
“对了!富贵那个小子,不是与这个林问天很熟吗?让他去找个机会,把这个林问天带回来,老夫要瞧瞧,此人到底深海龙,还是浅水蛇。”钱老爷子目光闪烁,捏着胡子缓缓道出。
然而,当钱富褔听此话后,脸上再次挂着苦笑道:“父亲难道你忘了,之前你为了不让富贵与林府扯上关系,早天才把他软禁起来。”
额!钱老爷子听此,神色大大一愣,仿似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