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手持血色的龙钉鞭,其身形一闪,已踏入京城内,望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池,他心头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这之中有喜又悲,更多的却是怒意。
此间他手中的龙钉鞭,已长达百丈,它盘旋于空中就如是一条血龙般,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它虽不是地级器,也不是天级器,但此时它身上那股无形的震慑力,简直比天级器更强。
因为它能轻而易举贯穿神境强者的身体,这别说是地级器,哪怕是寻常的天级器,恐怕也无法做到。
“杀杀!”古域的将与士狂吼,持着染血之刃杀入京城,与那些季家之修,赤月之兵,疯狂嘶杀在一起。
一时间咆哮声、嘶吼声、响遏行云,那一股股浓郁到极致的血腥味,瞬间笼罩着整个京城,让虚无、大地皆染上一片血迹。
数个瞬移,问天已凌立于皇宫面前,对于后方传来的嘶杀声,他没有丝毫理会,望着眼前这新建的皇宫,他眸间杀机一闪。
与此同时,季灼阳在金龙大殿中,猛然一个啰嗦,面色惨白无比。
然而下一刻,他眸间闪过歹毒,声音充满阴冷道:“想杀朕,没那么容易!”
“朕的赤月可是央央大国,又岂会轻易毁灭,朕是不会败的。”最后,他更是面目狰狞咆哮起来。
此间,整个皇宫显得十分诡异,那是一种极度安静的诡异。
就仿如这座皇宫化成一座死宫般,透露出一股无比的妖异。
问天皱眉,眸间带着不解,下一刻他神识散开,感知起来。
很快他便面色大变,因为在他的感知中,诺大的皇宫,如今变得空荡荡,也仅有隐藏着大殿中的那一道熟悉的气息。
这道让他感到熟悉的气息,正是季灼阳。
“林问天,朕是赤月的天子,朕是不败的!想杀朕,朕就先送你下地狱!”
就在他不解之际,猛然间,从金龙大殿的深处,传来一道狂怒般的嘶吼声。
“嗡!”其嘶吼声一出,整个皇宫更是暴起一股强烈血光,只见一个充满诡异符纹的法阵,瞬间把整个皇宫包围。
“嗯?”这个法阵一出,问天微微变色,然而很快他便恢复过来。
因为以他如今的实力,不惧于任何阴谋,可以说,如今的他已是这方天地的第一人。
他神色一冷,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暴起。
这股气息一出,顿时四面八方的虚空便剧烈颤抖起来,哪怕整个法阵也急速摇晃,仿如因无法承受他的力量,而要崩溃。
“镇天压地塔!”他神色霸道,沉喝一声。
“哐!”他手中泛起一股奇特气体,那是仙气,是远古至强种族仙的力量。
仙气急速凝聚,瞬间凝出一座小塔,这小塔虽仅有一层,但它身上泄露出的气息,却是无比的至高无上。
“给我破!”他大喝,手中的镇天压地塔,瞬间被他祭出。
小塔一疾,瞬间冲向高空,更是嗡鸣起来,缓缓旋转着,散发出缕缕奇异之力。
这些奇异之力,看似像是仙力,但又有着一丝不同,这是镇压之力。
这力量一出,包围着皇宫的整个结界,就如遇到克星般,咔嚓、咔嚓,传来阵阵破碎声。
感知到结界要破碎,大殿中的季灼阳神色大变,眸间闪过慌乱,但下一刻,便见他眼神无比歹毒,面孔狰狞到极致。
“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朕亡!”轰一声,他从金龙大殿冲出,其咆哮声带着无边的恨意,以及那一抹癫狂。
他季灼阳本是高高在上的圣上,是赤月之皇,他仅需动弹指头,就能瞬间让千万凡人灰飞烟灭的一方主宰。
他出生之时,就注定与凡人不同,因为他是赤月的皇室子弟,其身上不仅流着天云海季家血脉,更在这凡人之界拥有皇族血脉。
他身上的两种血脉,让他注定凌驾于凡人之上,哪怕一些天云海的季家弟子,也要向他低头。
因为想成为天元大陆的皇,就必需要出生于这片天地,身上沾染着这一界的气息,与这一界的界运相连。
也是因此,历来的赤月之圣、季家之皇,仅能是本土的季家弟子登位。
哪怕天云海的季家弟子再强大,天赋再逆天,也无法成为赤月之圣。
据说,这与一界之运有关,说诞生于天元大陆的人,身上与这一界有着一条因果线。
这因果线虽不被人所察觉,但在天云海一直有传闻,这可是关乎到人族的昌盛。
不然的话,以天云海季家的实力,随便下界一个八星天赋的弟子,也将比季灼阳强上十倍、百倍,又何苦要去扶持二王爷,季灼清。
“砰!”看似无比坚固的阵法,在镇天压地塔的力量之下,终于四分五裂破碎。
但也在这刹那间,季灼阳从金龙大殿冲出。
嗯?只是当问天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眉间不禁皱起。
因为此间的季灼阳,他头发蓬乱,面目如魔如鬼般阴森恐怖,尤其是他那双瞳孔尽是血丝,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不仅如此,问天在他身上更能感受到一股疯狂,那是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愿屈服的疯狂。
“朕是赤月的天子,是季家的皇,你不过是一只蚂蚁,体想杀朕。”
“伟大的季祖,子孙季灼阳,恳求季祖显灵,助子孙灭杀眼前乱臣贼子。”
他神色疯狂,双目血红,仰天大吼。
紧接着,他对问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其手上蓦然一挥,蓬一声,只见大量的血液,竟从他挥手间涌出。
刹那间,整个皇宫上空皆被血水笼罩着,散发出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
如此多的血水,到底要多少人才能积累而成,难道这是整个皇宫的人,所化的血河?
问天脸色无比阴沉,他暴喝一声:“季灼阳,你简直畜生不如。”
本想慢慢把眼前之人折磨而死,但在这一刻,他心中杀意滔天,恨不得一掌把对方拍死。
轰!他双目蕴含着惊人恨意,疯狂冲出,仿如不愿再让眼前之人,再活多一刻。
“我季家皇室的底蕴,历来只有皇者才知道,今天便以你的性命,来血祭我季家一脉。”季灼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