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在说的过程中随手一挥,那十分真实的场景就出现在了“秦平”的眼前,“楚玉”只是将每个人物和摆设的样子还有修炼的方法都展示在了他的面前,让他自己的慢慢推进这一切,完善这一切。
过了两个多时辰,“秦平”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温和地看着“楚玉”说到,“楚玉,我们来进行下一项修炼吧。”“楚玉”和“秦平”相视一笑。
“楚玉”开口说道,“秦兄,此我们先连剑术,再连练习别的术法。”“楚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率先起身,朝着这茅草屋的门外走去。
“秦平”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只是起身将床头放置的衣衫穿好,跟着“楚玉”走出了茅草屋。
门外是一片小小的空地,空地的地面上特别的光秃,竟是丝毫的小草都没有。空地被周围的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着,像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农家小院,区别仅在于没有堆放什么杂物。
站在院中的那个身影,穿着一身素白的道袍,上面只有右边胸口有一个玄云宗的标志,除此之外,再无别图案。这是个儒雅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两缕略长的剑眉也是雪白,一双慈祥温和中透露着坚定的眼睛给人以无比安心的感受。
虽说现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了,但是依稀能够看出他年轻时候的英俊的相貌的影子。老人右手手持一把古朴长剑,右手垂下,剑身向下倾斜,剑尖丝毫不晃动,直直指向地上的一点。
“秦平”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大师父!”
老人脸上慢慢洋溢起慈祥的微笑,“平儿,你醒了,来,去把剑拿下来吧。”
“秦平”走向屋子的墙边,摘下了那把朴素的长剑,稍稍用力地握在手中,然后转身看向大师父。
“平儿,你看好,我给你把这套剑法演示一遍,剑无定式,一定要用心看,第一次看能够领悟多少基本就决定了你能够达到的高度,明白吗?”大师父玄清站在场中,原本的慈祥温和渐渐褪去,留下的则是为师的严厉。
“师父,我明白了。”“秦平”双手倒握住剑柄,向玄清行了一礼。
玄清缓缓闭上双眼,“记住,行剑不是枯剑,从没有不变应万变的道理,而要万变应万变,长剑轻灵,随风走。”
玄清拖着剑向前快走了两个半步,手中的剑轻灵地刺出,剑不至最远,臂不至伸直便顺势回撩,身形也随之移动,剑随人走,人随剑动,与四周吹起的微风融为一体。
“秦平”目不转睛地盯着玄清的动作,丝毫都不愿放过。玄清的行剑不止,手中的剑越发轻灵如意,但是感受到“秦平”的表现,眉头却是越发地紧皱。玄清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秦平”闭上了双眼,不再用眼看了。
玄清露出欣慰的微笑,开始将自己的速度变幻,时而迅猛如阴雨闪电,时而缓慢于静水涟漪,随着长剑回鞘,玄清一直移动的身影终于停止了下来,而一直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了。
“平儿,你看懂了吗?”玄清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秦平”,出声问道。
“秦平”缓缓睁眼,却是露出了些许的懊恼神色,“师父,我也不知,但是刚才我好像将刚记住的都忘了。”“秦平”懊恼地挠了挠头。
“哈哈,忘了就好,忘了就好,剑无定式,你若是记得定式,如何能剑随心走,人剑合一呢?来,平儿,到你来练习一遍。”玄清爽朗的笑声传出,似是对“秦平”忘却了自己演示的招式丝毫不介意,反而为此开心。
“秦平”慢慢走到场中,与玄清对面而立,然后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秦平”一开始并没有动,只是在感受,感受风的吹拂,感受气的流动,随后身子开始慢慢顺之摇晃起来,但是仍是举剑不动。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秦平”顺势而动,竟是接连前行三步,手中的剑一直垂在下方左右摆动,直到第三步踩实之时,骤然出剑,剑若奔雷一般刺出,向玄清的胸口刺去,玄清微微一笑,也不见玄清有任何动作,就骤然提速向身后飘出。
“秦平”的剑不至最远,臂不至伸直便顺势回撩,借着这个回撩再向着后退的玄清欺身两步,手中的剑斜着向玄清挑来,速度不慢的玄清看起来竟是一时无法避开,之间玄清幽幽一转身,便将此剑躲开。
狂风慢慢平息,而“秦平”原本步步紧逼的迅猛剑势也随之变化,慢慢开始变得柔顺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生硬,“秦平”在微风中轻轻踏步,步不过一尺,而剑不离周身,却是逼得玄清不得不多次转身提速避开。
微风微抚,时而向南,时而向北,飘忽不定,而“秦平”的身形剑势也时而进,时而退,轻灵异常。“秦平”慢慢停下了身子,开始慢慢喘起粗气,看样子是体力不支了,才不得已停止下来。
“不错,不错,你现在没有修为,但是行剑能够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可以了,休息一下吧。”玄清的声音在“秦平”的面前响起,言语中带有喜悦。
“秦平”缓缓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却发现身前已经没有了玄清的身影,“秦平”转头看去,竟是发现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满脸的皱纹沟壑纵横,身子微微驼下,步伐也比较小,一双白眉极长,一直垂到自己的脖颈处,与之匹配的是他那更加长的花白胡子,一直延伸到胸口。
虽说这位老人身形看起来像是年迈力衰的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却让人完全不敢如此去揣测他的精气神,脸上则挂着比大师父玄清更甚的慈祥笑容,笑容中甚至带着一丝对于乖巧晚辈的宠溺之意。
“秦平”笑着转过身来,上前两步去扶住了老者的手,乖巧地喊了一声:“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