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
雅美的生日, 除了那段让人啼笑皆非地小插曲外,总体来说还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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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习惯性地一边开着电脑, 一边做着真题卷。
做完一套英语试卷, 趁着休息的五分钟, 我上了一会儿网。
刚登上熟悉的论坛, 就收到“倒霉的苔丝”发来的消息。
倒霉的苔丝问我:“在吗?”末了, 还有一张很委屈的表情。
我不觉哑然失笑,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游走。
“在!怎么了?”
苔丝没有立刻回复我,隔了几分钟, 她又发来一张痛哭流涕的脸。
我:“?”
“我今天又碰到祖宗了!”苔丝发来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苔丝心里一直有个很喜欢的男生,只是那个男生的性格骄傲又自大, 苔丝每次和我聊起他的时候, 喜欢戏谑地称呼他为“祖宗”。
“哦?”
“祖宗问我:‘劈腿劈得还愉快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听他的语气, 好像他从来都不觉得我们两个有分手……”
“他和你说的?”
“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说不想再看到我的人是他, 明明说想掐死我的人也是他,看到我和别的男生约会不闻不问的还是他,和我弟弟约会约得开心的依旧是他!在我希望他出现的时候,他连个影子都没有,在我对他快死心的时候, 他居然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理直气壮地问我要解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把我当成他养的宠物了, 是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连半点心理准备都都不给!这算什么事啊?”
说罢, 最后附上一张可怜兮兮的泪眼。
我一哂,想了想, 敲道:“那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
“既然他会这么说,那就表示他还在意你,想要和你重新开始,不是么?”
“……”
“你想和他重新开始么?”
“……我不知道。”
“?”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这种感觉,之前刚和他分手的时候,我没骨气地躲在被子里哭过,看他对我不闻不问,看他和我弟弟相处愉快还有和那个学姐亲近的时候,我真的是很难过,可是,难过难过,难过到后来,感觉渐渐就淡了,今天再看到他时,胸口没有以前那么痛,在他问我谁允许我劈腿的,一字一句暗示他好像并不承认我们有分手,自顾自地在那边说着我以后不可以怎么怎么样,仿佛我们之间这一年多来不过是在冷战,不过是在闹别扭,并没有分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想笑……我想,我可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或者,我大概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喜欢他了!”
看着苔丝敲得那一行字,我无语一时不知该回应什么。
短暂的沉默,我的手指再度移到了键盘上,问苔丝:“所以你拒绝和他重新开始了?”
“……没有。”
“……”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没骨气地逃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的想法……其实,说实话,每次和他相处的时候,我是有点怕他的。”
“怕?”我不自觉地笑了,这个女孩,还真有趣。
“嗯,我有点怕他。每次和他相处,我总会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以前因为很喜欢,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回到以前那种生活,做什么事都要顺着他希望的样子,就觉得好排斥。”
“……你确定你们以前谈的是恋爱?”
“什么?”
“恋爱不是委曲求全,也不是单靠一方的妥协就能真的维系的。”
“……这句话,我弟以前也和我说过。”
我莞尔,发给她一张笑脸。
“可是那时候我没有认真放在心上,或者只是不想放在心上,因为在我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太计较,太在意,是走不长的,加上我自己本身就很没有主见,所以我很乐意按照祖宗的话去做……以前觉得没有什么的事,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可笑。我想,我也许真的不像我自己以为的那样,很喜欢很喜欢他吧!”
“时间可以愈合很多伤口也可以沉淀许多感情,何况,你们已经分开一年了。”
“呵呵,说的也是呢!”她附上一张释然地微笑。
“安吉尔,谢谢你,每次和你聊天,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我也很高兴可以帮到你。”
“……”
“怎么了?”
“我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和我认识的一位学长好像……”
“哦?”
“那个……安吉尔,你是福岛县的吧?”
“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ip地址查出来是福岛县。”
看着她敲上来的话,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误导性地回了她一句:“福岛县的樱花很美。”并没有心思向她解释,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ip叫“代理”。
“是吗?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末了,她送上一张兴奋的笑。
“今年已经过了花期,你想看的话,要等明年了。”
“嗯!明年我一定来!呵呵,也许到时我们两个在赏花的时候,可能会擦肩而过也不一定哦!”
“……”
“如果我们真的有机会碰上,我想,我一定会认出你的。”
“是吗?”我无奈地笑笑,“那你有没有想过,现实中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呵呵,这还真的没有……不过,我想你一定是个男的。”
“……”
“嗯,你笑起来的时候应该会有两个酒窝……感觉上,你是个很容易让人感到温暖的人。”
“呵呵,谢谢夸奖,我很乐意将它听成恭维。”
“不客气!”
“那你那位学长呢?”
“什么学长?”
“你不是说我的口气和你一位学长很像么?那位学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他是个美人!”
“……美人?”
“嗯!红颜祸水,受的外表,攻的内在……嘿嘿,这是我一个好朋友对他的形容。”
我沉默,觉得额头似有青筋欲崩不崩。
“……那你呢?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不知道……我看攻.受的眼光一直都会出错,加上我那个好朋友说,谁攻谁受,一般入门不深的人,真的是摸不准的,因为在你觉得他是攻的时候,也许他是披着攻皮的受,当你觉得他好像受的时候,也许是个披着受皮的攻……我朋友说,攻.受只能在床上才看得出来,而且还要灌了药才有可能真的辨别……”
看着苔丝一本正经地敲出的那行字,我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索性换了个话题,问她:“那你弟呢?之前你说你弟弟喜欢上了一个学长,不会就是那个学长吧?”其实,苔丝并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我会这么问,纯粹是试探。
“嗯,对啊,就是他!”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没什么心机的苔丝很快就发来这么一句话。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这行字,我在半秒的怔忡后,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音田来栖……果然我们是真的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