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以新生迹部景吾及同班暮西凉尘为策划,在冰帝学院中掀起了又一阵狂潮。
这不但是因为初入学就产生巨大影响的迹部,更是因为这次校庆不同往日——联合了初等部、中等部和高等部三个级别,举办的前所未有的盛大庆典。
具体内容还没有完全公布,只是隐约知道是有迹部等策划者的友情加演。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激动人心的?
冰帝学院上下沉浸在对迹部加演的热烈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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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人心这种东西还是隔了层东西的。”
国文课上,阿尘瘫软地得出这个结论。旁边的迹部听到了忍不住回一句:
“前提也要看那人有没有这玩意儿。”
幽怨地瞪了一眼新任网球部部长,她再次叹气。怎么摊上这么个自大自恋的家伙做同桌,还莫名其妙成了顶头上司?
“呐,迹部。”前面的忍足看到正副班长都不在听课,于是正大光明地回头加入谈话:
“你说的特别加演……究竟是什么啊?”
经过这几天的摧残,关西狼彻底认识到迹部这家伙脑子里真的统统都是些华丽过头的念头。想到那匹穿着礼服的英国纯种马他就恶寒。迹部这家伙养的马居然还没死……可见其身心足够坚强。
值得学习。
“本大爷的点子~那就是——”
迹部的声音感染着每个人,包括慷慨激昂的国文老师。他们竖起了耳朵,听着迹部大爷的答案。
“戏剧。”
“……”
慷慨激昂的国文老师晃了一下他健硕的身体,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水仙,这就是你的终极武器?”
经过上次的事件,阿尘已经肆无忌惮地开始喊迹部诸如此类的“爱称”了。
“……说了不要叫本大爷如此不华丽的称呼。”迹部一脸难看,说了很多遍这个家伙都不肯改口,威逼利诱都没有用,搞得现在背地里很多学生都这么叫他了。
他的颜面何在!
阿尘这一句“水仙”让小亚美晴对她的崇拜又升级了。
“阿尘,也只有你敢当着迹部女、大人的面这么叫他了!你好厉害啊……”
这种事情没必要随便崇拜吧,喂喂。而且她内在好歹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只不过最近被十三岁的少年心性感染了而已啊喂……
“哼,你们不要小瞧了它。本大爷的戏剧可不是平时那种涂个粉就能上的烂菜。”
“真不知道是洗具(喜剧),杯具(悲剧)还是餐具(惨剧)呢。”阿尘合上书,眨了眨眼,“我很好奇的哟。”
挑衅是不对的。挑衅是不好的。
迹部大爷一拍桌案,轰轰烈烈地宣布:
“不用好奇了!本大爷大发慈悲选你做女一号!”
“……诶?”
“啪——”国文书自由落体,在教室地板上躺死。
“你在开玩笑吧?”
“本大爷从来不开玩笑。”
“可是我……”
“就这么定了。”
“我……”
“咳咳咳!!”国文老师作为教师的灵魂被这两个目无教室目无教师目无教育的三无组合给激怒了。
“你们两个给我留堂!”
……
“铛铛——”
下课铃声敲响,A班的学生们同情又羡慕又嫉妒地看了眼留堂的两人,不舍地离开教室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同情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开学以来第一次留堂的领军人物。
羡慕是某些不想参加社团活动又想接近某自恋水仙的人。
嫉妒自然也是因为某颗自恋鸡窝头乱散发荷尔蒙的缘故。
“呐,你们俩个保重啊~”
关西狼背起网球包,幸灾乐祸。
“切,你给本大爷好好练习 。”迹部咬、咬牙——居然被留堂这种不华丽的事情给困住了,“还有,把慈郎那个家伙给我揪出来,又不知道跑哪里睡觉去了。”
“睡觉?”听到这么熟悉的形容词,阿尘一怔。“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哦?”关西狼扶了扶眼睛,饶有兴致地发出一个饶舌的音节。
“这个。”打开迹部硬塞给她的手机,翻到那张照片,“是这个人吗?”
两人凑过去,屏幕上那个睡的正香的,不就是要发动“桦地号”才有可能挖掘到的嗜睡绵羊芥川慈郎么!
“哟,暮西凉君怎么找到他的?”
忍足对此似乎很有兴趣。
“……今天早上,害我摔到膝盖的家伙。”
阿尘阴沉着脸,脑海中恶念形成。
“我说,”抬起一根手指,暮西凉同学老神在在,“这家伙似乎对迹部君很有怨念啊~”
“恩?”
十三岁的萌正太迹部君上钩了。
“因为他睡觉的时候都在念叨‘迹部退散’啊!”
“咔。”
迹部手里的笔被折断了。忍足抚额,这地方太危险,他还是走为上策。
“Jia,我先去网球部了,白白~”
“慢走~”
阿尘笑眯眯地回应。
“迹部退散么……桦地!”
“Wushi。”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穿着绿色初等部的制服,但是那体魄……
这家伙还是国小吗……阿尘抹汗。
“把慈郎给本大爷找出来然后丢到网球部跑圈!”
迹部大BOSS一声令下,桦地号出动。
“跑圈……迹部君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阿尘嘀咕,迹部不以为然。
“本大爷的跑圈,是一般现在时。”
“哈……”
……
所谓留堂,或者说罚堂,就是留在教室里看任课老师的吐沫星子的飞行轨道。然后自己还要时不时应和几句,算是完事。所以当迹部和暮西凉看着国文老师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时,出现以下无厘头对话。
“满足了。”
“恩,满足了。”
“真是,完全不知所云。”
“也许是抚慰心灵创伤吧。”
“……创伤?”
“……咳。”
“你其实是在说心肌缺氧所造成的心脏疤痕是吧是吧。”
“没错。”
和迹部相处的时间,百分之八十在斗嘴,百分之十九在不知所云,剩下的百分之一则是各自为政。
至于为的什么政这里就不深入探讨了。
“喂,那没几个人的天文社有什么好的,来本大爷的网球部吧,正好缺个经理。”
“我拒绝。”
“啊恩?”
“迹部君,我可不想被那群女人撕成碎片。”
“啧,真是不华丽,难道你没有察觉么。”
“察觉什么?”
“你所谓的‘那群女人’已经把你升级成和本大爷一样的地位了。”
“……这是个笑话。”
“真是不华丽,你这表情。”
“为什么?就因为我和迹部君是同校同班很不巧还是同桌?还是因为你那个校庆?无聊。”
“你这女人真是无趣。”
“知道就好。”
收拾好书包,看一眼独自沉浸在夕阳光辉下的女王,阿尘小手一挥:
“JIA NEI~”
今天天文社没有活动,听说是因为社长他们要去参加模拟考试的缘故。阿尘慢慢在校园里走着,这么早回去也没事干啊……还有迹部今天国文课说的什么戏剧,什么女一号。
真是头痛。
不过无事可做也挺无聊的啊。
跑到今天早上摔倒的地方,那个名叫芥川慈郎的嗜睡绵羊果然不在。
“桦地号的威力就是大啊……”
“那个,请问一下网球部怎么走?”
有人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诶呀?”
*****
“迹部——迹部——迹部——”
“哎哎,是忍足少爷啊!好性感!”
“那个在跑圈的也很可爱啊~你看他的表情!”
“哗卡卡卡……”
走到人声鼎沸的网球部,周围的观众大部分是女生,从初等部到高等部,各色制服美女。
“哇……好厉害。”
旁边的红色小猪按住肩上的网球袋,泄气地说,“可惜我们有规定,要不然我一定和他们比一场!”
“喂,”阿尘叫住他,“你刚说你来冰帝找谁?”
“慈郎啊,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的。”
“……你不会是找芥川慈郎吧。”
“呃啊?阿尘你认识他!?太好了!”小猪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快带我去找他!”
“哝。”抽出自己的手,抬手一指跑道上奋力与睡眠做斗争的某只,“不就在那么。”
小猪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之后,大声喊:
“慈郎——慈郎——这里!”
加上挥臂的动作。
怎、怎么这么像是芥川同学的男性追随者?
呃不对不对!暮西凉尘是正常向的啊!!
周围的人都朝他和阿尘看去,球场上的正选也停下练习。 ωwш✿ тt kan✿ ¢○
“哦……大小姐来了么。”
忍足松开领口的一颗扣子,引起阵阵尖叫。
“那是谁啊……”
“是暮西凉尘!”
“旁边的那好像是立海大的制服啊。”
“立海大不是在神奈川吗。”
阿尘一把揪住某只,忍耐着众人的疑惑。
“做人要低调知不知道。你看所有人都在看我们!拜托你要丢脸丢自己的就够了……”
“咦?啊,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丸井文太识相地道歉,就是自称天才的他也不想去惹这个三岁起就斗不过的人。万一把她惹毛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真田罚圈加训练量,被部长微笑攻击死无全尸。
哎,谁让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了呢!这就是恶作剧般的命运啊……
操场上的绵羊同学也听到了有人叫他,远远看去,有一个女生揪着一颗红脑袋往网球场移动。
“啊拉,是文太啊!”
但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自家部长,还好还好,不在看他。于是小步朝青梅竹马移动。
“慈郎!”
“文太!”
两人抱在一起,于是冰帝的同X女们YY的话题就多了一个外校生之恋。
“恩……决定了!”
迹部一个响指,左手横在腰腹,右手搭在手肘轻抚泪痣。
“戏剧的题目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