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语只觉得徐默尘的身体在慢慢变热,最后,她贴在他胸口的后背,快被烫熟了。徐默尘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司微语就想不明白了,她哪里又招惹他了,明明是他自己把她拉到怀里的。
她却不懂,徐默尘对她原本就有深深的执念,又是行过事了的,她的娇嗔对他不是冷淡而是挑逗,她被圈在他的怀里,如私有物一般,他的结实的身体贴着她柔软的身躯,鼻尖是她身上独有的体香,凡此种种,如果不能挑起他的性趣,那他真的就要去看医生了。
徐默尘的吻点点滴滴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他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却是撑起了上身,丝毫不敢触碰她的小腹。司微语只觉得全身都开始燥热,抬手去推徐默尘的身体,却推不动。徐默尘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扣在她的头顶。
饮鸩止渴终是不耐,不知过了多久,徐默尘松开她的手,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染了情欲的声音格外嘶哑,“帮我!”
虽早起已有过一次,司微语的手依然是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明白为何?但却问不出来,她的潮红的脸,湿得透亮的眼落在徐默尘的眼里,只催化得他整个人身体都要爆炸了。不是看不她眼中的疑虑,只是,他已无心去说什么,身体里的渴望在叫嚣,在膨胀,在四处寻求宣泄。
一番下来,她也是累的要死,瘫倒在床上,任徐默尘拿了纸巾帮她擦拭,她还是有些不解,扭过头,看着一脸淡定,万分镇定的徐默尘,询问的眸色落在他的脸上。他看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道:“我只和自己老婆真刀真枪地做,什么时候等你愿意嫁给我了,我们再做!”
靠!司微语想爆粗口了,腾地坐起身,只是不凑巧,她的头顶正好磕在他的下巴上,满腔的郁闷彻底化作怒火,她一拳就揍在他的胸口,愤愤道:“你干嘛?不知道会很疼?”
徐默尘明知她生气不是为头被撞了,却还是轻轻地揉着她的头,缓缓地道:“宝贝儿,我下巴都紫了呢,牙都快裂了。”
不错,他的下巴一定是比头更疼,司微语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但她的这些优劣只是针对对象是徐默尘而言的。司微语软了下来,想着算了,反正睡都跟他睡过了,也不在乎被他再这么利用一次。况且,她也没打算嫁给别人,贞洁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扯淡。
她也打定主意了,徐默尘这么用她,将来他要是娶了别人,也休想她能放过他。等到她饥渴的时候,徐默尘得乖乖地来给她解渴喂食。
这般想着的时候,似乎是为两人的将来签订了契约,司微语心里也平衡了许多,她身子一倒,滚了下来,躺在床上。徐默尘收拾妥当,再次侧身睡在她身边,依旧是将她搂在怀里。
“我胳膊酸了,你别再想心事了。”司微语警告道。
“我能想什么心事?我心里想的,你不都知道么?我这么爱你,百依百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算是有点欲望,也在情理之中,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况且,我对你守君子之礼,都这样了还忍着不侵犯你的身体,小语,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娓娓动听,若是换了别的女子,必然是感动得以泪洗面,但司微语却不是那种一般的女人,她对徐默尘的了解,是建立在近二十年的朝夕相处的基础之上,虽然中间有四年的空白期,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成年之后,就算是变,也是变得稳重,一颗腹黑的,算计别人的心,那是绝无改变的可能的。
司微语知他是在算计自己,不是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她也早习惯了。只是,她不知道徐默尘在算计她什么,她也懒得理会。她虽是冰雪聪明,如果换了算计她的人是别人,她必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但换了是徐默尘这样奸猾狡诈的人,她连担心都不必了。
徐默尘走的时候,司微语还在酣睡,他起身后,坐在床边,凝视她很久,她的睡颜他看了很多年,想了很多年,从来都看不够,长长的睫毛卷而翘起,如蝶翼一般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轻轻开合,红唇微微嘟起,是她平时生气时候的样子。
她还在怪他呢,怪他说的那些话伤了她的心,怪他让她的胳膊酸软,怪他没有向以前那样缠着要她嫁给他呢。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徐默尘轻声喃道,他俯下身子在她的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她的脖子也都盖上,然后在她的后背轻拍两下。她的唇角落下一根银丝,小家伙还在流梦涎呢,徐默尘笑了一下,大拇指划过她的唇角,银色的丝线绕在徐默尘的指端,他送到嘴里吮吸一口,是她的味道,甜津津的。
楼下,乔离坐在餐桌边看报纸,听到徐默尘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在他的背上,背光的脸更是显得冷峻如霜。
乔离看了自己对面的空位一眼,徐默尘果然就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他抬起手,并没有去拿刀叉,而是轻轻地在桌上扣着手。
乔离索性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唇角,望着徐默尘,道:“美航的服务虽然好,空姐也还凑合,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吃空中供餐。”
“你怎么就会以为我一定是直接飞京都呢?”徐默尘说完,偏过了脸。
乔离愣了一下,徐默尘没有道理把他的航行告诉自己,他们虽然有共同喜欢的人,但没有熟悉到对彼此信任。徐默尘也不会傻到以为自己不会将他除之而后快。地球如此小,资源如此少,他们是年青一代中的楚翘,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对手。
“你还要回巴干?”乔离问道。
“我从那里来的。”徐默尘道,“把最好的军火供给殖民政府军,这是我的要求。”巴干的战火,一直在独立政府联盟和殖民政府之间熊熊燃烧,所谓独立政府联盟,不过是巴干一批乌合之众组成,想要让巴干摆脱殖民政府的统治,建立一个主权完整的国家。
徐默尘虽然一向不赞成殖民,所谓殖民是一个强国逼迫一个弱国做奴隶罢了。只是,巴干,目前并不是能够独立的好时机,那些独立政府联盟实则被掌控在银狮手中,被银狮驱使罢了。
从狼爪下摆脱出来进入虎口,有何意义?对于巴干来说,是活在狼爪下还是在虎口中逃生存,与他徐默尘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要对付的是银狮。
“我为何要答应你的要求?保护微语,我已经同意用这个任务来还你的救命之恩。”乔离冷笑道。
“这一次,我们是合作,我徐默尘还不会傻到拿金钱来衡量你乔离的性命。”徐默尘眯着眼,一脸的危险。
乔离收起了脸上的冷意,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说的没错,在对付银狮上,他们是同一阵线的人,“然后呢?”
“银狮这边,丢了这批货,必然会再次交一批过去,这一次的防范必然严密十分,我们没必要和他硬碰硬,但是,巴干的控制权必须在殖民政府军的手里,否则,将来只会死更多的人。”徐默尘道。
“呵呵,什么时候,尘少有这等慈悲之心了?”乔离不懂他的意思,也不妨碍他奚落几句。
徐默尘斜了乔离一眼,“‘机械人’和真人没有半分区别,光从外观根本看不出来,上次小语和你的运气非常好,他们的心脏处放置的是核弹,一旦点爆,后果……不堪设想!”
乔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被抽空了,肺里瞬间没有了氧气,他的脑海中回放着当日司微语对着那个‘机械人’的心脏开了一枪,如果,如果点爆的是核弹,而不是与大脑神经相连的线路,那么,如今坐在徐默尘面前的,只怕是自己的鬼魂了。
还有微语,他不愿那样的女人是死在自己面前。
“那块芯片呢?”乔离费了很大的劲才问出这句话来。
“那种芯片的成本应该是非常高,而且,一旦在城起爆,帝都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暴露得更多,甚至……,我徐家绝对不会允许核武器在我的国家爆炸,若是那样,我们会不惜挑起战争。帝都拿到了那个‘机械人’,但芯片在此之前被他们拿走了。”徐默尘道。
乔离明白徐默尘说的是事实,徐家的强势他早就听闻过了,如果核武器在他们的国家爆炸,无疑是在徐家的脸上拍了一巴掌,这等耻辱,徐家清高如松,怎么可能允许发生?
而且,如果为此事宣战,徐家绝对会获得举国支持。
“你就这么相信殖民政府军?”乔离道。
徐默尘沉吟片刻,抬起头望着乔离道,“那你觉得独立政府联盟值得相信么?”
乔离顿时哑口,觉得自己是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那场内战与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需要相信任何一边吗?他们要的不过是个契机,去对付他们的敌人。
“好,我答应你!”乔离道,“还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剩下的,我来做!”徐默尘道,“我把我的女人,我后半辈子的幸福,托付给你,你保全她即可!”徐默尘郑重地道,他的目光灼灼,充满期翼地落在乔离的脸上。
乔离偏过头,看向别处,却还是没有拒绝他,“我用我的性命起誓,有我在,必然有她在。我,只不过,不想看到她有任何闪失,我对她不亚于你。”他说完,同样回视徐默尘。
徐默尘淡淡一笑,起身往外走去。他坚信,对于司微语来说,乔离晚了不止二十年,而是生生世世!
司微语绝没有想到,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起来,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徐默尘走了不说,他老早就说了要走的,司微语也知道他根本忙得脱不开身,所以他走,司微语除了舍不得,并没有什么不适。问题就出在,她竟然失去了自由。
连上厕所居然都有人守着,守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日在京都的那场赌石上,被徐家老爷子嫌弃,一头火红的头发把徐老爷子的眼睛晃花的赤狐。
“那个,能不能你先回避一下?”司微语有些腼腆,话说换了谁,在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人用聚光灯般的眼睛看着,都会尴尬。
赤狐不说话,只略微往后退了几步,总算是退到门外。司微语松了一口气,才要关上门,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司微语不解,谁上厕所不关门啊?
“我在这守着!”赤狐道,比起当日在赌石上的能说会道,换了一种身份的赤狐,简直是惜字如金。
“你盯着,我尿不出来。”司微语多少有些怒了,怎么这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我必须看到你的人,三爷吩咐了,你不能离开我视线范围。”赤狐也是看到司微语面色不善了,才解释的,如若不然,她才懒得和乔离之外的人多说什么呢。
好吧,司微语自认栽了。她也是憋不住了,只是听到水流的声音,就算是对面的人是个女的,也让人窘得无地自容。司微语扯上裤子便冲下了楼。
乔离正在拨弄手机,堂堂乔家当家,闲到这份上,在她这个小别墅里又是看报又是玩手机,到底是她的梦境呢,还是这世界玄幻了?
看到司微语气冲冲地下来,乔离忙收了手机站起来,向前两步,一颗心吊得老高,想说让她慢点,话还没出口,她已经冲到面前来了,在他面前站定,指着身后寸步不离的赤狐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怎么回事?”
乔离看了她身后的赤狐一眼,火红头发的女子很淡定地站在她身后,两道目光胶在司微语身上,很是尽职尽责。他的人,他向来都很有信心。“什么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履行对徐默尘的承诺!”
“可是……”司微语觉得语言有些无力,她闭了一下眼,长吁一口气,万般无奈地道,“你们,总要尊重一下人权好吧?”
“人权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银狮想办法把徐默尘弄走了,下一步的目标自然是你。”乔离道。
“我?”司微语好笑地指着自己,“你怎么不说是你?”
乔离转身走了几步,在原位坐下,指着他身边的位置道,“来,坐这!”
司微语无语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中间自然是隔了一点距离,半米之间,正是亲近但不失礼的距离,“想说什么,说吧!”司微语气恼地道,她接过赤狐递过来的水,捧在手里,静默着。
“银狮的目标不会是我,他动我要付出的代价,在受了徐默尘重创之后,是负担不起的。而你……”乔离扭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悲悯,“微语,银狮对你做过的,我会为你讨回来的。”
这句话,徐默尘说过,如今再听乔离说起,虽是觉得感动,却没了那份悸动,她侧目看了乔离一眼,眼中除了感激,并没有乔离想要的悦影浮动,而是平静得如无风的水面,连微波都不曾有。
乔离说不失望,那是骗他自己的。只是,他与她之间的缘分开始得太晚了,岁月在他们之间隔绝了如此漫长的春秋,他与她相识时,她已差点为人妻,徐默尘那样的男人出色得人神共愤。他想,都说听天命尽人意,感情这种事,不是尽人意就有用的。
他不求别的,只求能够在她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是最偏远的角落,是一辈子不一定想起一次的存在。
“欠我的,我自己会去讨!”司微语道,她其实想说,徐默尘也会帮她去讨,她到底是不愿伤了乔离的心。
“你要是能讨回来,就不会……”乔离顿住了嘴巴,他本想说就不会被银狮那般对待,但那毕竟是司微语的痛,便换了个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
司微语并不答话,只看着赤狐,想让赤狐开口,可赤狐却站在她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到底不是自己的人,司微语也不好怎么说,清了清嗓子,道:“我能理解你要完成任务的责任心,但是,请尊重我的人权,我想你自己也不希望在上厕所,脱光了衣服洗澡的时候,还被别人眼睁睁地看着吧?”
司微语说着,脸都红了。她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但到底脸皮薄,头扭过去,都不敢看乔离一眼。
乔离“扑哧”一声,然后哈哈笑了,他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如果是你,我愿意!”在司微语一脚踹过来之前,已经跳着离开了。不过,在出门前,乔离还是对赤狐下了道命令,“提高警惕,但不能干扰她。”
“是!”虽然做起来有些难,但赤狐是绝不会也不敢违逆乔离的命令。
六月的圣胡安小镇很舒适,没有太多钢筋混凝土的建筑,也没有那些林立的高楼大厦,站在楼上,极目远眺,烟囱和尖塔从脚下延展开去,很有气势。
小镇不大,有一个教堂,从东往西,一路有新婚礼服店、鞋店、杂货铺、雨伞店、咖啡馆、裁缝店,浓香扑鼻而来,是小镇上最受欢迎的一家糕点店。此刻,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光景,门前排了长长的队,扩音器里甜美的女声正在招揽客人,“裴迪楠大公的极品糕点佛罗伦萨,好吃得不得了,比蜜还要甜,比玫瑰花还要香!”
这广告有些特色,只是佛罗伦萨是什么?司微语只觉得走得越近,那种奇特的香味让她越想吐,她连忙跑开,扶着马路对面的灯柱上开始吐起来。厉琨、靳寇和赤狐一直跟着她,只觉得这糕点的味道相当好,原本想去买来尝尝的,见司微语如此,只好打消了这念头,忙过去扶着她。
“走吧,受不了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四个字。”司微语鄙夷地看了对面拥挤的人群一眼,果断地转身往回走。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午睡后醒来,才走到楼梯口,便扑来那种浓郁的香味。司微语抓狂了,回身便关上了房门。她打电话让厉琨过来,很坚决地向他们下了命令,“想吃可以,到外面去吃。”
厉琨愣了片刻,点头答应下来,“我和靳寇绝对不会再碰。”因为他发现司微语最近很感性,甚至有些敏感,比如此刻,厉琨分明觉得司微语除了讨厌那种气味外,其实还有一点伤心,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因为他们背着她吃了好吃的东西。
尽管她自己根本不喜欢吃。
果然,听到厉琨的承诺,司微语的脸由阴转晴了,虽然嘴里说“我不反对你们吃”,实则,还是很高兴厉琨选择与她同进同退的。
简直是,小孩子的性子,厉琨想。不知如果有一天她发现,所有人都知道她怀孕了,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的话,会做何想?是不是要气得跳起来?
但,这事与他无关,司微语要怪就怪徐默尘吧!
徐默尘从墨西哥到巴干的当天,就被威廉请到了国际联盟办公室,那里已经坐满了各国维和部队的首领,只差徐默尘一人了。他的位置在左侧一个,对面是美国维和部队的首领,一个叫里奥的中年人,听到他的名字,徐默尘便想起了司微语。那天在森林工厂劫持银狮的战斗机时,她就是伪装一个叫做里奥的小个子人。
他的右边坐的是俄罗斯维和部队的首领,一个叫伊万的年轻人。徐默尘和他开过几次会,虽没有直接打交道,但看得出这人很高傲。据说他的父亲是俄罗斯军方的一位高官。
“大家都到齐了,我就趁此机会和大家道别,我今日晚上会回国,后会有期!”徐默尘一手扶在椅靠上,一手搭在桌面,道。
“徐先生,恐怕你暂时回不去了。”不待威廉开口,伊万便道。
徐默尘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着他。徐默尘的眸色暗沉,一句话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便如泰山压顶,让人连呼吸都困难。
威廉见此,忙抬手道:“那个,徐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你这两天不在,恐怕不清楚情况,我们有个维和的战友是个俄罗斯人,前两天被人杀了。”
“是吗?”徐默尘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道,“既然是来上战场的,就要有做牺牲的打算,中国有句话叫做‘马革裹尸’,指的是身为将士死在战场上,死得其所!恭喜贵国多了个英雄!”徐默尘扭头对伊万道。
只是,伊万的一张脸气得都成紫色了,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安慰人的,难道这不是在挑衅吗?伊万到底年轻,又没有徐默尘这样深的城府,啪地一声便拍在桌子上,朝着徐默尘吼道:“胡说,谁说他是战争中死的,他明明是被人害死的。”
“是吗?”徐默尘再次云淡风轻地重复一遍这两个字,给人的感觉是,他连考虑说什么都不屑于了,只是在敷衍这些人,“那就,死得活该了!”徐默尘说完,站起来对威廉道:“还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
徐默尘这种态度,倒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人处于这种氛围之中,什么情况下才能做到这样不惹尘埃?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他与这事压根儿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人死的时候,徐默尘分明是在驻地的。威廉、伊万和里奥其实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徐默尘离境离开众人的视线,实际上是在那个俄罗斯大兵死了好几个小时之后。而徐默尘离境,却绝无有杀人逃逸的嫌疑。
银狮的森林工厂被炸,此事虽然没有公布于众,但各大国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其事实真相,也悉数尽知。虽然动机不明,但毫无疑问,银狮必然是有什么事惹怒了徐家尘少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物。
“慢着!”伊万起身拦在了徐默尘面前。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伊万却是在想,徐默尘这般,怎么就不是畏罪逃避?不得不说,伊万,你真相了。
徐默尘抬目看着他,伊万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面向众人,“你们都说最没有嫌疑的人是他们国家的人,哼哼,我可不这么认为。谁都知道,这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我的人死之前对话的最后一个人是他的一个排长。”
实际上,伊万说的并没有错,当日那个俄罗斯大兵死之前的确是与徐默尘这边的排长说过话,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排长非那排长,而是现在站在他面前一脸阎王相的徐默尘。
“那又如何?”徐默尘淡淡地出声,眸色中鄙夷的神色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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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字,无二更。
每天努力存稿中,天心是不是很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