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医院跟手冢稍微有过‘交’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手冢与前两个星期有着微妙的不同。\\到底那里不同呢,还真说不上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依旧是严谨的行事风格,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可就是让人觉得那里不同了。如果非要用一个具体的词语来表达的话,那就只能说是“气场”了。是的,站在他的身边,你会觉得他周身的气场不同了。
目前跟手冢走的最近的三位美人曾对此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汉娜举着酒杯,轻抿一口,难得优雅,神秘一笑道:“爱情,这是爱情的力量!神啊,也赐我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咳!显然,某人又喝多了。
里约小姐耸了耸肩,如此说:“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也或许像汉娜说的,是爱情的力量,谁知道呢?”笑的释然。现在的手冢国光才是她想要看到的,对于自己给迹部打那个电话的结果,她很满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手冢能够恢复到最佳的状态配合她的治疗,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唯一谈到手冢的变化脸‘色’臭臭的人是伊兰卡,撇着嘴满脸的不爽:“他有变化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赌气。她看中的人,如今突然多出了一个恋爱对象,而且貌似那丫头还‘挺’有影响力,她心里能痛快才怪。想到自己这些天招数用尽,冰山依旧还是冰山,她心里就更是不爽。不行,必须得改变战略了,追冰山是不能用一般的方法的了。
据她观察,某冰山最近报了个汉语班,似乎是个汉语‘迷’,恩,就来个“投其所好”好了。哼哼,大冰山,有我这么个大美人如此用心的追你,就不怕你不感动!
说干就干,午休时间她尾随手冢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幢大楼的一楼大厅处,看着手冢进去后她也进入大楼,直接去找了物业问清楚情况,然后由物业领着去找了那个“东洲汉语班”里面的老师,办理了入学手续,并顺利的进到了手冢所在的班级---汉语初学班。
教室大约有四五十平米那么大,可容纳上百人,从班级里坐满的人员可以看出这个地区同样存在着汉语热,这些学习者中有些甚至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而手冢的左手边坐着的刚刚好是这样一位年过‘花’甲却依然热爱学习的老爷爷。
伊兰卡撇撇嘴,走向了手冢右边的位置,那里是教室里不多的几个空位之一。手冢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因为台上的老师已经停下来讲课。
“国光,这么巧?你也喜欢汉语吗?”伊兰卡自然的打招呼,“我有容幸坐在你的右边吗?”
问:这样的问题绅士的手冢会拒绝吗?
答:当然不会。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手冢开口说出的确实是拒绝的话:“抱歉,这里已经有人了!”理由绝对充分。
可伊兰卡瞪着他右边那个“空气”坐着的位置,眼睛都瞪酸了,心里很不满。
手冢迟钝的意识到她在纠结什么,再次好心的解释:“这里是乔治一直坐的位置,因为工作时间的原因,他通常会比大家晚到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半个小时以后乔治就会过来,并且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
伊兰卡心里把乔治骂了五遍,又不愿在手冢面前失了优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手冢后面左手边的位置,还好后面的人没有跟她说“这里有人”,否则就是手冢在她也会忍不住爆发的。
新同学入坐,老师继续讲课。
果然是初学,讲的全是些简单句和笔画稀少的词语,可就是这样,刚刚接触汉语的伊兰卡也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这个词呢就是我们德语里的<开心>了,大家跟我一起读啊,开心……”讲台上老师用心的讲着课。
伊兰卡百无聊赖的观察手冢,东方人特有的五官特点,怎么就越看越觉得好看呢,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吧!
一开始或许真的是她玩心太大或者说是好胜心,她才会去追他,可几天下来,一般男追‘女’或者‘女’追男的‘花’招她用了不少,她慢慢的体会到,这个男孩儿不一样。她渐渐的喜欢上了他的冷静沉着,喜欢上了他的坚持和执著,甚至喜欢上了他酷酷的个‘性’,沉默寡言却给人深深的依赖感和安全感,很可靠的一个男孩,甚至于连他的专情都让她深深喜欢。
她不在乎他现在专情于别人,只要未来他专情的是她就行了。
“那边那位同学,请用“开心”这个词语造个句子好吗?”手冢被叫了起来,近一米八的身高在西欧的国度里并不突出,可那认真的学习态度还是让手冢瞬间就博得老师们的好感。
手冢放下坐笔记用的圆株笔,站起来,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清冷的声音满是认真:“她若安好,我便开心。”部长大人偶尔一句感‘性’的话,总是让人意外又感动。
她?伊兰卡头皮一阵发麻,瞪着手冢后背的炙热双眼都能在他背上烧两个窟窿。
“哦~说的很好,相信手冢先生这句话是送给自己‘女’朋友的了,很让人羡慕的一对啊!祝福你们!”台上的讲师是一位地道的丹麦人,丹麦,那是一个相信爱情的国度。从小在中国长大,二十五岁时来到了德国,一呆就是四年。
“谢谢!”手冢大方的接受了对方的祝福,只有离的近的人才能看到他白皙的脸颊上羞涩的微红。
羞涩?伊兰卡的大脑陷些罢工,愤愤的看着手冢坐下,满腹的怨气和不甘,还有深深的挫败感和嫉妒感。挫败是因为手冢对那个‘女’孩儿的在乎,嫉妒是因为在她出现之前那个‘女’孩儿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自己的追求仿佛只是在不停的印证手冢对她有多忠诚一样,这更加的让她不爽加不甘。
突然非常想见见那个‘女’孩儿,看看她到底那里比自己强,值得手冢如此对她,而对自己的追求无知无觉。
很久很久之后等到她也真心的喜欢上汉语的时候,在一本唐诗宋词里看到这样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时,她才稍微心里安慰了一些,原来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只是因为那个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就算别人再好,也再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