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日本

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有很多是不会变的,那一群热爱网球的少年们从初中生成长为高中生,有人走了,也有人留下,不变的是他们对网球的热情。

日本,全国大赛,东京赛区,东京某网球场

“切原跟文太是怎么回事?比赛都快开始了,他们怎么还没到。”桑原有点担忧。

“啊呀,啊呀,那两个能出什么事啊,不是切原睡过站了就是文太跟着蛋糕跑了呗,果然,就不应该让文太去看着切原啊,那两个小孩。”幸灾乐祸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雅治。

“看来,那两个还欠缺训练呢。”笑眯眯的是喜欢火上浇油的幸村精士。

果然,真田弦一郎的脸更黑了,“真是太松懈了,柳,丸井和切原的训练再加三倍。”

“好的”柳很高兴的更新了笔记本上的数据。

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在立海大众谴责的目光下在比赛快开始之前到了。

“切原,文太,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会这么温和的当然作为丸井搭档的桑原了。

“哇••••桑原,我跟你说哦,我们看到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他••••••呜呜••••••”文太挣开切原捂住他嘴的手打叫,“切原你干什么?”

“学长,”切原低叫道,对着脸黑黑的副部长和一脸女神笑的部长解释道,“部长,我跟丸井学长只是去帮一个走丢的小孩找妈妈去了。”

“说谎的概率是30,有所隐瞒的概率是90,你们两个要接受加倍训练的概率是100”柳摇着笔杆子突然出现在切原的身后,“而且,你和文太身上都有股香甜的蛋糕味。”

“真是太松懈了,丸井,切原,训练再加倍,现在,去报道。”于是,一个黑面神,一群人,后面跟着的是两张苦瓜脸。

柳言优想开之后就马上收拾行李来了日本,她怕自己再一犹豫就又会想太多。不过人是回来了,但还是没下定决心去解决这一切,鸵鸟的决定一切的都要看缘分,于是就在中国城定居了下来。她始终认为自己这是比较浪漫的想法,绝对不是要逃避。

来了日本一个多月了,柳言优一点也不着急,有缘千里来相会嘛,不必太刻意。所以这一个多月,把店面弄好之后就带着宝宝到处逛来逛去,迪斯尼就不止去了一次。现在,言优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沉默寡言了,在外面历练了两年,再加上家长太沉默了对小孩的成长来说也不是好榜样。说到小孩,言优觉得也许是基因的问题,就算她现在比起以前的死气沉沉开朗了很多,相对来说还是很安静,比较宅的,真田的话就只比面瘫好一点而已,可是,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像谁,整天笑嘻嘻的不说,还特别调皮捣蛋,才两岁而已,就已经搞得天翻地覆了,整一个小恶魔。

这不,上次带他去东京迪斯尼,只是买个蛋挞的功夫,他居然就走丢了。幸亏她有先见之明的在宝宝的小包包里放了电话簿,不然,报警都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小捣蛋。她很奇怪,尽管宝宝的智商比一般的同龄人高了那么一点点,可是,怎么说他都还只是个两岁大的小孩,他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啊,真是想不明白。不过没想到送他回来的会是那两个熟人,当然,对他们来说,她可能是属于陌生人行列的。以前的柳生言优他们尚且不认识,更别说是现在的柳言优了。

她记得他们应该都上高二了吧,看来全都选择了直升啊,看他们今天的装备,也许又有比赛了吧。没有特意结交,也没有留下号码,只是送了份蛋挞当做道谢的礼物。这回不是逃避,她有预感,接下来,就快要到她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了。

“果然啊,东京除了青学和冰帝其它的学校都没什么看头,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会说这种话的除了自认为是立海大王牌的切原赤也不做第二人想。

“赤也,你太骄傲了,回去训练加倍。”若无其事的说出打击人的话的肯定是幸村精士。

“不要啊,部长,我的训练量已经加到五倍了。”切原赤也哀号。

听着切原的哀叫声,众人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他们虽然会认真对待每一场比赛,不过,差距太大的比赛的确是让人不爽啊。

“接下来你们先回去吧,”刚走到校车不远处,真田弦一郎整一下网球包对众人说道,“我还有事要去中国城一趟。”

“诶,弦一郎去中国城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回去聚餐的吗?”文太不高兴的嘟嘴,“弦一郎真是太奸诈了,居然一个人偷跑。”

一开始还说得真田弦一郎有点不好意思,听到后来脸又开始黑了,决定不去理会,只是对其他几人点点头,转身往车站走去。

“弦一郎真奸诈,莲二,我们去跟踪他吧,看看他一个人偷偷的到底是去做什么。”文太兴致勃勃的提议,“顺便去吃好吃的中国菜。”

“真田是给他奶奶买中药,要是去跟踪他,被发现的概率是90,真田生气的概率是95,全体受罚的概率是100”柳头也不台的向着校车走去,本来还有点兴致的几人听了柳的话的都明智的决定还是回去聚餐比较划算。

“中药?就是那种用一堆草煮出来的黑糊糊又很苦的那种?真田奶奶真可怜。”丸井文太一脸惊恐。

柳生比吕士和柳都明智的决定不理会这个咋咋呼呼的人,跟他解释这种东西,就跟给切原补习英语一样困难,为了不气死自己,不必要的事还是算了吧,热烈的跟其他人讨论起下一场青学跟不动峰的比赛还是挺有看头的,文太气呼呼的鼓了下脸,没一会就加入到众人的讨论中,带着一车的笑声回去。

再说另一边,自从奶奶做了手术之后,就一直在吃中药的补药,这次他来东京比赛,正好回去的时候去一趟中国城给奶奶买药。每次来到中国城他都忍不住想到两年前的事,那件事,他没跟家里人提过,因为他不知道言优会不会愿意,两年的时间,他花了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来思考这段感情,他承认当时的状况来说,两个人都有点不太成熟了,分开之后更有利于他们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可是,等真田想明白了,搞定了自己之后,才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她了,那时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还有点无奈。他不敢换电话号码,只能一直等着言优自己想通,然后来联系他。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看着中药店旁边那家书店,真田一阵恍惚,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两年一看到这种古意盎然的书店就想到她,两年来他的中文水平跟从小学习中国文化的柳生都有得一比了,甩甩头,真田弦一郎走进药店,快点买药,待会等回去的时候,去挑两本书回去看看吧,上次,柳介绍的中国《孙子兵法》好像很不错的样子,看过日文版的,再买本中文版的来研究一下。

推门走进书店,真田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书店里面的格局就跟两年前小镇上的那间书店一模一样,药店老板说,这家书店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姑娘,一个月前刚来的,估计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说她在这里开书店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并不指望赚钱。真田弦一郎很确定这家店就是言优的,她一个月前就到日本了,那么说她是想通了,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来找他呢?就这样,真田弦一郎站在书店门口一时思绪万千。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门口站着?”刚从外面探险回来的宝宝,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大哥哥好奇的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真田听到奶声奶气的童声回过神来,在看到宝宝的瞬间,呆滞掉了,他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宝宝现在就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就真是傻子了,真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宝宝,“我在等你妈妈。”

“你认识我妈妈吗?”宝宝没有拒绝这个他很有好感的大哥哥的怀抱,感觉还不错,跟妈妈的不一样,“可是我们第一次来日本啊,妈妈谁都没告诉,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啊,你现在应该是两岁了,对不对?”今天不见到言优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会回去的,“你妈妈呢?”

宝宝听了,没有再怀疑他的话,一般人看他这么早熟都认为他至少有三四岁了,知道他才两岁的可不多,“妈妈去买晚饭了,待会就回来。”

真田有点黑线,不过,两年没见的隔阂与陌生就在这一刻消失掉了。她还是不会做饭啊,不过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店里,还是太松懈了。

柳言优回到家里,就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那一大一小相像的两个人已经摆好碗筷仿佛在等她回家,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丈夫和孩子等待的妻子,有一种淡淡的幸福,就像那时候,她坐在柜台旁,一回头就能看见翻书的他,心里霎时就满满的,一般,我们把这叫做幸福。忍不住就笑开了脸,“我回来了,不过没想到你会来,本来想要明早当早餐的,现在,介意一起吃晚餐吗?”

就仿佛是演练了千百遍,也好像他们一直就是这么过的,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只是吃饭,然后,真田弦一郎收拾碗筷,洗碗。

那天晚上,真田弦一郎没有回家,宝宝睡着之后,两个人就坐在屋后的院子里,对坐聊天。

“我等到你了。”柳言优脸上是幸福的笑。

“是啊,等到你了。”真田叹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真田就准备回去了,早上算是旷课了,不过,比起找到言优,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

临走前,言优把真田弦一郎要的书装好,叮嘱他:“决定了要面对,我就不会再走了,不过,你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后要过来就一个人过来好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准备好,等到我有足够的坚强,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真田什么都没有说,很早就知道言优对日本的排斥不仅仅是因为他,至于其他的,他会等她想通,愿意跟他说了再说的,现在,他尊重她的一切选择,这是他对她的信任和尊重。只要,不再失去她,其它一切,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