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感到赛场,数个网球场地都有开战,转了一大圈,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地方看见了冰帝的运动服,挺好看的灰蓝和白色运动衫。只不过人数众多,挤不进去,也没看见忍足,索性两个人绕啊绕啊,最后找了个美少年多的地方停下来。
其实也不算是美少年多,不过是场上的那两个人比较耐看。
特别是那个闭着眼睛的人,老是失败,结不到球,对面的那个就笑得很张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沈南歌看起来像个成年人,虽然现在也穿得比较嫩,可以混淆年龄,骨子里就是那样的白痴加幼稚,看了他们就笑得很欠揍。
“那人很倒霉啊!”
“哪个?”
“喏,那个笑得很白痴的那个。”沈南歌的话说得不大声,但也不笑声,旁边坐着的一个正在转着棒球帽子的小孩听了,看了沈南歌一眼,又接着转。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可是他不知道,在他这样的年级,看起来老神在在的模样最是别扭可爱,我心下一动,有意要逗逗他。
拉拉沈南歌的衣袖,道,“哪能啊!你看清楚,明明就是穿蓝色衣服的那个,每次都差一点,这样下去肯定输的。”
沈南歌看我一眼,不过还是配合我,道,“穿着咖啡色衣服的那个,看起来来势汹汹,一切尽在掌控,你仔细注意,另一个每次接球的时候都不多不少只差一步,且他看起来面带焦急,仔细看他的眼睛,那里可有意思慌乱?”
我睁着眼睛看,眼角却飘向那个树荫下的孩子,他穿着和场上失利的少年一样款式的运动衫,却是不慌不忙,依然转着手里的帽子。
看了一会道,“没看出来!明明就是要输了的模样!这样下去,没多久就得结束了!”
话未完,就见场上有变化,两个人交换场地,蓝色衣服的那个冷着脸,往边上走,从包里拿出另一个拍子,咖啡色衣服的那个有些吃惊,不过仍然优哉游哉拨弄着球怕道,“现在换拍子也是于事无补的,真替你难过啊,不二周助,你改用拍线拉力更强的球怕是想改变击球的力量和变化吧?不过可惜,你手上的那只金色球拍拉力是58磅,所有我都调查过了,看来你不配称为天才啊。”
我听了遍体恶寒,这人栽得不怨!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绝对,数据什么的,能够作为推理的依据,却却不能成为唯一的依仗。这世道,还是靠实力说话的。
我也没了逗趣的兴致,老老实实看着场上。我有预感,那个看起来失利的少年,其实生藏不露,每一步的慌张都有着故布疑阵的嫌疑。直觉告诉我,变化就要到来。
那个叫不二周助的蓝衣少年,从头到尾都没给聒噪的少年一个表情,眼睛更是被遮在刘海中,只能看见阴影。
这个时候,树荫下的戴上帽子站起来,双腿交叠背靠树,一个长发女生伸手往他身上一拍,“原来你在这里。越前,我就说,整个网球部就属你最懂得享受,大家都在太阳底下晒着,就你最好,早早躲到这你来了。”
说得甚是亲密随性,被叫到的越前脸上十分无奈,只低低叫了声,“菊川前辈。”
菊川也不为难他,给了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两个人的注意力被场上吸引住,菊川脸上尽是讽刺,“观月出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脑子却不怎么样,还真以为天才不二是白叫的。”然后又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叹了气,“我就不明白,有那样的哥哥,怎么还那么任性呢?不过也无可厚非,哥哥耀眼夺目,自己没什么上进心还好,偏偏又是个要强的。唉,我这是在操什么心,那个不二心黑着呢,可怜的裕太。”
越前只拉低帽檐,并不答话。
菊川又低声说了什么,越前点点头,菊川便走了。
场上也发生了巨变,先前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不二,此刻来了个扭转乾坤,打得观月初毫无还手之力,观月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惊恐了。
沈南歌也忍不住道,“好小子!我知道他是藏了拙,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落差。那个叫关什么的还真是倒霉。”
“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局面到了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再看下去也没意思。
两个人就又开始逛。
又绕了一大圈,还是没看到忍足,不得已,只能给他打电话。沈南歌制止道,“干嘛?”
“还能干嘛?打电话呗!”
“沈澜寻?还是忍足?”
“放心,我没那么阴险,打给沈澜寻,你不死也得脱层皮,你从小到大挨打还挨得少啊!我给忍足打,他让我来东京的,我来人他人都不在。哪有这样的!”
沈南歌无比纠结,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忍足忍足,我还没和他怎么着你就尽向着他,以后怎么办?姑/奶/奶,你就消停点,我带你出来你还要找别人?”
“哟哟哟,瞧您这话说的。以前哪,不知道是谁谁谁说的,要好好培养感情哦,为了这个,还跑去什么音乐会,造孽啊,这才几天,就变了心了。”
“宝生……”我已经看见某人的黑线满脑袋飞了。
“成!不打就不打,是你说的,回头他问我我就这么和他说。”
“……”
“走啊!你要等忍足嘛?拜托,我饿死了,要吃东西。”
“……”
边走边回头喊沈南歌,没看前边路,不想撞到了什么,没把脑袋拧过来,就见沈南歌伸出爪子捂着脸,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
真想抽他。
“抱歉,我没看路,没撞着你吧?”回过头不说二话,道了歉再说。
就听那人道,“柳生,本大爷没见过比你更不华丽的人了,走路也能出神。”
“呃……”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于是道,“哪儿能啊!迹部前辈,您看我这走了一个上午了都没撞上,就装到您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眨着无辜的眼,力图脱罪。
“咳咳!”沈南歌终于听不下去,赶紧冒头。
迹部看我一眼,十分的蔑视。
我识趣退到一边,让沈南歌和他去交流感情。如果这个人是忍足多好!
大概是下午还有比赛,他们也只是寒暄了几句,顺便把去冰帝的事情谈妥了,然后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沈南歌失踪前还没来得及说,忍足也够意思,给他拖着。
迹部领着一行人走远。
沈南歌道,“走了,还看!”
我一眼横过去,“我看我的关你什么事?啰嗦。”
“你这丫头!哎,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你还不一样,我看没多久忍足就得娶你过门了吧?”
“……”
中午在快餐店里解决的,十分随意,还敲诈了沈南歌一个冰淇淋,看他肉疼不舍的样子,十分解气。
下午的时候忍足就赶来了,虽然没他什么事,听迹部说,一个小小的地区赛,没什么值得上心的,因而之派出了三个正选,其中还有两个就像只是观战的,看着比赛,却完全没有上场的样子。而忍足,今天的比赛就完全没给他安排位置。
我上午来了这里,也没给忍足短信。
我故作生气质问的时候,他说,“你没和我说,只有两种可能,一,你没找到沈南歌,不好意思来;二,还是你没找到沈南歌,但是自己来了。如果是第一种我就白来了,第二种,我来回让你难堪的,小瞳。”
“强词夺理,明明就是第三种可能。”
迹部也是嗤笑,“他如此惯了,怕自己失望,偏要变出一大堆道理来。”
沈南歌做望天状。
忍足红着脸,“咳咳”两声。
既然忍足来了,我们便不好再到处乱篡,于是到了冰帝的比赛场地,倒是忍足兴缺怏怏,似乎不怎么上心。沈南歌纯粹被我拽来看热闹的。
冰帝的后援团一大堆,吼起来齐心协力,气势惊人,的确热闹。
然而,比赛的场面却没有想象中的精彩。两对双打,统统输给了对手,最惨的还是那个单打三号,猖狂地嚷着要子啊20分钟之内解决对手,结果被对手在15分钟之内给解决了,惨不忍睹啊!我都没忍心看下去。特别是他十分失意地跪倒在地的模样,打击太大,我担心会不会拔苗助长。
有人穿着土黄色的运动衫晃了一下,很像立海大的衣服,我再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低头一想,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去关注。
输了比赛,迹部大爷却没什么反应。认识那副高傲到不行的模样,仿佛他完全没有输掉比赛似的。我有点担心他逞强。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再怎样的少年老成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情绪波动,这样仿佛没收到一丝影响的样子反而奇怪。
不过迹部大爷平平静静和对手握手,然后带着一队人走了,边走边挂电话,报告这边的战况,惨不忍睹的局面也被他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似乎说了取消正选资格什么的,走得太快没听见。
我问忍足,“迹部前辈,这,没事吧?”
忍足看起来也没什么的样子,还好脾气给我解释,“没事,这只是进入四强的比赛,还有复活赛,所以闯入关东地区决赛是没问题的。”
“他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啊!”你也不正常。当然,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孩子,这话时不会说出来的。
忍足呵呵笑起来,十分有风度的样子,“没事!”也不过多的解释。
我只得停了好奇心。
沈南歌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对我悄悄说,“原来网球还能这么打!”
我翻个白眼,道,“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