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之际,那边冰帝的后援团已经开始,“冰帝!”“冰帝!”“冰帝!”“冰帝!”······气势宏大,壮观的很。
迹部面带得意的笑容,显然很满意他们气势如此高涨。
好吧,虽然这个在迹部身上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是的但是,我们该明白,人要活得长久就得低调,低调知道不?
枪打出头鸟,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似乎在他身上不怎么适用啊!
哼哼!
“你又在那儿一个人哼哼唧唧什么?还不给本大爷过来!”
我回头看看忍足和沈南歌,显然那两个已经进入排外的状态之中了,压根儿没把我放眼里。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把我放眼里。
切!有什么了不起!
就在我们说话这一会儿,在冰帝震耳欲聋的声援声中,凤同学已经发出了第一颗球——一球入魂!
对方的教练震惊了,满是皱纹的脸已然扭曲。
那边正选们亦然。
唯有到现在还坐在最后一级阶梯上的菊川,唇角微微勾起,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呢!菊川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脸和我对视一眼,笑了。
这边,“光凭这个凤就已经是正选了。这恐怕是本大会最快的发球了,凤的必杀技,瞬间式发球。呐,桦地,恐怕连你也不能打回去吧。”
“WISH。”
“啧~~~~如果能完全控制就好了。”我收回放在青学那边的注意力,接口道。
“是吗?”
球场上的状态是——双发失误,不过冰帝这边完全没有紧张。如果凤同学能够更熟练掌握,赢面就更大了。任何时候,很合情况下,娴熟的技巧都是资本,有,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没有,那一定会失败。
青学那边的两个人,也都不是好惹的。
发球局拿下,第二局,海棠突然对到后方,双手自然下垂,双腿弯曲,中心下沉,整个人左右摇摆,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那姿态,仿若一条紧盯猎物不放的蛇。
我突然觉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芥川小绵羊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看球场,无精打采,睡眼惺忪,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又摇摇摆摆倒在石阶上睡了。
迹部看了,喃喃道,“慈郎那家伙,完全没把这场比赛放心上。”
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慈郎我实在没能说服我自己。
一颗球从海棠的拍子下经过,绕过球网在场外划过一个弧度,彷佛受到吸引一般绕这场外飞驰一圈,又回到球场上,落在凤的后方,然后,反应不及的众人眼睁睁看着它再次落地——回旋球。
一片哗然。
海棠仍是那副见怪不惊的样子,面无表情。冰帝这边,或多或少都有些震动,除了已经和周公下了好几盘棋的芥川小绵羊。
嗯?!诶,小绵羊人呢?方才不还是躺在这儿吗?
嘛!不会是嫌这里太吵了,所以先开溜了吧!
我能感觉到双方比赛的时候,带动整个场地的气氛,空气都流动着紧张的氛围,随着比赛的进行越发沉重。
相当刺激人的感官。
再一次,乾脱下腕上的护腕,发球,速度稍逊于凤的一球入魂的高速发球瞬间落在冰帝的场地。大家在此发愣。冰帝的声援团不知何时一片寂然。
趁着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其中,乾再一个高速发球,比分已经到了40—15。这个时候,沉浸在震惊之中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做出应对。当第三个告诉发球来临之际,凤迅速反应,接了下来,然后青学那边将球打在网前,穴户仿佛瞬间移动一般,在黄色小球跳起的位置猛的一击,成功!
震惊的一方再次换成青学。
泷走了过来,道,“测试出来了,速度坚定是192km/h。”和凤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不,应该说凤的球球速更快,只是没他稳定。
迹部道,“慈郎去哪里了?”
“那家伙又和平时一样,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睡觉去了。”
“去把他找回来,桦地。”
“WIsh.”憨厚听话的桦地转身就去。我忙道,“等等我,我也去。”
迹部斜眼看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里气氛太紧张,我出去透透气。我保证尽快回来。”好久没有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呆着了,心里总觉得惶惶的,很不习惯。
“你——”迹部大爷盯着我看了许久,没和我计较,松了口,“算了。去吧。别到处乱跑,也别给本大爷惹祸。”
听了这话,本来还对青学意见相当大的向日也忍不住抿嘴偷笑,泷就更不用说了,只有憨憨的桦地仍是呆呆的表情。
我再次深刻的认识到,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住。
“本大爷上场的时候记得回来。”呃,他怎么知道我不会很快回来的?
我一楞,停下,低低地回到,“知道了啦。”
我和桦地分开找,一路走过去,绿色的丛林里人影罕见,更不用说睡觉的小绵羊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球场看球赛吧。
真会找地方睡觉!也只有桦地有这个本事能把人找回来。
就在此时,两个背着网球袋,穿着咖啡色运动服的人在前边某处听了下来,隐隐听见他们说什么“十五分钟之内”“冰帝的家伙”,只字片语,不过很显然,我已经找到目标了。
走近了,才发现那个额角上有着疤痕的家伙,十分不爽地盯着睡得死死的芥川小绵羊。面色难看。
“不好意思,慈郎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没!没事,我们只是路过。”另一个人开口,道,“裕太走啦,青学的比赛。对了,冰帝和青学在哪里比赛啊?”
“呐,就在前边,走过这片树林,右拐就可以看见了。”
“谢谢。走啦走啦。”两个人拖拖拉拉过去了。
芥川小绵羊还沉浸在梦里,不知今夕何夕。软软卷卷的棕色头发,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睡起来天昏地暗不知人间水岁月的纯洁模样,是在是萌毙了。还好还好,这孩子虽然和立海大的丸井是好朋友,却没有收到他那样冲动的性格影响,反而对什么事情都很迟钝,为人也很单纯,唯一感兴趣的事就是网球和睡觉。
不然,这么可爱的孩子疏远我,我会觉得很伤心的。
嘛!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个性,家族里陪那些老匹夫们玩得太high,习惯成自然,总会下意识地提防别人,很少能够得到别人全部的信赖,还有毫无保留的信赖别人。
明明沈南歌和忍足是同一种人,且沈南歌也知道忍足更适合他,却还是忍不住要接近冈岛彻,因为冈岛总是那样毫不保留地信赖他。从不怀疑。
看了看时间,下一场比赛是···是小绵羊吧,嗯,快了,还是把他弄醒吧。
要发短信给迹部,让迹部过来抓人,可一看到芥川小绵羊酣然的睡颜,算了,让他再睡一会儿吧,反正桦地会找到他的。我呢,就出去逛逛,等迹部比赛的时候再回来吧。
紧张的气氛会觉得有点压抑,我可不想因此有什么后遗症呢。
“柳生?”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听见听见一个好听的女中音在叫我,“真的是你!”
“菊川吗?”
“真巧呢。”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这都走了,你追过来,什么意思?
“要出去吗?我也是啊,一起吧。”我发现这个人相当的自来熟,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帮我拿好主意了。然她的态度又诚恳亲切,让人反感不成。
我只能道,“想要出去转转,如果你方便的话,一起也好。”
“真是太还好了。对了,你方才去找慈郎了吗?他还是老样子啊,老是想睡,一天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闭着眼睛。”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他打网球的时候挺精神的。”特别是被迹部虐的时候,虐得越厉害,人越兴奋。
“哎。他也就那个时候精神,以前啊,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所有人都嬉闹,他呢,一个人不声不响就跑到墙角睡了。真拿他没办法。”
“你们以前是同学?”
“嗯。我,竹内,伊田,我们小学都在冰帝小学上的,和忍足他们也都认识,还一起玩过。不过后来我去了青学,伊田去了立海大附中,只有竹内留了下来。我对迹部知道的就不多了,他小时候是在英国上的小学,到国中才回的日本。”
“啊?他不是在日本长大的嘛?”
菊川抿嘴一笑,“你难道不知道吗?迹部的家世不错,听说他从笑开始便接受最高等的精英教育,学得差不多了才回来的。”
“差不多?”他才几岁?天才也没这么夸张吧!
“是呢!不过都是些传闻,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馨子应该知道些事情,但是她没怎么说。我以为你会知道。”
“这样啊。”三个人,一个在立海大附中的网球部,一个在青学的网球部,还有一个在冰帝的女子网球部,三个人都和网球有关,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被上天选中的人?选到网球部来?
脑子没出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