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 10月18日 天气阴
大家好,我是王小二,一名职业拖客,我接到了任务,奉命去拖下好学生——韩宁宁的成绩,现在她已经尝到了玩的甜头,虽然,玩是种释放压力的方式,但它是把双刃剑。
比方说你的压力为正100,那么玩可以让你不断的减退,直到降到零,这是非常好的,学习与完乐并存,但很少人能精确地控制它在零的范围内,控制不好,这股力量就会失控,你的压力会降为负数,也就说,你即将会向坏学生进发,所以这就是好学生,不敢提玩这个字,一旦步入,就深陷其中,无法控制其的力量。
但我们这些差学生可以,虽然我们的压力值是在负数间徘徊,但来自家里和学校的成绩威胁,可以绑定我们的指数,不会一直往下跌,可这种方法就像近视一样,无法被完全修复,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父母绑定,是十分痛苦的。
而现在我已经成功的将玩乐病毒注入了韩宁宁的潜意识中,现在只需要等待玩乐病毒,将她的压力值变成负数,然后拖低成绩的效果就起来了。
我预估了一下,韩宁宁的压力指数,下降的非常慢,只是一点一点的降而已,什么时候达到零还要很久,但这人的自律性不是盖的,说不定会将这个数值一直守在里面,那这样她就更加无敌了。
所以我现在需要再来一剂药。
让她的阵营有所变化,要把学习为是的这种概念磨掉,与我们一起反抗老赵,说不定对我们以后的学习生活有帮助,起码她在班上说一是一,有时候连老赵都得听她的。
经过我与任晓飞的商量,我们打算先从坏学生的必修课程之上课传纸条开始。
而今天就是我们的计划开始时间。
“任晓飞,你提的计划是不错,传纸条,但这是我们差学生的必修功课,她一开始玩这个字都不提一嘴,何况这样?”上学路上,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妥:
“万一计划已暴露,我俩估计都能拥有一个墙角。”
“你要想得手,就得大胆,这个是您说的名言。”任晓飞耸了耸肩,无奈的重复着我说的话。
我也不知什么是好,忽然想起了她的缺点,547100,这个是什么鬼?
“上次那道奥数题,答案547100是他的缺点,B级说它是谐音,你有什么突破点吗?”
任晓飞顿了顿,托起下巴思考了起来:
“奥数题,奥数题。”
等一下,奥数题,我可以写张纸条,问她奥数题,并且详细注明我跟她的恩人关系,假意算她回报我一次,然后让她历经千山万水,将纸条传回到我手上,相信我,这种刺激绝对能让她沉迷于其中。
我的计划照样讲给了他听。
“跟您老比起来我就是个弱智!”
有了这个计划,我俩上学的步伐似乎都轻快了许多。
心情得以改变人的一切。我又做出了一句名言。
但就当我们快乐的前脚迈进教室,后脚就显得郁闷沉沉,老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韩宁宁的位置调离了我们差学生之列,到了教室最靠窗的位置。
天老爷,这个距离我都没传过那么远,而且还是要给一个好学生,这回我可能进不了了,我双手揉着太阳穴,走马观花的读着书,脑子里的计谋全部被打乱,任小飞仗着他离目标近了一个桌子,谁要测试一下抛物线,结果他就拥有了一个墙角———第一次就被抓住了。
第一节课,老赵霸气上台,手中收集的奥数题扔不出去,因为我不敢冒这个险,她实在太远,一个上午的机会废掉了1/3。
这是我发现,不远处的程静看似在上课,左手一直在和刚回归座位的任晓飞打手语,因为我去能跟着我妈去山区支援过,学到了一些手语,一句一句地破解了起来。
“任晓飞,听说你们要给她传纸条她现在就在我不远处,告诉王小二,把纸传过来”
呵呵,没想到她还会这个,我猛一挥手,他注意到我,然后我用左手给她发了一个,我已截获了信号的标志,她惊讶无比,眼睛第一次那么大,起码有1.5倍了,但她的座位离我也有好些距离,想要传过去也是有一定的难度。
我不会踢球,只能将题目揉成一个纸团,附上备注说明,算她还我一次,并且多次要求不要告诉老师。然后我将它压在脚下,防止老赵发现,就等老赵背过去写黑板时,我的鞋子一绷紧,纸团在光滑的地面上做着平移运动,转眼间就精准的到达了任晓飞的脚缝里。
能接这么准,看来他是个穿纸条的惯手,就是在他没有任何信号下,他也能精确的预判到纸条的位置,真是比不上他。(调侃的语气)
他一接到纸条,脸上全是问号,这么久都没人给他的脚缝信箱来信,今天是谁?
他一捡起来,小心拆开了,里面的内容让他心领神会,这么远的距离,他无法直接传,可惜他没有注意到,刚才的聊天内容,只好茫然的四处张望。
“任晓飞!你张望什么?”老赵心生奇怪,猛的一声吼,任晓飞吓了一跳,立马将手中的字条往书桌里塞,老赵本来只是想骂他一句,谁知看到他这一动作,一个箭步上前往任晓飞的书柜里来了个回手掏。
结果直接出来了一个纸条,老赵呵呵一声,慢慢的打了开来。
完蛋了,我的字条要暴露了,老赵是个数学狂,一看到上面的泥土就能分辨是任晓飞的左脚接的纸条,然后就关联到我。
我上面写的是奥数题,我只能编个借口了,难不成我又要欠她一次了?我当个拖客欠了别人那么多次。
莫得办法,等待死神降临。
老赵慢慢的打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
白色白色白色,一张空白纸条,我长吁一口气,他见只是个白纸,训斥了他几句之后便继续讲课,任晓飞朝我一笑,从柜桶中摸出了那张揉的皱皱的纸条。
这一个家伙,不愧是老手,连传纸条都有后路。
我趁着他朝我一笑的功夫,使用乱七八糟的语言告诉他要将纸条给程静,可无奈他的脑子,竟然把中文当成英语理解了,然后他自己又是个英语盲,可劲儿摇头让我换成中文。
我没招了,动作再大点刚回位的老赵就要发现了,于是我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一摸头,将无名指怼着程静坐在位置上。
他终于明白了,还质问我为什么不用那么简单的东西要搞英文,他喉咙发出来的低压空气,震的我耳朵发荒,赶紧打手势,叫他赶快。
他这才不情愿的将纸条就位。
发射!
那张正方形纸片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韩宁宁的神圣之位上,她感觉到脚掌被某些东西撞了一下,拾起来一看。
一道奥数题,底下附着我名字,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与桌面折成了90度,准备举报我,但她的眼睛还是扫视的奥数题。
这种各种恳求的语言就在奥数题的下方备注了。
韩宁宁的手又就折回了0度。
她害怕被老赵发现,让她看到了我的字迹感觉我十分着急要答案,于是她第一次将数学书当做了挡箭牌,一旁观察的程静目瞪口呆,她上这个学校这么久,就没见过她这样的情况。
不一会儿就解出了这道题,令我哭笑不得的是,老赵这个时候都在游走讲题,最近的时候只有跟她不到一个课桌远,这人竟然依靠了数学书挡箭牌以及她多年好学生的荣誉让赵老师连瞟都不瞟她一眼。
说实话,连一边偷看着她的程静都十分目瞪口呆,嘴里直念叨:
“学到了,学到了,好学生的待遇怎么这么好?”
远到只能偷眼瞟她的我都捏了一把汗,竟有如此神人,善哉善哉!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她又重新折叠好了纸条,没有想直接飞传过来的动作,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她可以下课给我,整个上午的时间都浪费了!
这时,他看了看程静的方向,发现我,任晓飞,以及程静全部连成了一条线,好似一条弯曲的蛇,她不禁低吼:
“这个王小乐,好家伙,豹子胆吃多了?为了问个题,这么不择手段。”
然后,韩宁宁掏出了她喜欢的数学,各种抛物线画出来的图案在她的草稿纸上绽开,反正我是看不懂,可见她的学习强度是多大。(这里说明一下,这些事情都是程静事后全部告诉我的)
接下来我们得观察人,也就是程静同学,被一枚沙子迷住了眼睛,那叫一个难受,直接让她睁不开眼,等她再张开时候,桌子上,多了一枚正方形的纸条。
我觉得她都不需要去做整形手术,光是这样的惊吓几次都能大眼睛了。
此时的片段,只有偷眼的我才知道:
当程静一眯眼睛时,老赵与她默契的配合,拿下眼镜,用手绢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还越揉越痒,他就越发力揉着,这时韩宁宁看到好机会,掏出她那花一样的图纸,左手扣住正方形纸片,然后奋力一丢,我跟你们说,那叫一个惊险,纸条一落到程静的桌面上,老赵的眼睛就扣上了,并且第一个看的就是韩宁宁。
B级截到纸条后,使用相同的手法传给了A级,又到了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没错,行动十分成功,反正看起来就是加速了玩乐病毒的侵蚀,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自己有幸来我们班里看吧,程静的座位,就在第二组倒数第三张桌,在她的第四个凳子腿下,你敢说没有看到一张废纸?你敢确定那上面的废纸没有字?而那些字你确定全部都是程静的?
我刚愈合的良心又裂开了!
是一种止痛药都止不住的疼!
一入拖客深似海,从此同学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