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上书房里,书案上的奏拍被横扫在地,地上的金皿碎瓷斑斑,一片狼藉。
一身龙袍的薛青阳在听到东陵聿熤回复给他的话后当即雷霆大怒,一身杀气洋溢。
“好你个过河折桥的东陵聿熤,朕不好过,你也休想安生。”薛青阳双拳紧握,恨恨咬牙。
日落西斜,昏黄的光线映在他满脸苍皱的脸上时,竟是如此狰狞可怖。
军营
“呜呜,娘亲,娘亲——”
木塌上,宵儿一直梦呓不止,紧阂的星眸里不断流着眼泪,
在梦里嚷嚷着喊娘。
一听到墨影禀报就急急赶来的东陵轩胤一进营中便看到此幕,
他脸色顿变,心蓦然揪紧,如针扎一般。
将宵儿抱在怀里,粗糙的大掌轻拍他布满泪痕的小脸,
焦急唤道:“宵儿?宵儿?你醒醒,是爹爹,宵儿……”
“娘亲……呜,我是宵儿啊……”宵儿仍然梦呓不止,泪水滑落滴在东陵轩胤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一颤。
“宵儿,你醒醒,不怕,爹在,你醒醒好吗?”
东陵轩胤心急如焚,这几天宵儿突然高烧不退,频频咳嗽,当天哭得咳出血来,令他差点失去理智地要把军医给杀了。
直到宇文逸然被八百里加急请到军营,小家伙不断恶化的情况才得已缓决。
后来,才得知宵儿是水士引起的风寒症,原先五天前就要马上起程的决定也因他再次廷迟。
生病的五天里,东陵轩胤衣不解带,夜以继日地守在宵儿身旁,
儿子的吃喝拉撒,他全都亲力亲为,深怕别人有半点忽视。
几天下来,宵儿的情况倒是好了许多,可是东陵轩胤却瘦了不少,
邪俊的脸枯黄憔悴,宵儿一天不醒,他的心一天难安。
小家伙蓦然睁开眼,一看到东陵轩胤顿时抱进他瘪嘴哭起来:“爹,
宵儿梦到娘亲不记得我们了,宵儿怎么喊她,她都不应宵儿,呜呜……爹,娘亲不要宵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