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无言以对,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她倒是有闲心管那些只知道享乐的家伙的事,他不在月怜馆,那几个家伙还能过的不有生有色?
“那他来这里的理由,关于洪将军的,或者是洪满婷,天龙们,你就没吹吹枕边风问问些紧要的?”
“没有啊,回房之前你没看出来他不愿意说吗。”赖小舞鄙夷地斜了云洛一眼,“他既然不想说就表示是烦心事嘛,他才刚来,累都累死了,我哪能逼着他想那些事,你没什么可我心疼啊!”
云洛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心疼也得看时机,有时候也是要适当地狠心一下才不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才不会做那种事呢!”赖小舞满不在乎道。
他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其他人会……也不见得他都能阻止,云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决定还是不说出口,免得赖小舞食不下咽,又开始担心些有的没的。
南宫潋醒后,赖小舞一整日都和他腻歪在一起,窝在后院的凉亭里细细碎碎地说着悄悄话,亲密地靠在一起在池子边坐下垂钓,那气氛叫一个悠哉,乐不思蜀的。
云洛也懒得搭理这对白痴情侣,看了两眼便闪进书房准备从云京那边传来的消息里探得南宫潋出现的缘由。
虽说目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有两点是肯定的,其一是事情一定和赖小舞有关系,其二……失态的发展比他们之前所料想的还要棘手一些,既然如此,就不能按原来的打算来。
如果凭南宫潋一人之力搞不定,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帮他们一把,让他们欠自己一份人情也好,人情债嘛是越多越好,日后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也方便。
云洛在书房里一边阅着凤鼎教的消息,笑得灿烂。
*****
南宫潋来到墨阳的第三天早上,不出云洛所料,该来的果然来了。
“有客人?”居然有人到月府来登门拜访?真是奇了。
云洛摸摸下巴笑问:“看得出身份吗?”
“……从谈吐和衣着上来判断,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人。”
“哦?那么,对方可曾说明来意?”
“那人说,是云京来的,要见公子和赖小姐。”
“见我们俩?”赖小舞指指自己,“同时认识我们俩,难道是红莲他们派人送来的信?”
云洛道:“不会,来之前我就说过没有大事暂时不要联络我,有事我会主动联络他们,若月怜馆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只会使用飞鸽传书,不会派什么人来。”
更何况,月怜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此行目的地是墨阳,他所谓的家就是这个宅子。
这么说,会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人,除了同样只会用凤鼎教专用信鸽与他们传信的南宫潋,就只有……
云洛对管家道:“把他带进来吧。”
走进前厅的人穿着一身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裳,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脸上白白净净的半根胡子都看不见。
那人看向云洛和赖小舞,问道:“请问二位是否就是云洛,赖小舞?”
“不错。”
那人唯一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样金光灿灿的东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圣旨到——!云洛,赖小舞接旨——!”
圣旨!?赖小舞和云洛脸上具是一变,前者纯粹只是惊吓,云洛却更多是怀疑与猜测。
圣旨,这玩意在任何地方出现都实属寻常,可一旦官方的玩意出现在他们这种江湖人士云集的江南,怎么想都非常有问题吧?皇室几乎不会随便插手江湖事,更惶恐还是像墨阳这种算得上是最棘手的地域。
这圣旨既然来了,只怕,来者不善。
最有趣的是,这接旨的若只是赖小舞,还能解释,连他都被算进去,这内容,实在是耐人寻味。
传旨的太监严肃着一张脸,用尖细的嗓音一本正经地宣读圣旨,而听旨的两个人……一个石化,一个笑得诡异非常,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云洛也终于知道了南宫潋之所以不顾一切地跑来墨阳的理由。
“小舞?回魂了,人都走了还跪着?”云洛推了赖小舞两下,后者一脸呆滞地任由他扶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这就是你会来这里的理由?”云洛转过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已经站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的南宫潋。
“想不到皇上不只对你和郡主的婚事感兴趣,连小舞的归处都给想好了。”云洛笑着点点赖小舞的额头,后者刚刚回神,刺客正用欲哭无泪的眼神看着南宫潋。
“这到底是玩什么把戏?为什么皇上无缘无故会赐给我和云洛赐婚?”赖小舞郁闷道。
不错,刚才的小太监传旨的内容,正是给云洛和赖小舞赐婚,连日子都给他们定好了,正是在南宫潋和郡主成亲的同一天……
云洛往赖小舞身边的位置一坐,捡起茶杯抿了两口,一脸兴味地对南宫潋抬了抬下巴:“这圣旨都已经来了,是不是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南宫潋深深地看了赖小舞一眼,道:“虽然舞儿离开云京,和你一路做戏让人以为你们关系非比寻常,可那个老狐狸始终不相信舞儿和我真的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几次派刺客来为的就是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