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你口中的人后直接动身前往边城,不必再入宫面见,至于其他,朕只要结果,随时八百里快报把最新的情况汇报到宫中,一旦战况不理想,朕随时会替换掉人。”皇帝直言不讳。
云洛表示理解。
皇帝暗暗想道,如果云洛嘴里说的人没有他那坚定的态度一般有着强劲的实力,他同样能随时换人,一个将军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全部一起上,他就不信,偌大的御风国那么多的武将,聚集在一起都想不到一个能抵御穆水国的法子?
“那么事不宜迟,在下是否可以告退了?”云洛问道。
大体上的决定都定下来了,至于细节方面的,那就需要皇上和他的大臣们再单独商议,他没有必要留下来耽误时间找人吧?
皇帝也自知时间紧迫,对他挥挥手:“尽快寻到人,赶往边城。”
“谨遵圣谕。”云洛笑眯眯道。
云洛先行退场,临走和南宫潋交换了一个眼神,抬了抬下巴指着门外,表示自己在外面等他。
南宫潋也没继续浪费太多的时间,云洛前脚一走,后脚就提醒众人一件被人遗忘的事,或者该说是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议事殿的左侧正躺着一个眼熟的人影。
洪廷!众人这才恍然,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起初他们都为了洪廷的事被传召而来,也为了这对御风国来说算得上是相当大的动荡炸开锅,到头来,这内忧固然烦心可好赖这也算是已经抓到人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处置问题。
目前来说,显然不是时候。
也有很多这才想起来,洪廷居然只被南宫潋踹了一脚就一直晕到现在都不曾醒过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
他们当然不知道,南宫潋那一脚用了八成的内力,就算一个完好的人被那么近距离地踹一脚也会受不轻的内伤,更何况……之前洪廷还和锁云楼的人打过呢。
路上他多少从云洛那里得到了点关于锁云楼的事,还有凤唯。
用云洛的话来说,锁云楼的人和凤唯最大的差别在于,前者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需要动手的时候也会尽量让自己少动手,完全是受他这个楼主的影响,可后者却恰恰相反,凤唯恨不得所有能引起他兴趣的事情都亲自动手,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让旁人插手打扰他的乐趣。
洪廷和那个蓝衣人缠斗时被下了多少种药,就连云洛都不能完全肯定,加上之后他又和蓝衣人练手,洪廷根本不可能吃得消,在殿上的那一脚,足够让洪廷本就消耗得所剩无几的体力消失殆尽。
醒过来?至少得等个一天以后。
皇帝不耐地挥挥手,冷声道:“先压入天牢,现在打赢了这仗才是关键,他,战事结束后再另行决定如何处置。”
反正不管早处置晚处置,洪廷都躲不过一个‘死’字,如果想指望皇上不会太过冷酷无情,那么他最好祈祷这次穆水国的人会被云洛的人压制住,讨不到半点便宜乖乖退兵,否则……等待洪廷的便只有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还可能根据御风国的损失情况,变更他的死法。
“你说的人究竟是谁?”出了议事殿,南宫潋抱胸问笑得愉快的云洛。
在殿上说相信云洛是一回事,可是他的确也什么都不知情也是事实。
云洛故意卖关子道:“我不是说过了?最晚明天就会找到人了,到时候我自然给你介绍。就在我们闲聊的时间里,穆水国的大军也仍然在前进,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南宫潋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好叹气道:“你确定一定能找到人?兹事体大,如果搞不好,御风国……”
“放心吧。”云洛拍拍南宫潋的肩膀,“如果找不到人,我也能想到办法。”
南宫潋撇撇嘴:“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两国交战之际你都能有办法。”
云洛噗呲笑出声来,下意识地把搭在南宫潋肩膀的手移向他的脸颊捏了捏,“你现在这表情,这语气,倒是真让我怀念起以前的小潋儿了。什么时候有空了要不要再变回来回月怜馆?”
南宫潋:“……”
说起来,似乎赖小舞知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漏了他就是潋儿的事情,说不定,云洛在那之前也早就有所察觉。
云洛道:“我这边你大可以放心,小舞这会儿应该都等急了,你不是也很快就要去边城了吗,还是快点去月怜馆和她说一声为好。”
……
南宫潋到月怜馆时,赖小舞果然正在和四大红牌碎碎叨叨地说个不停,满脸的急躁,一看见他出现,那脸上跟开了花一样,眼神闪亮亮的,那副迫切地想知道八卦的嘴脸真是……
南宫潋关上门,和赖小舞,还有在场的红牌们大略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红牌们一听云洛说他会想办法,很淡定地哦了一声,然后该调侃调侃,态度很平静,只有赖小舞在炸毛。
“这么说那个老狐狸的事还没解决完?”赖小舞气呼呼道:“那个什么穆水国什么时候打仗不好挑这时候!没听过什么叫夜长梦多吗,谁知道这一拖会不会让那老狐狸逮着机会脱身,或者有人帮他越狱什么的!”
万一那老狐狸逃了,第一个要找着寻仇的名单上肯定有南宫潋的名字,然后他旁边一定还有赖小舞三个大字有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