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但凡雪阳的课,雪阳代的课,赖小舞一律缺席,再也没有去找虐过,而每次只要潋儿一上完那魂淡暴露狂的课回来赖小舞就是一通思想教育,潋儿则早就习惯了的左耳进右耳出,故意开始说雪阳每天的课程内容。
什么‘怎样找出客人的敏感带’,‘欲擒故纵的学问’、‘如何让自己随时状态绝佳’、‘隐藏在中的爱’……诸如此类。
简直是危言耸听!什么叫‘隐藏在中的爱’里哪儿来的什么的爱!?潋儿居然还说他已经彻底懂得了摆放在小舞台上的那些小道具的用法。
每次听完赖小舞都恨不得找雪阳理论,可又因为实在不想看见那讨人厌的嘴脸,所以不了了之,只是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扎小人。
叫你祸害幼苗,叫你祸害幼苗,让你下辈子无能,下下辈子无能,下下下辈子还无能……
因为本来赖小舞就是以陪同潋儿的名义去上课的,所以空了调教课云洛也没说什么。
但有一次,念春的课又因临时来的客人而改成实技的时候,赖小舞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雪阳,居然是红莲。事后才知道,红莲偶尔也会客串给上一下实技课。
上过他的实技课之后,赖小舞真正确定了雪阳根本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培养新人,其中有一半其实就是他嫌耍嘴皮子解释太麻烦才会自己去过瘾,让别人干瞪眼!
红莲的实技课也会讲解各种技巧,当然也会有他的亲自示范,可都是点到即止,饶是他也不会做到最后,还说雪阳太过了,居然免费给别人看,太不划算了。
理由的合理与否虽然有待商榷,红莲的做法还是让赖小舞第一次觉得他是这么得善解人意!
通常,念春有事的时候基本都是雪阳来代课的,红莲只会在念春和雪阳都没时间的时候出现,一旦雪阳出现,那就是赖小舞在月怜馆迄今为止的唯一的恶梦的开始。
她并不知道,在她打从心底鄙视雪阳的无耻时,潋儿是乐观其成的,每次上雪阳课的时候不但非常聪明地把能吸收的都吸收了,暗地里还在为赖小舞对雪阳讨厌程度的递进而感到莫名的欣喜。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这种欣喜产生的理由,只是还不太愿意承认,只知道,赖小舞对雪阳的反感让他心情很是愉快,只是如此而已。
……
“怎么?今天又是雪阳的课吗?”云洛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不停地算着,嘴角一如既往是似笑非笑的调笑样。
赖小舞像死人一样赖在云洛斜对面的贵妃椅上,郁闷道:“那货越来越过分,本来我想说偶尔也亲眼看看潋儿到底因为什么,明明也和我一样不喜欢雪阳却还那么积极参加他的课,结果雪阳那魂淡今天居然就故意说要重新温习那个叫‘隐藏在中的爱’根本就是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