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舞来回在潋儿的身上摆弄着,偶尔点点头,偶尔又问问潋儿本人的意见,二人对新衣裳还算是满意,没什么不满。
大体上,新衣裳的颜色都比潋儿平时穿的衣服稍微鲜亮一些。既然是要开始以‘牛郎’身份正式营业了,穿的比原来扎眼一点也很正常。
听送衣裳过来的丫鬟说,这些衣裳是云洛在云京最大的绸缎庄专门定做的,红莲他们穿的衣裳就都是那儿做的。
月怜馆一般的男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更惶恐是潋儿这种新人,丫鬟们看着潋儿的目光里都有些艳羡,觉得这一定是云洛在暗示,日后潋儿可能成为月怜馆第五号红牌。
而云洛让丫鬟传来的原话则是:就当时送给小滟处子秀的见面礼。
小滟……
赖小舞抚额,她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潋儿的新名字。
“时间差不多了,客人应该已经到了吧?”
赖小舞最后给潋儿又确认了一下妆容,领口很整齐,也很紧,不会随便给人吃去豆腐,腰绳绑的也很紧,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系上了死扣,谨防有人想擅自打开!
潋儿看见后很是无语,貌似等会儿见了客人之后他也是要陪着喝酒的吧?如果他想上厕所该怎么办?
云洛昨天告诉过他们今天接待客人的单间名字,赖小舞跟在潋儿后面来到目的地,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
“……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紧张。”潋儿无奈。
赖小舞继续深呼吸,“有吗?没有吧,心里准备的话昨晚已经做过了啊。”
昨天回房之后,她曾硬是把已经做着美梦的潋儿叫起来,说是要模拟今天可能遇到的状况,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拜她所赐,潋儿现在的精神一点都不好,脸色很臭。
“进去吧!”赖小舞堆起还算敬业的微笑,替潋儿开了门,还算有礼貌地说道:“云滟少爷,请进。”
这称呼是云洛叮嘱的,丫鬟们一律要称呼月怜馆的男伶为少爷,红牌们更是要这样称呼。
大神曰:背地里随便点无所谓,可见客的时候,必须做出不丢月怜馆脸的合格的丫鬟应有的样子。
潋儿也有点不太习惯赖小舞的态度,看着房内一时也没能移动脚步。
赖小舞一边对屋里行礼一边说道:“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张小……”
姐字还没有出口,潋儿猛然捂住了她的嘴,频频地对她使眼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