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我拉着小翠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怎么了?小姐?”小翠应着。
“你跟我一起时间不短了吧?”
“是啊,小姐,怎么问起了这个?”
“只是在想,当初初见你时,你不过是个孩子,胆小,可爱,经常哭鼻子呢~”我调笑着。
“小姐怎么说起了这个?那时候的事就不要提了吧,多羞人?”小翠被我提起往事,脸红得似要滴出水来,却映得她更柔美。
“呵呵,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曾问你的年龄,现在想来,你早过了嫁人的年龄了,倒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取你这个大龄姑娘~”我继续逗弄着她。
“什么娶不娶的?有人想娶也要看我想不想嫁呢?!”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小翠被我熏陶得也有些叛逆了,性格倒开始与我有了几分相像,似不再像以前那样保守,那样胆小,再加上那时尚府与在王府中对她的历练,有那么几分泼辣与果断了。
“感情这东西,哪儿是你不想就不想的?真来到你身边的时候恐怕躲也躲不过吧?再说,女人再强又如何?再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而让自己显得更坚强,其实……女人的强,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到了自己难以应付,难以招架的时候,总是想有一个肩膀来靠靠的,总感觉那样才会安全……”我拉过小翠的手,让她坐在我身边,定定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小姐……您……难道……不想要小翠了……?”小翠的声音有些虚渺,手心里沁出了些许汗渍。
“谁说我不想要你了?你是我的好妹妹,姐姐哪儿有不要妹妹的道理?”我安着她的心说。
“那,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有些委屈。
“只是现今我与王爷在一起很开心,过得很幸福,我也想让你幸福,想让你和我一样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我笑得温柔,语气诚恳。
“小姐,与您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很幸福,自从跟了您,虽然曾经吃过苦,但您对我真的很好,也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一个奴才,这小翠已经很高兴了,更何况您给了我现在的生活,小翠很知足的,有没有您说的那个肩膀对小翠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陪在小姐身边。”
“可是,小翠,命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就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总要有自己的生活,总要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我希望你能成为与众不同的女人,不被那些世俗的眼光与礼数毁掉你的生活,这也是我之前与王爷坎坷的原因……”
“小姐,您想把我嫁给谁……?”小翠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问了出来。
“不,不是我想让你嫁给谁,而是你想嫁给谁,记住,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我硬把你嫁了出去,而那男人并不是你所爱,他也不爱你,那有什么幸福可言,倒是毁了你的一生。再说,以我们小翠的姿色,以我们尚府的财力,那些整天贼眉鼠眼盯着你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入我的眼?他们那些心思我不知道吗?不过是想占占便宜吃吃豆腐罢了,可惜了,即使是个大便宜也不能让他们捡了去呀~。”我不屑。
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些王公贵族,来到王府每次遇到小翠都是一副色迷迷的嘴脸,他们倒真敢?看着就让人恶心,每每都说是巧遇,哪儿那么多巧遇?敢来上门提亲让我亲爱的小翠却给他当个妾?!哼!还好,段天赐知道我的脾气,一面瞒着我,一面一口回绝,只是纸哪儿有能包得住火的?他也该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对的决定,否则,看我不想尽办法扒他一层皮。
“那……您……”小翠不解,不是想把她嫁也去,那叽哩呱啦跟她说这些干嘛?
“我是要告诉你,有喜欢的,有合适的,有对你好的能入你的眼的,不要放弃,一定抓住,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找个钟情的长情的,一辈子有你一个足矣的男人才是王道。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就告诉我,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我笑。
“小姐~羞死了~”小翠别过红透半边天的脸。
“嗯……还有一件事……”我严肃道。
“嗯?”
“现在振虎大业有成,拿着朝廷的银子,就得为朝廷办事,尚府又财大业大,他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而我现在有孕在身,也无力管辖,毕竟尚府不能倒,整个茉莉国的财势唯尚府最大,所有的生意粗粗算着也养着几千人,这种情况,如果生意上出了什么纰漏这些人又拿什么吃饭去?所以……我想让你去帮帮他。”我道出。
“可是,小姐,小翠没有打理过生意啊,即便是以前,我也不过是帮着打理府上的琐事,不问生意的,那些在外交际应酬,谈生意做决定的事都是威公子在做啊,小翠怕做不来,再说,您这里也不能没人照顾啊?”小翠不自信。
“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毕竟王爷府里有的是人,再说以王爷的性子,难道能亏了我不成?既然让你去帮忙,当然我是有信心的,没关系,我已与振虎说好,他会先教你一阵子,只是记得,做事果断,不要想着自己是个丫头便可,不明白的随时可以问我与振虎。”我安慰着给她信心。
“那……王爷那里……”她依然有所顾虑。
“王爷自然不会说什么,你是我的人,关他何事?”我自信满满。
“可是……”
“不要可是了,烦事都要以大局为重,你就踏实地去将军府住下,好好与振虎学吧,我会与王爷说的,不要担心……”我无奈,果然自己是没有那个耐心劝人的,最后一句总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小姐……”小翠仍不放心。
“放心吧,我相信你能行,今晚收拾收拾,明天便让老总管送你去将军府住下,这样比较容易和振虎学习。”我说出决定。
“啊?这么快?”小翠惊喊出声。
“当然要快了,你不想把振虎累倒了再去吧,现在他已经招架不住了,听说与王爷回来后,每日除了上朝议政还要处理尚府的生意,已经连着几日不曾睡觉了,眼睛红得像只兔子,皮肤垮得像个老妈子,天天晚上困得受不了,吊着头发还要办公,这样熬着恐怕谁也受不了,即使练过武也不过是个肉身又不是机器人?”我添油加醋,小翠是知道我昨日才去过将军府,所以当然会信我说的,当然了,威振虎是有些略显疲惫,只是没有那么夸张而已。
“机器人?小姐,什么是机器人?”小翠纯粹让我给说蒙了。
“呃……哎,你别管了,只要听我的去就好了,一会吃了饭就准备准备吧,不用来伺候我了,我又困了,先去睡会儿了。”打叉的功夫我自认练得不错,这个时候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开溜。
只留下小翠呆愣地反应中……
因为思絮本就不在,又担心着怕小翠反应过来再来拒绝央求我,走到门口还未进屋,便被硬邦邦的东西撞了一个趔趄,一个不稳便往后倒,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得护住肚子,脑子一片空白。
但下一秒,又被一个力度拽了回去,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段天赐。
“小心,差点便摔倒了,干嘛这么慌张?”明明是责备,却被他说得那么温柔,分明带着心疼与宠溺。
“没什么,只不是走神了而已,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今日还未到午饭时间,平时段天赐总要忙到晚饭才会回来陪我,早上还未睁眼便又离开。
“偶尔也应该给自己放个假嘛,许久也没有好好陪你了,当然要回来陪陪我的爱妻与孩儿。”段天赐说得有些无赖,邪魅地将我搂入怀中,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要~,小心伤了宝宝……”我羞切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哎……望梅止渴总可以吧……?我开始有些嫉妒宝宝了呢~”段天赐酸酸地说。
“嫉妒宝宝什么?”我抬起头,迎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
“他可以天天陪着你,守在你身边,可是,自从有了他,我却连碰都不能碰你了,难道我不可怜吗?难道不应该嫉妒他吗?”段天赐的理由很充分。
“喂喂喂——搞清楚,是谁把自己的小蝌蚪种在我的肚子里,让他开花结果的?好像倒霉的是我吧?”我气结,挥着小粉拳叫嚣。
“嘻嘻~,难道你不喜欢我在你身体里种吗?难道你想让我去别的女人那里开花结果?”段天赐又开始无赖起来,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身体一阵酥麻。
“你敢~!有本事你就去试试,你看我不拿剪刀——咔嚓咔嚓了你的……”
我恶狠狠地用手笔划着,更换来他肆无忌惮的笑,虽然说得如此狠毒但他却心情大好,索性将我打横抱起,直接踹门而入,然后再用力一踹门便被死死地关回,好似刚才从未开过一般;
“啊~,讨厌啦~”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溺得能滴出水。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把我咔嚓了呢~?”
段天赐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粗重的喘息声撩拨着我的神经,迷离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樱红的唇,大手不老实地解开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胸前游走。
“天赐……”我被他挑逗得浑身躁热,心中犹如虫爬般瘙痒,纤纤玉手不自觉得探进他的衣服,抵住他的胸膛,任由他的唇肆意地侵略着我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当躁热退去,两个人再次平静,已是黄昏,段天赐满足地帮着被他的唇啃噬干净的我穿着衣服,然后他才穿戴整齐,叫来饭菜,心满意足地看着我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噎着。”他声音又回复了平静,不似上午的狂热。
“都快饿死了。”我的嘴巴被填得满满的。
“怎么没看见小翠来伺候?”段天赐突然想起,刚才进来的丫头不是小翠。
“嗯,我让他回房收拾东西去了,明日便让她去振虎那里。”
“她同意了?”
“嗯,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跟她说振虎忙得快熬成兔子了,小之以情动之以理,大局为重嘛……”边说话边吃东西,嘴巴好像有些不够用,现在的吃相与我这张美若天仙的脸严重不符。
“你当真相信她能应付得来吗?”段天赐帮我倒了杯水。
“没问题,能力这东西是练出来的,何况我这么聪明,我身边的人能差了吗?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自信满满地。
“你身边总要有个得力的伺候才行。”
“随便找一个便好了,只要不要天天粘在我身边就行。”对于丫头,我是没有什么太多条件的,毕竟,咱也是新新人类,难道没了人伺候便活不下去了不成?所以——有或者没有,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但如果说这个丫头在身边总要什么都管着我,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那我倒是宁可不要了。
“那这件事就让老总管去办吧。”他一句总结,对于我的要求,既不否定,也不认同。
“嗯……”
“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宫里会派人来量身。”段天赐不紧不慢地说。
“量身?量身干嘛?”我郁闷。
“当然是做嫁衣了,你不会把结婚这档子事给忘了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一双看透人心的黑眸眯成了一条缝。
“呃……呵呵,当然没有忘了,只是没想到这样快嘛,你不是说要选好日子的吗?”我打叉
“婚宴的日子要选,可没有说量身做衣服的日子也要选啊?这几日我便在府上陪着你,许多事情已经开始准备了,再过几日你便要搬到何大人府上住了,婚宴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一。”段天赐无奈地叹口气,这些事情怎么她都不着急呢?难道就那么不得重视吗?可对他而言,是他等了多长时间才等到的啊,他可紧张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