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旸紧张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忐忑不安的紧盯着政吃力眨着眼皮的花羽莀。
当他施展轻功赶回,冲到她身边时看到的就是她不断眨着眼皮的景象,他仓皇不安的问着点翠与降红。”点翠,当年小姐落水醒来后是不是也是这模样?”
点翠与降红拧着眉头回想当年。
点翠回忆道。”好像不是这样,我只记得当时一阵阴风吹开半掩的门扇后,蜡烛一灭,小姐突然从草席上坐起,把我跟降红还有陆生都给吓坏了……”
“对、对、对小姐一醒来就喊饿,当场把脚尾饭给吃光……”降红食指一边点着一边附和着点翠的说词。
“没有,之前不是这样没有一直眨着眼皮,手指没有微微触动……”玄昊旸惨白着脸色紧盯着指示不断眨着眼皮的花羽莀,他紧张期待的一颗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老天,拜托,千万别让他空欢喜一场,把他又从天堂带回地狱
他手心颤抖的紧握着花羽莀那微微颤动的柔荑,一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期待她赶紧将眼睛睁开。
这时已做好要陪葬准备的白鹤龄被人慌慌张张的又请了过来,当家丁告诉他花羽莀又醒了,他实在不太相信,不过当他一进到产室门口,便见到玄昊旸那一张满脸紧张期待的神情,他就有些相信了。
他不知道是何原因能够让一个已经心跳停止,呼吸脉搏皆无的人重新醒来,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救人,先把人唤醒。
“让让,让让,让我看看。”白鹤龄推开围着花羽莀的众人,执起她的手腕把脉,眉头不由得为蹙了起来。
玄昊旸慌张的盯住白鹤龄。”莀儿,莀儿,现在情况如何?”
他行医十多年可真从未遇过如此诡异怪期的现象,白鹤龄眉头皱的更紧,投晃的厉害。
他每晃一次头,玄昊旸那颗期待的心就失落了几分,到后来整颗心又跌入冰冷阴暗的深渊。
“是本王痴心妄想了吗?”玄昊旸的心再度碎成一地,伤心欲绝的放下他紧握在手心里企图给她温暖,让她早一刻清醒的手掌。
围再一旁的众人心情也跟玄昊旸一样,满心期待的心情再度墬落谷底深渊。
就在玄昊旸放弃一切希望之时,白鹤龄突然冒出一句。
“把我的银针拿给我。”
一旁的众人差点被没被白鹤龄这句话给绝倒,很想当场破口大骂,不过最想杀人的凌王没出口,其它人也不敢造次。
玄昊旸顿时瞠大眼几乎不敢相信的盯住白鹤龄。”你的意思是……”
破碎的心愈合了又破了,现在又像是在给他希望似的,他几乎已经不敢期望,更不敢问,深怕再一次失望。
“她的气太虚了,根本无力张开眼睛。”白鹤龄接过他放银针的盒子,拿出其中一支细长银针便自脑门还有头上及脸部几个穴位扎针。”凌王,你抬起她,自后背冠些真气给她,他才有可能张开眼睛。”
玄昊旸喜出望外惊喜不已的看了神情凝重的白鹤龄一眼,随即扶起花羽莀坐自她背后为她灌进源源不绝的真气。
“先沏一片人蔘来让她含着,然后你们谁快去炖盅人蔘汤过来,必须要用那三千年的老人蔘,先让花姑娘她补气,否则她的气一直上不来。”白鹤龄一边继续扎针一边交代。”她的脉搏太虚弱了,我根本把不到脉,凌王你多灌点真气进她的体内。”
“我去炖盅人蔘汤。”点翠说着。”降红,妳快将刚刚收好的蔘片拿出来让小姐含着。”只要拿错蔘片效果是差很大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点翠一点也不敢交待给其它人去办。
“我知道,点翠妳快去炖盅人蔘汤,等等小姐醒了才可以喝。”降红赶忙走至一个紫檀木矮柜边,拉出其中一个抽屉自里头拿出被小心仔细包好的蔘片,将其中一片人蔘塞进花羽莀嘴里。
玄昊旸气运丹田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绝输进她的体内,企图让她体内各方面已停止运转的器官能够尽早恢复生机。
好不容易,终于,片刻之后,花羽莀一直张不开的眼皮眨动的力道愈来愈大,随着她的的眼睛愈张愈开,围再一旁的众人,那颗紧张的心就愈放愈下去。
直到她完全张眼的那一霎那,产房内是一片欢声雷动。
“太好了,太好了,王妃真的醒了,醒了。”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快、快、快,快去像老王妃禀告这个好消息。”
“我们手脚快一点,赶快让人把府里的所有丧灯还有灵堂给拆了,然后挂上喜气的红色大灯笼。”
几名围在一旁的下人各个七嘴八舌的,没一下子除了玄昊旸与白鹤龄及降红在一旁服伺外,全部离开产房各司其执去了。
花羽莀不断的眨着眼眼眶里凝满泪水的望着紧搂着她的玄昊旸。”……爷……”她嗓音嘎痖的想叫他,可无奈这身子这躯壳实在太虚弱了,她想发个音都困难。
玄昊旸双手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庞,触摸着她的鼻息,确定她真的又活过来了,食指抵在她苍白还无血色的唇瓣间,激动的说。”别开口,妳身子虚,为夫知道妳想说什么,有什么疑问都等元气上来了有体力了再说。”
“凌王,你把她扶好,我为花姑娘她把一下脉。”白鹤龄再度握着她的皓腕为花羽莀把脉。
未等他将脉把好,玄昊旸便急着问道。”如何?”
白鹤龄叹口气,轻手的放下她的手腕。”脉搏虽然还十分虚弱跳动的也十分缓慢,但,应该是不会在停掉了。”
听到白鹤龄这么说,玄昊旸终于把悬吊在半空中那颗百万吨的大石重重的放下。
“凌王,这产房位于后院之处风较大,不力花姑娘她产后休养,你还是赶紧将她抱回赤白居,那里比较适合产妇调养身子,较不容易招风受寒。”
“本王现在就抱她回去。”他即刻拉过薄被将她包得密布透风的,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大步快速的走回赤白居去。
就深怕刚苏醒回魂的她在这产房里多待一刻她会多一分的意外危险,她好不容易又回到他身边,任何意外都绝对不能再发生。
即便现在还只是秋天时节,不需要用到暖炉,一回到赤白居的寝居里,玄昊旸即刻差人升起火炉让屋里保持温暖。
又让人烧了热水放下许多预防产后着凉的防风草药与姜片,亲自为她洗头又将身上所有黏腻的汗渍再仔细的擦拭一遍,确定她整个人已经干爽,为她喝下点翠炖来的蔘茶汤后,让白鹤龄又为他诊了一次卖确定她人已经无事了,玄昊旸才又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休息。
花羽莀张着还十分疲惫的眼望着难掩喜悦笑痕的玄昊旸,从清醒到现在又是一段折腾,她几乎都没机会与昊旸讲上话。
看着他那张才一天便消瘦的厉害的脸庞,她有说不出的心疼,千言万语的,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不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是,这身子真的是太虚弱了,虚弱到她想开口说句话都困难。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他心慌的问着就怕她要是有个万一什么意外之类的。
“昊旸……不好奇……”她艰涩的开口问着。
他俯身吮着她的耳畔,心疼的说着。“好奇,为夫当然好奇,但是为夫知道妳一定是经过一番挣扎抗争才又回到为夫身边的。”
他知道
花羽莀眨着不解的眼眸望着他。
他吻了她额头一下。“为夫等妳把身子养好,然后巨细靡遗的告诉为夫的妳有什么奇遇。”
“我和阎罗王吵架了,你相信吗?”她弱弱的说着,一回想到阎罗王要放她回来时,那张铁青的脸她就无力。
还好地藏王菩萨的电话通知来的实时,要不她就真的与昊旸从此天涯两隔,即使见面也不相识了,看来日后他要做更多善事才能回报地藏王菩萨,可怜她的慈悲善心。
“相信,妳说什么为夫的都相信。”他揉揉她的发丝。”而且为夫相信妳一定跟他吵的很厉害。”
“我差点回不来了……”她眼泪忍不住掉下。“现在一想起那一刻,我到现在还会怕,就怕真的被人押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从此忘了与昊旸的点点滴滴。”
他火速吮**眼角上掉下的泪珠。“不哭,老一辈的长辈说过产妇不可以哭,哭了以后眼睛容易坏掉,不许掉泪,要掉泪,等月子坐完,等妳身子休养康复,妳想怎么掉泪,为夫都让妳掉。”
她怕,他更怕啊,他怕她就真的轮回去了,即便日后他到地府也再也遍寻不着她,他害怕一人孤寂独活于世数十年死后下到地府,见不着心系的她,却必须孤寂轮回数百年,与她从此错过在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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