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成书心中自知皇上要找自己肯定是为了卿卿的事情,他于是便又平淡地和皇上说道:“皇上要好微臣说的说的是关于卿卿的事情吧?”
“看来左丞相对于这个是早已有准备啊。”皇上一听颜成书的话自是明白这颜成书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自己刚说出有事情要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关于颜卿卿的事。
“这左丞相又是怎么知道朕找你是关于卿卿的事情的呢?”为了探明自己的猜测,皇上接着便又试探性地问道。
这颜成书一听皇上的话,虽说一早便就知道了他对于自己的猜测,不过倒是也显得不慌不忙。
“皇上一向关心卿卿,现在卿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微臣斗胆子啊心中揣测皇上必定也是和微臣一样着急的,所以这么一想便也是知道了的。”
这颜成书说的的确是没有错,这平日里一向关心颜卿卿的皇上其实此刻也和颜成书的心里是一样地担心的,皇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初将颜卿卿打入牢中这件事情有些冲动,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皇上总不可能无理由地又将颜卿卿给放了吧,若这般做了。以后可让皇上的龙颜何在。
“左丞相说的确实没错,这一次卿卿的事情确实让朕感到很头疼,朕也不是不想让你去看她,只是这一次涉事的人实在是态多了,若是每个人都向左丞相一样来要求去牢房探望的话,估计这件事情查出真相的时间会需要更久,到时候他们还不是要在牢房里呆更久的时间。”皇上接着又向颜成书十分耐心地说道。
这颜成书到也是明白皇上的苦楚,他听罢了皇上的话之后,接着便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这是在为卿卿考虑,微臣在此先替卿卿谢过皇上了。”他说完之后对着皇上行了一个拱手礼,然后接着便又说道:“皇上,刚才说有事情要问奴才呢,到底是什么事情?”
皇上看着颜成书,对他比划了一个“平身不必多礼”的手势,然后接着又道:“这左丞相应该知道朕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啊?你自己刚才不也是说了知道这是关于卿卿的事情吗?”
“微臣愚钝,确实不知皇上所为何事?”颜成书继续在一边装傻道。
皇上听罢也是无奈,便也只得对着颜成书开门见山地说道:“那既然左丞相并不知道朕的意思,那朕也只得明说了。这卿卿当初用瘟疫假死掩盖去边关的事情,左丞相可是知道?”
这颜成书虽然一早就猜到了皇上是要问自己这件事情,但是当皇上真正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吓得立刻满是惊慌地跪在了地上。
颜成书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想借用这虚构的慌张来掩饰自己内心额心虚,他深深地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皇上知道自己当初就已经知道了实情,不然的话殃及自己是小事,到时候在拖累颜卿卿,这便是颜成书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了。
“皇上,微臣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本分,没有管教好卿卿,才使得卿卿如今犯下了这等大错,这自当是微臣失职,微臣有罪!可是若是要说起这卿卿之前借用瘟疫假死的事情,微臣若是知道便会在当初就已经向皇上坦明了,微臣自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欺君之事来。”
颜成书越说越激动,声音接着也随着他那激动的情绪而颤抖了起来,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言辞恳切,不得不让皇上在颜成书刚才的一番言辞之中又恢复了对于他的信任。
“左丞相,你快快起来吧!朕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你又何必这样呢?朕也觉得你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当初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朕的。”
皇上虽说开始的确是有些怀疑颜成书,但是自刚他的一番言辞之后,又加上之前皇上曾经亲眼目睹自己再告诉颜成书颜卿卿患了瘟疫的时候,颜成书几近晕倒咋朝堂之上,还有后来颜卿卿假死之后,颜成书曾经一度卧床不起,这一些十足的证据都在向皇上澄清着颜成书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微臣自知有罪!”颜成书听罢了皇上的话之后,依然还是像刚才一样跪在那个地方,迟迟不肯起来,他想要替颜卿卿和皇上求情,可是他却是怎么又都开不了口。
颜成书作为两朝丞相,一代老臣,从始至终对商殷国忠心耿耿,也正是因为这样,皇上对于他刚才的一番言辞才一点儿都没有怀疑,皇上看着他一直都不肯起来,于是接着便直接从御书房的龙椅之上站了起来,然后亲自走到了颜成书的面前,皇上一面将颜成书扶起来,一面又对着颜成书说道:“左丞相,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我都知道卿卿自是那一次落水时候,似乎是又恢复了小时候的聪颖之态,这岂是你我能够驾驭得了的。”
颜成书在皇上的亲自搀扶之下,慢慢地从地上站起了身来,他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有的时候颜成书也感到十分头疼,他一手将颜卿卿养到了二十多岁,自然也是清楚地明白这颜卿卿自从几个月前在四王爷府中落水掉入池塘之后,就已经开始变得大不一样了。
虽说他对于颜成书到也还是像之前一样的孝顺,可是却不在像以前那般乖巧了,做什么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再向以前一样先和颜成书商量了,往往都是做了之后再,颜成书才会知道。这件事情让颜成书很伤脑筋。
颜成书又以为小时候没有将颜卿卿够看管好而让颜卿卿落水的事情一直内疚于心,因此当他看到颜卿卿又一次因为落水而恢复了小时候的聪颖之时,心中自是欢喜得不得了,因为失而复得,所以让颜成书更加正珍惜,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让颜成书舍不得责怪颜卿卿一句。
“左丞相,此刻是在想些什么呢?莫非是心中有了什么想法,能够让朕顺理成章地将卿卿放出来不成?”皇上看着颜成书呆呆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样子,于是便又开口说道。
这颜成书虽说是站在一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一点儿也不敢走神,他听罢了皇上的话之后,接着便又说道:“对于卿卿的事情,皇上心中已经有了考虑,微臣自是相信皇上,不敢再有什么别的想法。”
皇上看着颜成书在和自己说的仍然是君臣之间的这般客套话,不想多言,于是便也不准备在和颜成书多说些什么,只听到他淡淡说了一句:“既然这样的话,左丞相就先回去吧!若是有了什么新的消息,朕自会派人通知你的。”
颜成书听罢之后准备转身离开御书房,可是他刚刚转身走了两步,却是又转过身来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微臣,微臣······”颜成书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虽然颜成书并没将整句话完整地说了下来,但是皇上也读懂这颜成书未完之语之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唉——”皇上长叹一口气,然后接着便又和颜成书说道:“左丞相的心情朕又怎么会不理解呢?好吧,你先在书房之外等一会儿,我自会安排胡公公带你去的,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保密才行。”
“微臣谢过皇上,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按照皇上的安排办事。”在经历了这么亚非拉软磨硬泡之后,皇上最红还是答应了颜成书想要到牢中探望颜卿卿的请求。
这胡公公接到皇上的命令之后,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悦,想起以前他去传圣旨的时候,颜卿卿曾经不止一次地捉弄过他,给他脸色看,现如今终于颜卿卿是锒铛入狱了,可是却还是要自己来带着他的老父亲到牢中看望,这事儿放谁的身上都会不高兴的。
“有劳胡公公了啊。”这颜成书也自是看出了胡公公的不悦,虽说这胡公还不敢对他一朝丞相甩脸子,但是这脸上不悦的神情因为太过于浓郁,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掩盖住的。
这胡公公听罢了颜成书之后,虽说心中不悦,但是还是满脸堆笑地对着颜成书说道:“这丞相说的是哪里的话,这能够为丞相和郡主做事情乃是老奴的荣幸,何来有劳一说?”
这阉人之脸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一脸愁容百般不情愿的胡公公,听罢了颜成书的话之后,竟是又变得满脸笑容,这机械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堆积着,看不出是真的开心还是假的不悦。
颜成书跟着胡公公一路来到了牢房之中,阴暗的牢房中不时地传来耗子的“叽叽吱吱”的声音,走道上偶尔也会遇到蜘蛛结的网儿,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萧条而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