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看着手中的请帖,二十七号?今天二十六了,没有时间能耽搁了。救人要紧,忙问:“往沙州怎么走?几日可到?”
“除了城门,右边那条大道,直走今晚便可到达。老夫立即叫人备车!”
“不用,我们自己有马车。”倾倾说完拉着凌子寒和叶镇南赶紧往外头走,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客套。只是在心里为冬儿难过,冬儿都被抓了,身为亲生父亲的于震廷连去魔教救女儿都怕被人耻笑。这样为畏头畏尾的父爱真廉价。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名门正道的好名声,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交给她这样一个外人去营救吗?那这个武林盟主还真窝囊。如果这就是名满天下的代价,倾倾宁愿默默无闻。
出了大门,倾倾一把拽住叶镇南道:“以后如果咱们有了孩子,你会不会为了江湖道义见死不救?”
叶镇南动了动眉毛:“要是谁敢动我女儿,我亲自带领大军去讨伐他。什么名誉都比不上孩子的命来的重要。”
倾倾很满意,心里暖暖的。她喜欢叶镇南,是因为他有血有肉有感情,这番话她听着舒服,随即许愿:“好!改天咱们生一个。”
凌子寒跳上了马车,听到这句话不禁皱眉,这个倾倾硬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不害臊!还是他的薛妹更可爱。
果然晚上就到了沙州,他们来到迎宾楼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迎宾楼门口的站着两排守卫,左右各是五人,这座酒楼高三层,围墙很高,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
三人走到门口,尚未说什么,就有一个容颜美丽的冰冷女人迎了出来。虽然面容冰冷,但口气毕恭毕敬这令倾倾为之诧意:“请镇南王妃和协同人员在此楼里先歇息。”
倾倾望向凌子寒,这个女人怎么会把她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凌子寒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各门各派都来了人,甚至别院里堵的有些水泄不通。凌子寒这样霸气的人,今天也异常的谦虚谨慎,他应该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叶镇南依旧是我行我素,扇子拍了拍叫前面的武林众人让路:“这位老兄,让让,别堵在路中间说话。”
那人回过头来刚想发脾气,一看是叶镇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让开了,没见过当今功高盖主的镇南王爷,也该听茶楼里的说书人描述过镇南王的样貌,在街边地摊上见过镇南王的画像:“镇南王您……,您先请,真是对不住。”
其实叶镇南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张笑呵呵的脸,但他这人吧!越是笑起来的时候越是显得深不见底。他的恐怖在于常常是借刀杀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倾倾还好从没有领教过他这一点,因为他舍不得。
凌子寒走在前面。叶镇南护着倾倾走在后面。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座偏院,并不是刚才看到的那座吵喳喳的院子。这似乎是什么特别待遇,因为这座院子里,除了下人们就只住着他们三人。
倾倾的房间很是精美,很少有客房可以精美到这般田地的。待这一切安排妥后,引他们来的那位漂亮侍女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扬长而去。晚餐自有人送来,吃过饭以后。倾倾终于可以沐浴更有了,她一向不喜欢满身灰尘。
刚洗完澡穿上衣裳,还没来得及梳妆,倾倾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谁?”
一个倚在窗边地的女子从容不迫的拍了拍巴掌,笑容很甜声音很冷:“不错不错,不愧是薛家之后,反应速度还真快。”
倾倾慢慢的转过身子来,丝毫不觉得惊讶,很肯定的说:“男扮女装你是个人妖吗?”
那女子一身白衣,听见倾倾的话她微微有些诧异:“你怎知我是男的?”
倾倾一边梳妆一边慢悠悠的说:“虽然你这到处都是美人,这么高大的却很难找。还有你的那种眼神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你那样看我,那就说明你是个男人了,没办法!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你被我看穿也是不是你的错。”
那女子索性撕掉了脸上完美的**,露出一张男性化的面孔冷:“你还不是太弱。我就在想冬儿那样冷傲的人怎么会服了你,怎么会对你的话惟命是从,看来她崇拜的一直还是强者。”
“冬儿?你是关山海?”倾倾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见到了关山海本人。他的眼神是阴郁的,隐约透着一丝邪气,穿着纯黑修金边的袍子,神秘又高贵。
“我是。”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并不打算惊动她。他只是想看看让冬儿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果薛倾倾不是女子,他想他可能会吃醋的,但好在她是女子。那不是爱情,又是什么让冬儿可以为了她连命都豁出去。
“冬儿了?她还好吗?”
“她很好,能吃能睡,还能天天对我吼你会来救她。”那男子嚣张的笑了笑,他当时就嗤之以鼻的想,一个弱女子拿什么来跟他山海宫斗。他山海宫高手如云,在江湖上恶名远扬,怕是那个女子知道了也不会来救冬儿。可是她却来了,还带了救兵,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南王,一个是在军中呼声极高的凌将军。
倾倾笑了笑:“那就好。”
“你认为你来了就能带走她?”关山海不会让任何人从他这儿把冬儿带走。
“她要跟我回去,我就能带走她,她要留下我也随便她。”她尊重冬儿的选择。
“是吗?可是她好像比较想跟你走。”这点让关山海很郁闷,在他这有什么不好,有吃有住,他又宠爱她,他哪点比不过二师弟了?他有钱有势力,可是冬儿为什么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她吗?”倾倾洞若光火的问道,他是真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