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眼神一狠:“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有多么高尚,可是你勾搭已经成婚的妇人,伤害未出阁女子的清白和闺誉,你是个假学究,你是个伪君子!你还敢在这儿举着道德的旗子对别的女人口诛笔伐,简直是不要脸已极。”
他居然被骂得无话可以反驳。
袁满继续道:“不过就是自己的娘对不起你和你爹,你就以为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就算有些女人是这样,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摘,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个懦夫,你面对不了现实,所以你沉沦和堕落自己,在女人的痛苦惨叫里来弥补自己受过的创伤和寻找痛快。”
李不动挑眉,眼里满是赞赏,仿佛袁满这样爽快的骂人,他也与有荣焉,道:“现在东窗事发,你是逃不了的,你自己跟周大人解释去吧。”
原来周慈早就已经到了。
周慈看了袁满一眼,眼神比起在其他人身上的停留明显要长。袁满神色淡淡的,只当作没有看见。
陈清里道:“周大人的消息好快。”
周慈道:“原本是本官分内之事,却劳动其他人动手,是本官职责不到位。一听到消息,不敢不速速来。”
这话说的带刺,好像是说陈清里和李不动多管闲事一样。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这事原本跟他们俩没有关系。
袁满抢道:“发生这种事,你是林州的官,原本应该比我们还要早知道消息,现在我们费心帮你查,查出来了功劳都是你的,你不感谢我们不说,居然还在这儿阴阳怪气?难道升官加爵封妻荫子的是我们不成?”
周慈一愣,被驳斥得无言以对。
李不动和陈清里都微微笑起来。
周慈虽然不是小气之人,可让他对李不动还有陈清里说谢着实有些为难他。他拱了拱手,权表感谢。
“人我就带走了,这次的事,你们费心了。李少庄主,我自会向大人禀明,以后林州的出入口税尽量少收李家的。”
李不动眉开眼笑,一副奸商样:“那自然是好。”
袁满长长地叹了一声:“总算是解决了,觉得心好累。”
陈清里悄悄地凑近她:“我安慰安慰你可好?”
袁满斜眼瞥过去:“怎么安慰?”
陈清里已经微微笑起来,带着一点点的坏。
袁满拉着他:“先走啦,回去大睡三百回合,再大吃三只烧鹅!”
李不动插嘴问了一句:“他那迷药应该挺厉害的,你是怎么避过的?”
袁满淡淡道:“在他上来捂嘴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不好了,所以我屏住了呼吸。”
他淡淡笑道:“还算你聪明!”
几人回去的路上,街边已经亮起了明亮的灯笼,街上玩杂耍的很多,袁满一下就被其中一个吸引了。
几个小人形的木偶在简易的木台上,后面牵着一根细小的线,线在后面人的手里动着,而台上的木偶就在做着各种动作。
袁满拉着陈清里,指着其中一个哈哈大笑:“你看那个,好好玩,哈哈哈!木偶人居然也会跳舞!”
陈清里微笑:“你说给我听。”
袁满兴致起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还一边手舞足蹈。
他看上去似乎也很开心,一脸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听着。
突然人群开始乱起来,有人都在往这边挤,而那边有人在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被踩死了,有人被踩死了!”
有人被踩死了?!这人未免也太多了吧……袁满赶紧拉着陈清里往旁边躲。
人实在太多,袁满怕被冲散,只得紧紧抱着陈清里。两人几乎额头贴着额头,唇碰着唇。旁边的人一个推搡,他们立刻靠得更紧,唇完完全全地相贴在一起。
袁满艰难地笑了笑:“这人实在太多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搭着她的腰:“听声音说是人被踩死了,过一会儿吧,过一会儿这些被吓坏的人应该就散了。”
过了好一会儿,人群真的散了,原先聚在那儿看杂耍和木偶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
周慈已经火速赶来了,看见他俩:“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去,这儿出了人命,你们先回去。”
陈清里微笑:“方才在下和满满一直都在这儿,也许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周大人也不一定。”
周慈并不相信,一个眼睛看不见的难道比他一个正常人还要厉害不成?
陈清里道:“骚乱开始之前,在下突然闻见了一股火烧的味道,应当是柴火,却不是干透的柴火。要知道烟也有不同的味道,若是杉木和针叶烧出来,那味道绝对是不一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
“是青杉木。这种杉木烧出来烟浓而无实火,在下推测,这是有人蓄意制造骚乱,从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