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雷劈的!”沈凌酒已经能想象被雷公电母击中脑门的痛苦了,万一来个穿越和失忆,都很得不偿失啊!
“被雷劈会怎么样?”颜司明严肃的问。
“若你被劈中的话,很可能从此不举!严重点就是半身瘫痪,再严重点会被劈成智障!”
见他望着乌云蔽日的天空,沈凌酒以为成功将他震慑住了,不料他却淡淡开口道:“那岂不是正合你意?”
沈凌酒:“……”
啊啊啊,小话本的套路,都是骗人的。(小话本抗议:这哪里是个正常男人,这分明是变态……)。
呜呜呜,苍天啊,就算我能吃能睡了一点,你也没必要让我从此怀疑人生吧……
“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么?”颜司明又问了一遍,沈凌酒的心在滴血——混蛋,你早说会下雨,我也好准备蓑衣啊!
算了。
沈凌酒深吸一口气,又坐回去。
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打败?要坚强,不就是个变态吗?只要闭上眼睛……她独自安慰了自己半晌,终于忍不住抓狂——可就是闭上眼睛,特么的他还是一个变态啊啊啊啊!!
可是想到司行儒还扒在门槛上望眼欲穿的等着她回去,还有个尚在襁褓,她已经忘记了模样的儿子……
不就是变态吗,比他更变态就是了。
她咬牙,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高兴就好。”
颜司明似是被取悦了,展颜道:“我很高兴。”
他嘴上这么说,态度却慢慢冷淡下来,眼见天越来越黑,沈凌酒咬碎银牙,终于狠下心来,眼中又蓄起了浓稠的温柔:“不如我们回去下棋如何?”
颜司明看她一眼,戒心甚重:“下棋?”
沈凌酒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玩味。
颜司明,“输了,当如何?”
沈凌酒硬着头皮上:“输了——输了我就给你洗脚!”
颜司明陷入犹豫。
沈凌酒忽悠道:“你是天潢贵胄,你们这种世家公子不就是擅长请棋书画吗?”说着,她绷住脸道:“其实不瞒你说,在下久慕阁下棋艺已久,曾多次与君在梦中畅饮下棋,听闻你的棋艺惊、惊为天人!你怕什么?”
沈凌酒打死也想不到,风靡大江南北的情话,有一天居然可以说得这般艰难!
颜司明却听得津津有味:“我,棋艺?惊为天人?”
沈凌酒发誓,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狡诈的笑,“原来你曾在梦中和我相会?甚好,甚好。”
沈凌酒转过身,差点吐了。
颜司明看着她,一脸严肃道:“好,输了的就给对方洗脚!”
半个时辰后,一局棋下到了末尾,期间沈凌酒就跟撞了邪似的,怎么下怎么赢,颜司明一脸淡定,看着她陷在棋盘里苦苦挣扎。
在她尝试过十几种作死方式后,她成功的赢了!
她竟然赢了!
看到颜司明屁颠屁颠的端来洗脚水,她犹在发愣,直到他的手碰上她的脚踝,她终于醒悟过来,一拍大腿,“原来刚才,你说的输了当如何,是指你输了?”
颜司明摸着她的小脚,笑的惬意,“不然呢?”
被他这么摸着,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是洗脚,还是占我便宜?”
颜司明不阴不阳的道:“这取决于你的思想龌龊还是不龌龊,你也完全可以把我想象成——”
“一条狗?”沈凌酒望着他,所谓哔了狗了,就是这个意思?
颜司明沉默了一瞬,说道:“我原谅你读书少。”
“啊啊啊啊——”
颜司明:“你可以叫的再大声点。”
“啊啊啊——痛啊,轻一点,轻一点啊——”
沈凌酒咬唇,“你令堂的,不会下手轻点啊?”
“轻点怎么会有效果?”颜司明卯足了劲儿给她脚底按摩,“这两日见你胃口不好,面色暗沉,定然是产后休息不好,忧思劳神,使得血液循环不通,我给你按按,便可排除你积聚在体内的废物和毒素,比针灸还要有效果。”
“懂得还不少,可是你能不能轻点?啊啊啊啊——”
“感觉到舒服了吗?”
沈凌酒疼的脸都变了形,咬牙道:“舒服,舒服死了。”
“这么舒服啊?”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凌酒一痛就怂,百般讨好,“你生得这般姿容,技术又好,怎不舒服,简直叫人魂飞……神魂颠倒。”
颜司明笑得非常欢乐:“哦?那么好吧……”他终于放过她的脚,伸了伸懒腰,“想必,十米远的下人都听到你销魂的叫声了,到时候你就是回去了,也百口莫辩。”
沈凌酒气得牙痒痒,一脚踹过去,颜司明握住她的脚裸,目光落在她莹白圆润的脚上,“这么主动?”
沈凌酒:“……”
她另一只脚点了水,朝他脸上糊去,颜司明下意识的用袖摆挡着,她趁机将脚抽出来,快速将鞋袜穿上。
颜司明好笑的看着她,说道:“今天允许你一亲芳泽。”。
“……”沈凌酒呆滞,“一、一亲芳泽?”。
颜司明摸了一把脸上的洗脚水,语气悠然:“正是,难道你不想?”。
沈凌酒听见自己的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地道:“我……我今天吃了大蒜!”
颜司明玩味的看着她,“我不嫌弃。”
沈凌酒:“……”
为什么她有种每天都在钻入他套子的错觉?
“想让我喜欢上你,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沈凌酒:“……”
她完全被噎得哑口无言,她防备的看着他,“有一种喜欢,即便没有肢体触碰,也是历久弥新,能念念不忘一辈子。那就是传说中的初恋,特别适合你这种一把年纪了,还想纯情一把的男人,玩的就是纯粹的心跳懂吗?”
“这样吗?”
“是啊,你不能像我这么肤浅,毕竟我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
颜司明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你可不要骗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沈凌酒咬碎钢牙,“当然。”
转眼过去三天,这几日颜司明都有刻意避着沈凌酒的意思,她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城府太深了,她不得不感概她窥见得只是冰山一角。
眼看时间溜走,沈凌酒开始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