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遭到袭击挟持,被制住后对方又不行动,沈凌酒有些莫名其妙,但随着时间流逝,她感觉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便逐渐放下心来,但这个很被动的姿势,让她双腿有些发麻。
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你说明挟持我的意图吧,我这么站着很累。”
本来是催促,但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将她扑倒在地上了?
沈凌酒脑子里奔腾过一万头草泥马。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认识你?”沈凌酒闭上眼睛,仔细辨别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可男人有意离她比较远,她不敢直接就断言是谁,只能小声试探道:“你不是颜司明吧?”
对方不答,她的耐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我猜你不敢乱来,对么?”
她皱眉,难道是个哑巴?
压制着她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丝兴味,伸手压住喉管,改变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乱来?”
沈凌酒张了张嘴,忽而闭口,其实一开始他身上的馨香让她十分熟悉,她心存侥幸的期待了一下,如今他一开口,心中所盼所想立刻黯然起来。
发现对方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她只好努力周旋道:“你若有胆子乱来,岂会等这么久?不知阁下挟持我来。究竟有何用意,若是怕我叫喊,只管将我打晕,留我一条性命即可。”
“若我就是想要你的命呢?”
沈凌酒摇了摇头,“不,你身上并没有杀气,你不是来要我命的人。”
“总归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别无所图吧?”
沈凌酒心凉了半截,这就是内力所失,才会如此狼狈啊,“我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你既不能劫财,难道你要劫色?”
“姑娘貌美如花,身材丰盈,瞧着是个好生养的,我都二十几岁了,屋里还没个暖床的,不如将你劫了回去,还省了一大笔娶妻财。”
他这么无赖的一说,顿时触动沈凌酒的敏感神经,她身体又是一僵,随后便道:“那可不成,我已经许了人家了,我是有相公的!我连儿子都有了。”
“姑娘瞧着生的嫩,皮肤细腻有光泽,倒不像是嫁做人妇的。”
“哎,我不想骗你,我确实已经嫁人了,已经不新鲜了。这庄子里美女无数,不如你放了我,我帮你物色几个?”
“庄子里的女人我都瞧过了,就你能够入眼,你就别推辞了,事后,乖乖跟我回家。”
事后?
卧槽,壮士,你要野,战?
沈凌酒吞了吞口水,“不行的,我相公那个人凶悍泼辣得很,你将我掳走了,他势必要找个天翻地覆。”
“呵,瞧你这打扮,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你夫君能有什么能耐?难不成你是这庄子主人的爱妾?”
“那倒不是。”
“那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等等——”
“又怎么了?”
“我——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丑拒!你若长的太丑,我誓死也不会让你欺负的。”
男人一怔,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即恍然领悟沈凌酒就是想看清他的容貌,他险些失笑出声来,他的呼吸变得明显,轻轻吹在她的颈侧耳根。
让沈凌酒紧张起来。
男人微微低头,附在她耳边道:“这可不成,我就是长得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就认命吧。”
感觉对方的呼吸扑在脸上。
眼看时间无法拖延了,她张口欲叫,这时候,嘴唇上却似乎被什么给贴上。
那是——
沈凌酒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整个人都傻了。
她此刻感觉就像是被雷公电母用电锤狠狠的凿了一下!
她何时被人占过这样的便宜?
男人的唇很软,很细腻,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不断侵袭她。
沈凌酒思考能力瞬间被抽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捞回自己的神智,唇间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亲的好不好,熟练不熟练,沈凌酒是没有心情去好好体验的,她就像被惹毛的恶犬,恶狠狠地张开嘴,下巴一仰就咬过去!
男人清澄冷静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趁她咬过来时撤离,她连着咬了几口空气,气馁得不行,下一秒,他钳住她下巴,加深了唇上的吻。
“唔——”禽兽!等你解开我穴道,我一定要将你阉了,剁了喂狗!
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她的理智,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颊,被亲吻时便有火焰蔓延开来。
呼吸交错,沈凌酒眼下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有手段,简直轻车熟路,咦——这套路似乎有些熟悉?
温热彼此传递,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她的,她面色通红,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他轻哼传来,像一把小钩子钻进她心尖里。
鼻息间传来的清香,让她一下子懵掉了,大脑里只剩下昭王府那日杏花纷飞的场景。
司行儒倚在树干上,阳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的肌肤看起来比往日还要白净光滑,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指甲莹莹折射着白日熹微的光。盛世美颜蜿蜒成画,她突然就走不动路了。
本来想着去调戏他一把!
却不想调戏有风险,因为搞不好会反被调戏一把!
她当时对他说:本王妃特来检阅一下你的看的什么书,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书……
想不到那厮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道:《春图十二式》,想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书。
……
现在想来怎的那么凑巧,知道她要去容华那里看雀凰,他便在那里堵着她,还伺机轻薄她,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一点一点的加深一个吻。
茫然的一切,让她感观陌生又热切。
晕晕乎乎间,他又撤离她的唇畔,看着她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他一派平静,又有些失望:看来王妃也并未学到什么,这对学习的悟性真是数年如一日。
此时此刻,当真不是在做梦,当真是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