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瞥见灵儿有些迟疑的走出去,抓着管烨的手道:“你要干嘛?”
该不会输了要被画春宫吧?只要想到白日他偷看她洗澡,她就难以保持镇定,唯怕他那个BT系统会指使他把魔爪伸向她。
管烨贼笑一声,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点着她的鼻尖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蒋小鱼用力推开他,整了整发皱的衣裳,哽着声道:“别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
管烨单手支着头,颐指气使的对蒋小鱼道:“既然是来和好的,就拿出点儿诚意来,我这人一向很大度的。”
蒋小鱼怒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灵儿取来文房四宝,然后三人便开始开战。看到灵儿恭敬的站在床边,蒋小鱼不悦的拧眉,“美女姐姐,快上来啊!”
灵儿怯怯的看她一眼,垂首道:“奴婢身份低贱,不能随便上公子的床!”
蒋小鱼闻言,皱着眉头下了床,“你家公子向来大度,你若不上来,那我也站床边陪你。”见灵儿仍旧不为所动,蒋小鱼又冲着管烨大声道:“管烨,你还能不能好好游戏了?就不能吱一声吗?”
管烨勾着一边唇角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求求我。”
求?求你妹求!蒋小鱼揪着他的耳朵,“到底行不行?”
管烨实在没有料到这一天里自己竟然被她揪了两次耳朵,当下便抬手捏着她的脸颊,“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耳朵越扯越长!”
灵儿为难的看着两人,一时不知道该劝哪一个,想了想,只能在一旁焦急的道:“公子、姑娘,咱们还玩么?”
两人顿时一愣,而后同时看向灵儿,异口同声的道:“当然玩,上来!”
灵儿舒了口气,最终拗不过二人,只得脱了鞋上去。
因着之前管烨曾教过灵儿如何玩,而且来这儿之前蒋小鱼也花了半个小时又教了她一遍,是以三人玩的还算愉悦。
但是就在蒋小鱼以为自己就要跑路的时候,却被管烨这个地主甩出了一个王炸,紧跟着是一条顺子,接着他将手里的牌往下一盖,端着茶杯,浅饮一口,眼里尽是得意:“笨女人,我报双了呦!”
对上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蒋小鱼只觉得头皮发麻,求助的看向灵儿,着急的问道:“有没有炸弹?有没有顺子?”见灵儿摇头,无奈的抓着头。
“姑娘,这头发都扯散了!”灵儿忙放下手中的牌,去阻止蒋小鱼。
蒋小鱼现在哪还顾得上头发散没散,紧张的看着管烨扣在床上的两张牌,负气的指着管烨道:“你抽老千了吧?”
“咳咳”管烨闻言,险些被茶水呛了一下,蒋小鱼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手悄悄的溜到那两张牌上。
灵儿惊讶的看着蒋小鱼悄悄的偷换牌,发出一声轻笑:“奴婢去给公子端些点心来。”
蒋小鱼的突然靠近让管烨的心口莫名一跳,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他只要往前探一探头就能碰到她丰盈的红唇。
这个笨女人靠得这么近做什么,难道不
知道他是个男人,还是一个绑定花花公子作死系统的男人吗?此刻,她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俨然赤条条的勾引!
懊恼的冲她翻了个白眼,却看到她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狡黠的亮色,忽然心里打了个突儿,果然当他甩出最后的两张牌时,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
他揪着蒋小鱼的袖子,大声道:“你是不是换了我的牌?”
蒋小鱼白他一眼,“还是男人吗?怎么这么输不起!”而后又看向灵儿:“灵儿,你方才有看到我换你家公子的牌吗?”
灵儿抿唇偷笑:“奴婢方才去给公子端点心了。”
管烨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笨女人还真是有点儿能耐,这么短短时间里,灵儿就向着她了。
蒋小鱼摊了摊手,而后拿了毛笔蘸墨在他额头上画了一笔。
管烨闷哼一声,“你果然是明知故问,既然和我想的一样,刚刚干吗问我让灵儿拿文房四宝做什么?”
蒋小鱼冲他晃了晃脑袋,挤出一抹笑容。
这边蒋小鱼他们玩的high,那边乘风居里却是一片压抑僵冷的气氛。
苏瑞寅坐在椅子里,一张脸冷冰冰的,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心情非常糟糕。“还是没有小鱼儿的下落?”
“没。”曾黎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良久才挤出一个字。
苏瑞寅长叹了口气,按了按发胀的眉角,管烨到底带着昏迷不醒的小鱼儿去了哪里?为何暗卫几乎搜遍了整个京城却还是没有找到人?
“那个……王爷,”曾黎观察着苏瑞寅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最近京城里多了许多流言蜚语,属下已经命人去查了。”
苏瑞寅没有吭声,而是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些他悉心栽培的花因着小鱼儿的魔爪几乎都凋零成泥,空气里馥郁的馨香已然淡了许多。目光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皎洁的月亮上,小鱼儿,你到底在哪?是否也与本王一样抬眼看着这银月?
那日侍卫四处找寻越狱的管烨,却突然听到荷花池那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
侍卫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韦总管给弄上来,可是韦总管却还是没能救回来,他本能的认为带走小鱼儿的人是管烨,是以便命曾黎去了管府,怎料管烨根本就没有回管府。管老爷听闻管烨带走了小鱼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惊惧之下竟说管家早已将管烨这个不孝子剔除族谱。
小鱼儿迟迟没有找到,怎料京中又再起风波。
“皇上向来善于见缝插针。”苏瑞寅冷嗤一声,瞳孔骤然一缩。
曾黎听的一头雾水,“王爷的意思是此事是皇上在背后做推手?”
苏瑞寅冷冷勾了勾唇,“自从皇上登基,他对本王是怎样的心思别人不知,你不会不知。可是本王却是对皇上,对大邑一心一意,奈何皇上还是不放心啊!”
曾黎想了想,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瑞寅的背影,“王爷的意思是皇上这次改了路数,想要诟病王爷?”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招可谓是狠辣至极,以流言蜚语为媒,在
那些不明真相的愚昧百姓之中诋毁王爷,百姓向来喜欢将针眼大小的小事扩大化,到时候舆论一起,王爷失了形象事小,只怕皇上会发难借此收回王爷手中的兵权那事可就大了。
苏瑞寅挑眉看他一眼,“明日就把暗卫撤回来,你亲自去查查这些流言蜚语是谁传出来的。”
那日拔除皇上安插在王府里的细作时,管烨曾出手救过小鱼儿,而且他还和小鱼儿一同饮酒,甚至知道小鱼儿在意的是谁,所以小鱼儿此时应该是安全的。如果他都无法找到小鱼儿的话,那么皇上也必然不会找到。既然皇上不喜欢安生,那么这次他再回送给皇上一份大礼又如何?
曾黎心头一跳,“王爷难道不再找寻小鱼儿了吗?”
苏瑞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曾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时,他却悠悠启唇:“有人故意不想让本王找到小鱼儿,若本王再查下去,也只是费神费力,倒不如先解决此事。”
曾黎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苏瑞寅勾了勾嘴角,当曾黎离开后,他高速运转的思维停下时,他只觉得心空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能感受到小鱼儿熨烫的体温。
小鱼儿,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本王一定不会再赶走你!
夜,对于孤独的人而言很漫长,可对于欢快的人而言却很短。
当天边泛着鱼肚白时,浓茶也无法驱散困意,蒋小鱼头晕沉沉的,懒懒的看着管烨与灵儿那两张大花脸,摆着手捂着肚子道:“不行了,就到这里吧!”
管烨斜睨了她一眼,“我和灵儿这张脸都快赛包公了,倒是你还有可以作画的余地。”
蒋小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管烨,真的是困的不行了。”说罢,将手里的纸牌丢到床上,闭着眼睛一头栽倒在床上。
管烨立马不乐意的去推她,“喂,别装睡!”
回答他的是轻微而绵长的呼吸声,管烨无奈的皱了皱眉,这个笨女人!抬眸对灵儿道:“去打盆热水来,再点上可以驱蚊安神的熏香。”
亲自给蒋小鱼净了面,看着她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头,听着她口中那含糊不清却十分刺耳的“瑞寅”二字,他竟是觉得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笨女人,如果没有系统君,你还会选择待在忠义王的身边吗?”
蒋小鱼这一觉睡的很沉,快至晌午才终于睡醒,当她瞪着惺忪的眼睛终于确定这间房间是管烨的,急忙起身穿了鞋就准备悄悄溜回到自己房间,却隐约听到外间有人正在低声说着话。
“……忠义王已经将暗卫统统撤走了,属下是否还要封锁消息?”
“眼线刚拔除,这断袖之癖的流言又起,忠义王摊上皇上这么个不安生的侄子也真是醉了。叫人不必刻意封锁消息了,这几日想来忠义王也没精力再去找笨女人了。”
“公子,管老爷将公子剔除族谱,公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剔除就剔除吧,反正那个家待着也真是厌烦的紧,看到管世青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觉得头皮发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