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光复?”
苏戒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这首曲子是幼年时娘亲教给他的,怎么舟载月仿佛听过一样?
难道自己小时候见过舟载月,只是因为幼时不记事,所以不认识舟载月?
可舟载月对他的态度也太古怪了点,一来就下跪,还张口闭口用敬语,这姿态摆的如此之低,让苏戒满心疑问。
然而,还没等苏戒想明白,舟载月又抛出一句话:“您的名字不应该是温念轩,您应当姓苏。”
他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苏戒耳边响起,惊的苏戒下意识的眼里流露出杀气,毕竟他是怀着不良目的来瑞王府的,而舟载月的出现太过古怪,就像充满迷雾的山谷,苏戒不知道里面是否危机四伏,所以他本能的会产生一定的忌惮与排斥。
兴许是察觉到苏戒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舟载月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深意,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警惕,反而一脸坦然的看着苏戒。
苏戒忽而轻笑出声。
他带着一丝缅怀,仿佛很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我叫……苏戒。”
苏戒很久没有说出过这个名字,也很久没有听别人叫过他的这个名字。如今乍一说出来这两个字,他的神色不禁带了几分恍惚。
下一秒,苏戒的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他半真半假的对舟载月说道:“我小时候是叫苏戒,可后来被温氏夫妇收养,从此便是改名温念轩。”
这时候苏戒并没有完全信任老人,而且就算信任,他也不会说出自己是勤王死士的秘密,勤王待他恩重如山,纵使一辈子为勤王卖命,流血流汗,苏戒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所以苏戒并不会对老人说出实话,不论怎么讲,他都必须以勤王的任务为先,而不是个人情感。
舟载月听得皱起了眉,他却没有怀疑苏戒的话,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想过苏戒竟会早已臣服于勤王门下,而且还会奉命接近瑞王。
“那苏叔掣和堇筝呢?难道早就出了意外?”舟载月问道。
苏戒听到这两个名字,简直不是惊讶,而是惊吓了。
苏叔掣是苏戒的父亲,堇筝是苏戒的母亲。
这两个人的名字就连收留苏戒的勤王都不知晓,舟载月竟然知道。
难道他是父母的朋友?——不可能。如果真的是父母的朋友,舟载月为何对自己这般尊敬?
终于,苏戒开始对舟载月所知的秘密感到好奇了,人生最大喜悦之一莫过于他乡遇故知,可苏戒遇上舟载月,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松懈,反而充满了惊异和疑惑。
“你和我的父母什么关系?”
“我曾和苏叔掣和堇筝共事一主,他们并不是您真正的父母。”
苏戒变得烦躁不安,他对苏叔掣和堇筝的感情很深,纵然这么多年过去,苏戒已经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但心中却永远深刻而执着的铭记着这两人的名字,所以在听舟载月说出这句话时,苏戒的内心很排斥。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告诉我你忠诚的主子被人灭门,而我正是你主人遗留下的孩子,而苏叔掣和堇筝带着我远走他乡躲避追杀?”
“您的猜测大致正确。”舟载月像是没听出苏戒话语中的讽刺,他点头,神色认真而肯定。
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苏戒面色漠然,他一指门外,语气生硬:“从我的房间离开,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话,我就是苏叔掣的儿子,从前是,今后也是。”
“这不是您能决定的,先听老夫讲完这个故事,您再好好冷静一下。”舟载月对苏戒的行为还是较为满意的,苏戒能说出这些话,体现了这孩子还是有情有义的,虽然苏戒表现得有些固执,不敢于面对现实的真相,但总体来讲给舟载月感觉品行不错,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况且舟载月也知道让苏戒一下子接受这个事不太现实,毕竟苏戒记事开始就是把苏叔掣和堇筝当作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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