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笑着说出口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句话,那眉目中的温存只在慢慢的消散,衣衫上因着抱她而起时溅落的水迹已让那片片的布料湿湿的紧贴着他的身体,也让那精壮显露无疑,他的女人除了眼前的这一个,哪一个不是在他如此煸情之时极尽妩媚的蹭上他的身子,恨不得一口就把他吞了下去,只有她,这唯一的另类。
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每一次她带给他的感受都是奇异的让他回味无穷,征服她的同时其实是在征服他自己一样,这女人就是一株罂粟花,让男人上瘾,可是明明她却从来都未曾主动过。
不喜欢她在这个当口提起了宝柔儿,她是在提醒着他刚刚陪过了宝柔儿吗?细细思量着她的话,突然他又笑了,她的口气仿佛是妒妇的语气,原来他的沁儿也开始懂得嫉妒了,这于他或许是一件好事。
“嗯,我刚安顿她睡下了。”痞痞的笑,他邪恶的回应着她的问题,这一回,女人似乎改变了拒绝他的招法了,可是他偏不上当。
身子一僵,所有从水中出离时还有的那份温柔因着他的话而全然的荡去了,“轩,你该陪着她的,我身子不舒服,所以还是请你离开吧。”生冷的拒绝,咬着唇角怒气只在隐忍之中,真恨不得一掌挥过去,狠狠的打他一个巴掌。
“沁儿,你在逃避什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每一回她的拒绝都是让他狂怒,明明与宝柔儿什么也没有发生,明明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她所谓的宝柔儿的味道,为什么他们要彼此的伤害呢?他是喜欢看她嫉妒的样子,可是她的神情却又不象是嫉妒,而是一种薄怒,她怒极了的样子可爱极了,那脸上的红晕更是满布,只如胭脂一样的惹人欲去品尝。
瞧着他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张让女人心醉的脸又一次的贴向她的,迷朦间那怒气突然迸发,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猛然抽出,那速度快的让她都是惊心,狠狠的一个巴掌挥过去,男人一闪,便躲过了她的巴掌,可是当他看着她眸中的怒气却更是不断地勃发滋长,突然间就有些不忍了,或许她的气消了,一切便都好了。
伸出手,送到她的唇间,“咬吧。”上一次她也是咬了他的,奇怪的他却并不觉得疼,只要让她消气,让她乖乖的任他所求就好……
如沁瞠目的望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反应,愣愣的连着唇角也只是微微的动了一动,却更象是在吮吻他的手指,那一下,片刻间就勾动了男人所有的邪恶的因子。
手指抽回,送给她点点的失落,长身一飘,眨眼就出了门外,那湿衣还在他的身上,如沁迷糊的望着那门的方向,他去做什么?
可是速度极快的,那门似乎才合上就又被打开了,男人再次回来,手中是一个酒杯,烫着暖热的酒还冒着热气,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吗?
他含了一口酒,再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慢慢向她走来时,那长长的影子撒在床帐的周遭,迷醉的酒香冲天而来,来不及喊,他的脸落下时,一口酒已全然的就送入了她的口中,辛辣,虽然只有一口,却让她只觉喉间一股热流迅速的流窜蔓延,转眼就席卷了全身。
从强烈的酒意让她只彻底的迷糊了。
她望着床前尊贵如神祗一样的他,这一刻似乎连着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神圣起来,男人一件一件的脱下湿衣,他不急,美好是要慢慢品味的,那精壮的胸膛没有一些赘肉,窄臀蜂腰间只暴露了那属于男人的一切,望着女人被角下浅浅露出的白皙精致的锁骨和小巧圆润的香肩,望着女人如瀑的青丝,男人的手指缓缓滑落在她的发间,体验着那份丝滑的触感,她的眼神因着那酒早已迷离。
有些后悔,为什么他从没有一次让她心甘情愿的与他一起呢,这酒似乎不该用。
可是已经晚了,她迷离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过往的伤痛,一切都只随着那摇曳的烛光散去,可是他知道倘若她醒了他永远都是她记忆里的一道怎么也抹不去的疤痕。
再也隐忍不住,他欺身而上,而心底却在写下誓言,下一次他会让她清醒的没有任何迟疑的与他一起共赴爱河,沐浴一份只属于他与她的缱绻如梦。
轻轻的吻落伴着那迷醉的酒香,长长的发铺在她的身下直抵腰际,那墨黑只衬托着她的肌肤更加的皙白。
淡淡的红晕如花开一样的撒在她的身上,从额际一直到她小巧的足,她的身子他从不曾忘过,半个多月的离舍只让他更加的想念,这一刻,宝柔儿已慢慢的淡出了他的脑海,甚至连婉柔也出离了他的世界。
窗外的雪依旧,却不再寒冷,而是满满的甜美。
室内的温度正在节节的攀升,被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到了床帐的角落里……
眸眼迷离,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不住飘荡着的轻纱无边。
她长长的睫毛随着那颤动而抖动,却再也看不清他的容颜,她的世界里只有飘飘而落的雪花,那般的纯美而无垠。
“沁儿,你永远也逃不开我的世界。”吻,含着他的低喃,一次次印下一次次的告诉她这一辈子她怎么也逃不开他。
蓦地心沉,一刹那间滑过的是欧阳永君那张写满阳光的容颜,却只一瞬,她随即又是沉醉在他无边的温柔之中,那酒香终于还是让她迷失了她自己。
所有的决定所有的执念在这一刻只化作云烟飘去,她能做的就是与他一起沉浮,浪花飞起,星星点点打在身上的是更加强烈的需索。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
从不懂自己的心,只是那心的飘渺在这一刻已印下了男人的点滴,此刻,他是她的所有,而她,也是他的所有……
不要醒,她只想沉沉睡去,那温暖的臂弯是她许久前的期待,却是寂寞了她的心怀。
然而,那盖起的被子却又一次的被抽离,仿佛这一夜是他与她此生的唯一剩下的缱绻,有些恐慌的感觉,他不想就此失去她的味道,只想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迹,一次又一次,永远也没有终止。
吻着她的眸子,不要她睡,睡了她的梦里会不会有他呢,他要继续,他贪心的想要让她的梦里只有他的存在。
“嘤咛”一声,女子迷糊的推着他的身子,她好困,他过于的强势早已累坏了她。
可是那身子却是贴上了她的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开。
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再一次的无所顾虑的……
当颤粟再一次飘过时,他脑海里唯一想到的就是给她一个宝贝,只为,宝贝一直是她的渴念……
轻纱帐内,相拥而眠,她睡得酣畅,甚至再也没有入梦,而男人那挂在唇角的微笑是一份餍足……
天还未亮,男人便欲起身而去,今日是轻展风要离开的日子,女人的温柔乡除了如沁他从未如此的贪恋过,似乎她正在悄悄的改变着他,让他习惯了有她相伴而睡的日子。
只是,他却让这样的日子浪费了那么多天,想一想,都是他的错。
推门而去时,回望着她那酣睡的容颜,有些不舍,却终究还是悄悄的离去了……
如沁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轻展轩的踪影,有的只是一室那经过一夜爱的洗礼的氛围,依稀还有男人的气息,让她的脸不住的只红了又红,“青儿。”她轻唤,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妃,等等。”
青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不知是要去做什么。
半晌,门开时,是青儿拎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如此,一趟又一趟,那昨夜里乖乖躺在地中的莲花浴桶再一次注满了温热的水,“王妃,王爷吩咐了,待你醒来只好好的放松一下。”
脸更红,连这样的事情他也要交待,让她只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在青儿的面前,拉严了被子盖在脸上,幸亏青儿更通情理,只说完了,就立刻小跑着走了出去。
站在那莲花桶内时她才发现颈项间胸前那一个个的红痕,不住的水撩去,只想淡去那一个个的红痕,否则今天她怎么敢去见秦修容。
却是越揉那红痕越重,让她再也不敢下手了。
忐忑着一颗心从浴桶中出离,一件一件的穿起青儿早就为她备好的衣衫,满面的红霞依旧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样的一夜,可是这一夜,却只让她的心更乱了。
突然间就有些犹疑,到底要不要随着欧阳永君一起离开了,又是拼命的摇头,怎么可以因为他一夜的温情而改变呢,他还有宝柔儿,还有采月,他的温情可以为她,也可以为着别的女人,所以……
走吧,这屋子里多呆一刻就让她多一刻的不舍,真是没用呀,她到底是怎么了?
早膳也没吃,心慌的她只迅速的就冲出了兴安宫而直奔向秦修容的如云宫。
身后,是青儿不安的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