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把幽幽留到了门口,我先开门进了屋。
大家一见我回来都围了上来。
紫姌关切的责备道:“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小肖!怎么也不带着点手机!”
见紫姌脸色紧张很是感动,刚要答话却被油条抢道:“大哥,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说着还就要上前搂我肩膀。
赶忙一把推开他脏兮兮的大手:“少来这套,两个大男人,饿不恶心啊!就你这样的上部队还不得让战友打死啊!”随后对紫姌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紫姌姐。刚才有点急事,你看还把你给我买的羽绒服刮坏了!我这...”
紫姌这时才注意我并没有穿羽绒服回来:“没事,人平安回来了就行!快进屋吧,还在这站着干啥!?”
我听完没动地方:“姐,眼下还有个事求你!”
紫姌一愣:“有什么快说呗,吞吞吐吐的,我看你才不像个大老爷们!”
“这话叫我咋说呢,幽幽你知道吧?幽幽沧海,小乌龟!”
“恩,怎么了?”
“她来了,想借宿两天!”
紫姌倒是没说什么:“那欢迎啊!反正你屋还有空地,你俩挤挤睡一张床吧!”可油条一听脸色变了,咬牙切齿的说:“妈妈的,要不是冲着大哥,我非把他挫骨扬灰!驴哥,你知道他杀过我们多少回么!”
煎饼在一边也是暗自运气!
我嘿嘿一笑:“女的!”
油条琢磨半天:“那也不成!”
后面又跟着蹦出一句:“漂亮么!”
“丑,就是一小乌龟!”
话音刚落,脑壳就挨了一下。幽幽开门大方的站在大家身前:“大家好,我是幽幽沧海!”
顿时屋里所有人都傻了,油条眼珠都看值了,用手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唉呀妈呀!跟紫姌姐一样漂亮啊!大美人啊!”
接着也不等我介绍,他伸出刚抹过口水的大手:“俺叫油条,就你杀的那个兽人。别看你杀了俺那么多次,但俺老实人不记仇。来认识一下吧大美女!”
这家伙果然傻面贼心,装疯卖傻那套又上来了。紫姌的确是个美女,还能算个大美女。但要知这么一句话,明灯不敢与日月争光!她站在幽幽面前顿时失色不少。这点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唯独他说的好听!
“pia!”
我使劲拍了一下油条伸出去的右手:“搭讪也没你这样的啊!赶快进屋!”
紫姌愣愣的看了半天这才想起说:“都别这站着了,小肖的朋友也是咱的朋友,快进屋吧!”
幽幽换好拖鞋,紫姌把她让进了我的房间,关上房门回来对我小声说道:“还住你屋?”
我正在解鞋带,抬头瞅了紫姌一眼:“我倒想!”
“这我就放心了!”
“哎,姐,你这话是啥意思啊?你看中弟弟我了?”这几天早跟紫姌混熟了,开开玩笑也不觉得拘谨。
紫姌又给了我头来了一下:“去,一边呆着去!我是怕她太随便了,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样子。”
悄声道:“姐,你想哪去了。我就是看她一个人在寝室过大礼拜,怪可怜的。身体还不舒服,就让到咱家来住一宿!当然跟您在一起了!”
紫姌随即问道:“要是油条这样的你也往家带?”
......
众人有说有笑吃过夜宵,紫姌吃饭时听说幽幽冷,让幽幽洗了一个热水澡。
听着洗漱室哗哗的流水声,我在房间里心猿意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怎么的就开了房门,走到客厅正看到油条、煎饼俩人一边一个,跟俩门神似的撅屁股守在洗漱室门口。
趁他俩不备使足全力一人给了一脑蹦!
“当!”“当!”
低声道:“都在这干屁呢!”
油条揉着后脑勺委屈的说道:“我怕有人偷看幽幽姐洗澡,所以在这儿当警卫呢!”
“放屁,这屋就仨男的。你和煎饼不看,就没人看了!”
“那您来干嘛了?”
我,我......
......
第二天清晨等我起来时幽幽已经走了,我照例先出去跑了几圈,到家洗个澡才上游戏:
刚刚登陆昨天下线时的灰褐色沙滩,就见眼前一道光华,幽幽也上线了!
匕首抵在幽幽胸前,微微轻笑:“呵呵,怎么每次都这么巧呢,小乌龟!”
幽幽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最后才悻悻的说:“哼,这回是真的巧!”
幽幽说话时突然发觉自己虽然狼狈,但并没有死。惊讶的说:“吓,死鸟!你还真把我带上岸了呀!”随后幽幽又得到一个惊喜,她的装备全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趁幽幽穿戴装备时“你一个有钱人家大小姐,怎么弄的这么寒酸啊。最好的也就一把稀有武器!”
“谁告诉你我有钱了,我舅舅有钱,又不是我有钱!”
幽幽穿戴整齐又恢复了往日的傲采。回满血两人步行离开沙滩,随便找了一条通路,朝岛内深处行进。
脚下的路渐渐被暗红色的泥土所取代,似鲜血浸满了大地。松腐的泥土中夹杂着白色的骨骸,骨骸残破不全,也不知是人是兽。道路两旁森林树木早已被山火烧成一片焦炭。
远处看去,目光所及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火光若隐若现。滚滚烟雾从火光之处升起,一阵海风吹过,浓烟夹杂着黑灰袭人口鼻,尽是些烧焦腐臭尸体的味道。
走到一处岔路,幽幽厌恶的从腐地之中挑起早已折的路牌:【遗忘镇】
一路走来除瘟疫黑鼠和蟑螂之外,就再也没看到任何带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了。远远瞧见一片房屋,似是到了地方。和幽幽加快脚步前行,到达近前却倒吸口冷气。镇中满目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镇内木质房屋塌落大半,所剩木屋也已残破不堪。
幽幽一皱眉:“这这能有人住?”
我抬起右手,止住了幽幽话语。悄声道:“你听,镇内有声!”
和幽幽顺声寻去,在镇口不远的位置看到一座保存还算完好的木质二层小楼。
“嘎吱!”
幽幽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急忙闪身。脚下出现一块埋入土中的牌面“DeathBar”
“哼,死亡酒吧。倒要看看是什么来头。”说话之际我推开酒吧矮门,率先进了去!
“哈哈,你输了!快喝!”
“那块肉是我先看到的!”“不!是我!”
“老板,来杯发霉的血酒!”
“混蛋,我这都是新鲜的血葡萄酒,哪有你说的东西!”
酒吧内热闹非凡,吵杂的喧哗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这些声音恐怕都不是人所能够发出来的!
我走到吧台前,吧台内的老板热心的迎出来了:“小伙子们,以前没见过你们啊!是新来的吧?我们这有新鲜的人肉,要不要来两份呢?保证肉质新鲜,肉汁鲜美!”
“别听他胡扯,他这里除了老鼠肉,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上挖出来的,早已发霉的烂肉。新鲜人肉?我只在十年前吃过一次,还是我自己的身体!”说话的是靠近吧台坐着的矮胖子,他说话时还歪着头。等我俩回头看他时,才注意他的脖子早就断了,肥硕的大脑袋和身体之间只连着一层腐烂的皮肤,脊椎骨顺腔子里支了出来。
“哈哈哈!”
酒吧里发出一阵哄堂,老板受不了矮胖子的嘲笑,从吧台内走了出来。一拳打在矮胖子的头上!
“嘭!”
肥硕的头颅应声而飞,在空中胖子的头还在喊叫着:
“我的头,我的头!小心我的头!”
酒吧内又是一阵大笑声。
老板腆着早已裂开的肚皮走到我面前:“别听断头约翰瞎说,我以镇长的名义发誓,我这的东西最新鲜了!”说着他拿过一杯沾满血污的酒杯,在自己裂开的胸膛前使劲挤了挤,直到他胸前流出的紫黑色脓血缓缓倒满了一杯:
“这杯算我请的!”
说话时吧台上爬过一只蟑螂。
“啪!”
老板一巴掌拍扁蟑螂,拎着蟑螂的须子把它放进酒里:“啊哈,小伙子。算你们有福气!新鲜的血加上鲜活的蟑螂汁堪称无双美味!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喝一杯了!”
从酒吧一角又传出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哈哈,他又在说这个老掉牙的笑话了!他都死了30年了,哪还有新鲜的血!”
身后的幽幽早已忍受不住眼前的情景,在我身后阵阵干呕!
玩笑道:“小乌龟,你有了?”
“呕!死鸟,这样你还能说笑话!”
我倒无所谓,除了觉得程序员恶心变态了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反应。说实话当年当兵三个月森林集训时,冬天我也吃过不少冻死的动物解馋!这点对我来说还是小意思的。
推开老板的酒杯,直接掏出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微微一笑:“谢谢您的周到服务,可是我们只是想知道瘟疫之城在哪?如果您不回答的话,我还想知道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亡灵还会不会再死一次了!”
话音出口的同时,酒吧内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