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把眼一瞪,立即祭出四柄小巧的灵器飞剑,想要见缝插针,从真气罩的空隙处钻进去。
周兴故意放慢了真气游龙的旋转速度,放那四柄小剑进来,任凭小剑飞行如何灵活,角度如何刁钻,周兴都是一抓一个准,然后真气一吐,瞬间切断了飞剑与蝶舞的联系,直接扔进海纳戒。
“归我了!”
蝶舞气得直跺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进攻了。
“该我了!”
周兴快步前冲,转眼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蝶舞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后退,一边退一边胡乱打出一道道粗壮灵气,又祭出几把飞剑。
周兴大喝一声,将真气全部收回,汇于双拳之上,仅以铁拳去砸那些灵气和飞剑,铛铛之声不绝于耳,打散了灵气,打歪了飞剑。
蝶舞一退再退,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稍一犹豫,喊了一声“小心”,把宝莲花祭了出来。
宝莲花是周兴送她的上品灵宝,威力非同小可,周兴本能想用铁心鼎去接,可之前已经规定不能用鼎,他脑筋飞转,顿时眼睛一亮,双手飞快掐诀,对着半空中的灵宝打出一道法诀。
“奇门阵图,禁锢!”
话音刚落,天空便出现一座小型阵法,立即将宝莲花困在其中,令其短时间内无法挣脱。
“定!”
周兴觉得差不多了,便对着蝶舞遥遥一指。
蝶舞一呆,瞬间感觉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周兴两息之内便冲到她的面前,抬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说道:“我赢了,侥幸侥幸。”
蝶舞脸上立即涨红一片,刚一能动就低着头跑了,宝莲花都忘了收回。
周兴挠挠头,收回宝莲花先替她保存,然后又自顾自地开始练拳。
在断魂崖下某个僻静处,六个老头聚在一起,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
一人捋着胡须说道:“这小子泡妞的本事,倒有老夫当年三分风采。”
另一人立即道:“他的本事只有老夫当年两分风采。”
“不不不,只有老夫一分风采。”
“哎,你们都不行,这点本事,远不及老夫万分之一的风采!”
“一起扁他!”
“好!”
……
天元宗所在的金凤国,在列国中虽只属于中等规模的国家,但因为出了一个位列修仙界十大派的天元宗,国家的影响力陡然提升,在周边几国中,俨然已是宗主国的地位。
然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随着天元宗的逐步衰落,金凤国也受到影响,失去了往日的影响力,加之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贪淫好色,懒理朝政,金凤国国力日渐衰微,在几国间周旋越发艰难,边境战事也多了起来。
一个漆黑的夜晚,在金凤国与琉璃国的边境线上,金凤国一方的两座边城突然失守,大批琉璃国的军士涌进城中,经过一夜激战,共杀死守城兵将六千余人。奇怪的是,琉璃国军士将两座城池抢掠一空后,又退回了边境线后方,并未实际占领。
这场突如其来的惨败很快被朝廷得知,金凤国皇帝陛下震怒,立即命令军部展开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天元宗派驻边境的守城弟子里通外国,在夜里杀死了守城大将,大开城门,才有此败。
一时间,朝廷上下一片哗然,有声讨,有质疑,众说纷纭。
不久后,国内各郡县乡镇官员纷纷向朝廷报告,他们上奏的内容惊人地一致,都说天元宗弟子在大街上滥杀无辜、殴打官员,声称要推翻朝廷,另立新君。
懒于朝政的皇帝吓得惶惶不可终日,他一反常态,连日召集满朝文武议论此事。
这一天,百官正在升龙殿议政,一个长相俊美、身穿如雪白袍的青年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
殿外侍卫都已倒在血泊中,殿内军士一见立即持矛上前,青年笑着挥了挥手,几十名军士瞬间爆体而亡,血肉飞溅。
百官骇然,急忙后退,只有几名武将不退,怒目圆睁,与其对视。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还算镇定,但也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青年指了指皇帝,笑道:“我天元宗屹立金凤国千年,看了太多朝代更替,你这个皇帝实在不行,不如趁早下台。”
“放肆!山上门派胆敢干涉一国朝政,死罪!你是谁?”一名武将怒喝道。
青年笑着转身,摇着扇子走出大殿,悠悠道:“我是天元宗大师兄周斌礼,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武将头颅炸裂。
这个自称叫做周斌礼的青年离开后,直奔国内各大正道门派,以拜山为名,行杀戮之实,数个小门派都被他一人灭门。
一时间,金凤国山上山下都掀起了腥风血雨,而矛头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天元宗。
刘炳坤气得脸色煞白,说道:“这分明是栽赃陷害!肯定又是哪个大宗门针对我天元!我猜八成是巨剑宗搞的鬼!”
孙谦冷笑一声,指着周斌礼对众人道:“当时本官和群臣正与陛下在升龙殿议事,就是他,二话不说进来就杀人,他还逼迫陛下退位,临走还杀了镇东大将军刘廷广,犯下十恶不赦之罪!应当立即处死!”
法成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对于修行者而言,改换容貌非常容易,您说的那个人杀人之时,周斌礼正在我天元修行,我们都可以作证!而且,我天元之前也是十大派之一,我们亲自参与了修仙界规则的制定,深知山上门派不得干涉山下朝政的规矩,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呢?望大人详查,一定是有人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