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能去看看吗?”周兴表现得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看看就看看,不过,恐怕不能送给杨兄试药了。不过你放心,我可以派人下山去抓一些村妇来!”
“不必,我只要修行者,这药对普通人无效,给她们吃纯属浪费。”
“哦……那就有些难办了……”
二人说着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夜风手掐法诀,然后在石壁上狠狠一拍,机关顿时出现,石门洞开。
石门后又是一段台阶,二人拾级而下,很快便来到密室尽头,周兴一眼就看到了蝶舞,后者遍体鳞伤,被特制的锁链锁住,处于半昏迷状态。
周兴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立即击杀了身边的夜风,将蝶舞救出去,然而他忍住了,因为他正身处虎穴中,一旦轻举妄动,不但救不出蝶舞,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就是身边的夜风,也是金丹境高阶修为,真打起来,一时半会他也占不到便宜。
周兴仍旧表现得很淡然,走到蝶舞身前上下打量起来。二人进来后,蝶舞听到响动,渐渐苏醒,惊惧的看向二人,身体瑟瑟发抖。
周兴看得心痛不已,竭力压制快要压不住的情绪,他倒不担心蝶舞认出自己,在上山之前,他就已经易容完毕,连声音也变了变。
“就是她吗?”
“对,就是她,可惜本派不收女弟子,不然送给杨兄十个八个又何妨?”
“你是怎么抓到她的?”周兴好奇道。
夜风笑道:“说起来真是有趣极了,那天我下山办事,走在路上时,她便从一块石头后冲出来,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说是天元宗的人,正被巨剑宗四处追杀,求我救她,你说可笑不可笑?”
“确实可笑。”
“对呀,真是太可笑了,所以我就顺手牵羊把她抓到山上了,还想问出其他天元宗弟子的下落,可她倒是嘴硬,怎么打都不肯说。”夜风笑着讲述经过。
“咦?”周兴突然看向蝶舞,一副惊讶的样子。
夜风一愣,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周兴手掐法诀,装模作样的在蝶舞的几处穴道上点了点,然后倒吸一口凉气,表现得更加惊讶了。
“杨兄,怎么了?”夜风不解问道。
“哎呀呀,想不到啊想不到,此人居然是先天药脉!”周兴信口胡诌道。
“先天药脉?”夜风还是头回听说这个词,这不怪他,毕竟是周兴临时瞎编的。
周兴点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道:“先天药脉是五百年难遇的奇脉,对于各种药物的吸收和分解能力是普通修士的百倍不止,用她试药,简直就是以一胜百!我的研究速度会大大加快!突破到五品炼药师更是指日可待!”
“啊?她这么有用?”
“何止有用,简直是宝贝!夜兄,请一定把她借给我试药,我定有重谢!”周兴“激动”道。
“这……这……哎呀,杨兄,不是我驳你面子,刚才我就说过了,她是巨剑宗通缉的要犯,我要把她送给巨剑宗,弄死了就不好了!”
“说什么傻话,想要毒死她?那是千难万难!再说,我不是用她研究毒药,而是一种加速修行速度的奇药,一旦研制成功,夜兄十年之内突破至元婴境又有何难?”
“我?突破至元婴境?十年之内?”夜风脑袋嗡嗡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玉容落雁我白送了,另外再给你10万灵气丹作为酬谢,如何?而且一旦研制成功,那‘升元丹’先给你服用!”周兴把药名都起好了。
“这……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夜风有些反应不过来,“三位长老已经知道了她的事,万……万一她跑了呢?我实在吃罪不起呀!”
周兴见他实在担心,又怕操之过急被人怀疑,便退了一步,道:“要不这样吧,我每天来你这里试验,这样你总放心了吧?你这里这么多人,她插翅难逃!”
“呃……好吧!”夜风犹豫再三,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下来。
周兴大喜,立即把玉容落雁和10万灵气丹给他,他做事爽快,夜风心里痛快,也不那么纠结了。
“不要再打她了,尽快让她恢复身体,身体好了,试验才更有效。”
“放心吧,交给我了!”夜风拍着胸脯说道。
周兴回去后,心如刀绞一般,他立即把自己关进密室,然后取出铁心鼎,全力炼制疗伤药和能大幅提升修为的追仙丹,为的就是让蝶舞恢复健康并提升修为,为后面的逃跑铺路。
转天,他便又来到了暗堂密室,发现蝶舞的气色确实比昨日好了些,没有再添新伤,看来夜风确实说到做到。
夜风仍然站在一边,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蝶舞,要用她换取巨大利益,所以还是担心她跑掉。换言之,他对周兴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只是这种态度他决不会表现出来。
周兴心里明镜似的,他佯装不知,还说夜风够朋友,帮着自己看守犯人,夜风还厚着脸皮说这是同门之谊。
当着夜风的面,周兴不方便跟蝶舞透露实情,其实他也不敢告知蝶舞自己的真实身份,担心她知道后表现就不自然了,一旦露出破绽,就前功尽弃。
与此同时,他还意识到一个问题,罗刹门的人若是使用搜魂术,岂不很容易就知道了蝶舞知道的事?然而他们却是靠鞭打逼供,可见搜魂术并不像金睛说的那般简单,说不定还是一门秘术。金睛会搜魂术,间接说明她的身份真的不一般。
周兴取出疗伤丹药要给她服下,此时蝶舞清醒着,她狠狠瞪了周兴一眼,怒道:“要杀就杀,别想利用我!”她昨天听到了周兴说要用她试药,内心十分抵触。
周兴冷笑道:“杀了你?我怎么舍得,你可是我的宝贝!”
“呸!兴哥一定会杀了你!”蝶舞恨道。
“兴哥,他是谁?”周兴问道。
蝶舞一愣,忙道:“谁也不是,我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