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仅仅是被入目之后一物所吸引,当陈初目光因惊讶而游散时,看到了更多…
好似一棵大树蔓延地底的深根,通彻蜿蜒下散布开。
在每条根上好像是挂着的那些东西,陈初看着一时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让人非常不“愉快”的场面,情绪渐渐被挤压,动荡几乎不可避免。
来到这支前,显然是阿朗有意行为,因为,这是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告诉陈初他看到了什么。
只觉得头疼,陈初突然闭上一只眼睛,而另一只是一颤一颤的,在人面部这样的情绪表现,就好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这代表了什么?”
“那个和你现实名字一样的npc,就是被我从这放出去。好像是这个空间生成的另一个你,只不过,除一个姓名之外,并不具备你的记忆,但是,能力方面是继承了的。”
那个npc会陈初会的一切技能,阿朗这番话说来所指也就是这个。
“这世界的产物。”
“复制?”
“复制的只是能力。”
他两人也是瞎猜着,难有任何根据。
陈初眼皮一阵跳:“这样看来当初你放出去我的复制品,倒是帮大忙了。”
阿朗没和陈初瞎扯,很认真的说道:“这不一样。”
迈开步子,来到这一个前。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身体部分完全融在里面,留露出半张脸,还是一个侧脸。陈初看着这一幕,心里面突然就喷发出来一股破坏欲望,想把这地方完全毁了…什么都不给它剩,如果,这些复制品恢复自由,那就全干掉渣都不剩。
有点压抑不住这种感觉了,陈初突然仰头:“得弄清楚这代表了什么。你既然来过,有没有尝试着去找源头?”
“我得先告诉你这到底在《临界》什么地方。”
陈初恍然想到这问题,先前问阿朗,结果他装13没说:“说吧。”
“这就在空间下一层。”
陈初听得一愣:“什么意思?”
阿朗接下来是这样对陈初解释:临界某些空间有两层,存在这种特殊情况的第二层,如同是种植、土壤…基本的“养分”提供。
他说得很模糊,明显对于此的理解并不是很全面。
而陈初…真要说完全理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临界中存在很多这种陈初只能明白存在意义,却无法弄明白诞生原因的地方,所以,他相当的淡定,听完之后就问:“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
“很多,这一次进来后,我试着去找原因或则说这样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结果这里的一切好像是与外隔绝的。”
陈初眉头深皱,侧目再一次看向那张脸:“这里有多大?”
“不算大,来回百步就能走完。”
陈初再一次仰头。
“很高,顶是封闭的。”
“…”陈初沉默了。他心想“当初阿朗把我的复制品放出去,情况也没什么变化…这感觉就像是临界对于每一个进来玩家的“存档”…”心里面有点抽搐了,好像不是空间下自然形成的一种变化,而是人为的。总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事,而且,陈初现在简直牙痒痒。
他有点忍不住了。
阿朗理解陈初现在的想法:“不如就试试看。”
陈初突然取下龙痕剑盾,他这架势就像是用斧头去砍树,横着劈下去!
顿时间,居然出现了一种皮开肉绽的画面…这让人抽搐,神经线有点扭曲。
给陈初斩断,深陷其中那个人半截身子吊了出来。穿着一身灰白的衣服。
陈初察觉到了,似乎隐藏得很深的东西,暴露出来的一丝端疑。
还没等陈初仔细去感受这东西怎么回事,掉落出来的人突然动了。
“你是谁?”略有些迷茫的问陈初,好似沉睡中的公主突然醒来,结果面前明显不是王子嘛。
陈初眼皮一阵跳,他没回答,这问题莫名的让他非常暴躁。脚下一阵火…手中龙痕剑盾又横着出去了!
并不强,其实这东西很弱!仅仅是一种复制,一切都不会脱离那复制目标本身的能力范围。
这和杀死一只野怪是相同的。
陈初也没丝毫犹豫,击飞目标后,凭空一连串闪电落下。
阿朗看得一惊,等他回过神,目标已经给陈初干掉,过分的干净利落:“你下手倒是毫不犹豫。”他觉得陈初看着这样熟悉的面孔,多多少少会有些犹豫,谁料…这样的存在没出现下不了手的情况,反而,让陈初还是恼火。
“为什么要犹豫,我知道这是假的。”陈初皱着眉头:“真想把这地方彻底的毁灭了。”
“你是不是想把后面的东西引出来。”
“嗯。”
阿朗走到陈初身边,他看着地上那玩意的尸体说道:“这东西也许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是伴随这个空间。”
“你是指整个临界空间的意识?”
“嗯,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从你这里得到的。”
这问题陈初理解起来倒是非常迅速,当即停止接下来的举动。倒不是陈初怕,而是,阿朗话提醒他另外一件事“怎么没想到…”他的心思停顿在这里:“应该不会,不过…这像不像…”陈初一下有点说出话,因为,自己要表达的东西,想起来都挺炒蛋的。
话落到这,陈初不吭声了,这弄得阿朗非常蛋疼:“有话你倒是说完,说一半算个什么事。”
陈初又盯着地上的尸体看起来,眼神越来越诡异。其中光彩在跳动着…一如既往,有些事情陈初忍不住去想,而这些事最好是别去想比较明智;让陈初纠结的在于,通常这方面的破事真就一想一个准。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大”:“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陈初在自言自语,这明显是在尝试说服自己。
“你又想到什么了。”
“走,先离开这里。”陈初没说,因为,他现在想到的东西太抽象,而且,说起来没有任何依据,和以往陈初的那些发现,是基于前者结果的情况完全不同。
如果…这是空间的备份方式,那就代表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那这种一切重头开始是空间对于所谓智慧生命的颠覆,还是一种…一切皆是假象的表现?
一旦“重启”这里备份的这些…外面和里面完全扭曲了。
好似一场神的游戏,都是安排之下发生的事。
也许曾经这个空间发生过类似于现在的事,玩家的进入?可能是另一种身份。
那这个空间是游荡在真实之上,还是它才是真实。
总得说来,想法陈初是全压下去,没有能断定的基础在多想也没意义。
陈初这样的反应让阿朗非常不爽,不过,他不打算说,问是肯定问不出结果的。
阿朗把陈初带出去后开口问:“接下来你觉得该做点什么?”
“还是得弄清楚本质,毕竟…这是确定自己安全唯一的方式。至于刚才看到的,不能轻举妄动”这么说着陈初拿出传送卷:“你和我一起,还是怎么着?”
“你先给我说,你打算做什么?”就担心陈初来这一套。莫名其妙的跟着陈初,指不定就死在那个犄角旮旯,而且…也不是阿朗信不过陈初,而是从很多小事上越发透彻陈初的性格。也许有些人是例外,但是,阿朗很清楚如果真发生点什么不得不做点牺牲的事,自己指不定会给陈初做叠背的。
“去骨海看看火兽。”
“火兽?”
“没危险。”陈初颇为不屑的看他一样。
“如果是骨海,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