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住在乐怡家么?家里厕所怎么了?”呸,这两个女人的名字读音太像了,根本分不清啊有木有。
月依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闷着头说:“堵了…”
楚扉月翻了翻白眼,就知道是这样。现在的乐怡估计正在家里对着马桶发愁吧。
算了,都是邻居,人家有麻烦自己能帮还是去帮帮吧。
“算了,等我一下,我去帮忙。”楚扉月贴着月依的身边走过,回屋子拿了钥匙和手机,锁了房间的防盗门之后跟着月依来到了乐怡的家里。
一进去,就听见厕所里正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声。
楚扉月一捂脸,丢下了门口正犹豫着进不进去的月依,唉声叹气的走进了厕所。
然后就看见咱们的乐怡大小姐抓着一根两米来长的通下水道的铁丝棍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口。
嗯,她的身上穿的很清凉,很清凉,真的很…
“啊!!!!”乐怡的尖叫声中,楚扉月尴尬的退出厕所。一转头,就看见月依抱着两件衣服站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没穿外衣。”
“我…我想说的…你就进去了。”月依有些委屈的看着楚扉月。
好吧,是我的错。看着月依可怜巴巴的样子,楚扉月感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这个蓝头发的小姑娘,真是招人疼啊…
楚扉月让开身子,月依小步溜进了厕所。不一会儿,已经穿着整齐但面色不善的乐怡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恨恨的看着楚扉月。
“你看见了?”
“没有。”
“你觉得我信么?”
“那你还问。”楚扉月翻了翻白眼,抓过了乐怡手里的通屎棍,侧身走进了厕所,“你们去外面吧,这个交给我了。”
乐怡侧着眼睛看着楚扉月,上下槽牙“咯吱咯吱”的磨着,但最后还是“哼”了一声,踩着精致的凉拖鞋“塔拉塔拉”的上楼了。
楚扉月已经厕所,就把那根软软的通屎棍挂在了它应该在的地方,然后静下心来,直接张开了原星扫描。
一副以楚扉月为中心的莹绿色3d模型,在楚扉月的脑海中浮现。楚扉月顺着马桶的水管,很快找到了那个被一根签子堵住的地方。睁开眼睛,直接牵引着水元素在堵塞的上方形成一个漩涡,压下来的漩涡很轻易的将那根签子冲走了。
“咕噜——”一声响,马桶里的水迅速的下降到了正常水位。楚扉月按了一下马桶抽水的按钮,检测以便发现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就洗了洗手,装模作样的走了出来。
乐怡已经上楼了,剩下月依一个人正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做饭,闻着味道很不错。
虽然跟沁月做的比起来还有一定差距。楚扉月对自己说。
不过那也比楚扉月那碗泡面强上百倍了…
看着楚扉月站在厨房门口直勾勾的盯着餐桌,就差流哈喇子了,月依很轻易地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没吃饭吧?跟我们一起吃吧。”月依眯着眼,微笑着说道。
对不起泡面君,我不爱你了。饱含着对自己家里桌子上那半碗正在慢慢变凉的泡面的愧疚,楚扉月以战士冲锋的速度坐到了座位上,用那种嗷嗷待哺的眼神一转不转的看着月依。
月依忍着笑,将最后一盘醋拌土豆丝摆在桌子上,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手,上楼去叫乐怡去了。
就在楚扉月犹豫良久,终于向着离自己最近的蒜苔炒鸡蛋伸出罪恶的双指时,月依领着脸色依然漆黑如墨的乐怡下楼了。
“咳咳。”楚扉月尴尬的收回手指头,缩回座位上,挺直腰板坐的好像一个等着老师夸奖他的小学生。
乐怡默默地从自己贴身的小兜里掏出一双白手套,一边盯着楚扉月,一边将白手套套在手上。
那姿势那表情,就跟要给病人做切除手术的医生一模一样。
楚扉月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冒出了一层细汗,“喂,我不是故意的!”
“哼!”乐怡翻了翻白眼,坐到了距离楚扉月最远的位置上,死死地盯着楚扉月,就像是文革时期革命小将看一个资本主义倾向份子一般,苦大仇深。
楚扉月对此无法,唯有苦笑埋头扒饭尔。
这一顿饭的前半场完全是在乐怡刻意布置的低气压下度过的,不过到了后来,吃得兴起楚扉月哪还管乐怡是怎么看不上自己,扬着筷子四处挥舞着,大快朵颐。
月依做的饭菜也许没有沁月做的那样合楚扉月的口味,但也是在普通饭店厨师的水准之上。在被康师傅的脱水牛肉和可疑油包摧残了一遍之后,这些菜对楚扉月无异于玉盘珍馐…
不过乐怡对与楚扉月那种吃光了嘴近的就来她这边捞过界的行为很不爽,遂奋起反击。于是这顿饭的下半场,就变成了楚扉月和乐怡两个人针锋对麦芒的筷子大战。
两个人一个是玩手术刀的,一个是玩键盘和元素间序的,都是手指头功夫上的好手。于是两个人的筷子在菜盘子上面“噼里啪啦”的撞得跟打鼓点似的,看的旁边的月依笑的都快要抽筋了。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吃到那最后剩下的菜,因为最后他们两个一寸劲,直接把盘子掀了…
楚扉月很抱歉的看着遭受无妄之灾被溅了满满一衣服汤汁的月依,想要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都多大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没关系啦,不要这个表情。”月依依然笑得甜甜的,摆着手对楚扉月说道,“衣服洗一下就好了。而且这身衣服是乐姐的,要道歉你也要跟她说。”她说完,吐了吐舌头,开始收拾那一片狼藉的桌子。
楚扉月期期艾艾的看向对面的乐怡,咧着嘴不知道该说啥。
“好啦,好歹你也是来帮忙的,我就当今天啥也没发生过好了。”乐怡大姐挥了挥手,示意楚扉月圆润的滚出去。
楚扉月立马听话的滚蛋了…
等到楚扉月关上大门,离开乐怡的视线,这个外表很粗枝大叶的姑娘才抱起胸,皱着眉头。
“这个家伙,为什么在房间里都要戴着草帽?而且,他看起来怪怪的。”
就在这个时候,乐怡路过了楚扉月刚才坐过的椅子。突然,她猛的停了下来,看着嵌在椅子上的的垫子,瞪大了眼睛。
按常理来说,人坐过这种垫子之后,上面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屁股印子,然后缓缓的恢复成原样。但那张垫子上,一点被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一股凉气突然从乐怡的脚底板冲上来,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