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确忙不过来,适才小暖的妈妈情绪太过激动,竟呕出一块血来,我要将她送往医院。另外还要抓紧时间查探小暖的下落,她一个弱女子,生得又是那般美丽,若是被那些放高利贷的狗头给XXXX了可就不妙了!不是哥们儿心里肮脏,而是有时候有些事要往坏处想一想,这样子才能打起精神,认真做事,步步为营,无往而不利!
人民医院。我对它的理解就是徜若你有钱,那么你就是人民,徜若你再有钱些,那么你就是高一等的人民。如果你没钱看病,那么对不起,你被踢出人民的队伍了!
急诊室外。
我和再世萧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默默抽着烟,何仙姑倒拔垂杨柳在外面走廊上打电话和另外几人联系。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和再世萧峰会面,三十来岁,除了神情更威猛一些,丫和在游戏里也没有什么不同。本来医院里是不允许抽烟的,有个小护士想要提醒,却被再世萧峰狠瞪一眼,吓得默不作声了。
“是什么病?”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没好气地回答他,我刚想勾搭那个小护士,你就把她吓跑了!”
“靠,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我接道,还要好?你若是想夸我的话,不妨多夸几句,我不会介意的!”
再世萧峰两只牛眼一瞪,一脸鄙夷,呸道:“好个屁,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垃圾,还要更恶心!”
“你想去看黑白电视?”
“哈哈,你以为我还会跟游戏里一样让着你么?再世萧峰霍然起身,丢掉烟头儿,沉声喝道,小朋友,今儿个哥哥就叫你给我跪下唱《征服》!”
“丫是看准了这不是动手的地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罢!真好笑!”说是好笑,我却寒着脸,一点儿也没有想要笑的意思。这孩子口口声声在游戏里吹嘘现实中也是个武林高手,徜若真会个三招两式,哥们儿不成了没事找抽型的嘛!
“那咱们去外面练练,随你挑一地儿!”
“你会水吗?就是游泳,会吗?”我小声问他。
“不会,再世萧峰愕然,不过我会喝水,你问这干嘛?”
“那好,我来劲儿了,我选择与你在水中决一死战!”
……
“咱哥儿俩聊了半天,你还没跟我说你的狗名字呢?”再世萧峰笑着用肩膀撞撞我。
“你不也没说么?”
“我怕吓着你!”再世萧峰厚颜无耻地道。
我耸耸肩,然后做个呕吐的表情。
“我姓龙,再世萧峰认真地道,单名一个‘一’字,猛不猛?”
“……猛!”真猛,徜若以后丫和何仙姑结婚生了娃娃,是不是就该取名叫做龙一点一了?
“你叫什么?痛快点,不就一代号么?忸忸怩怩地像个娘们!”
“李正,我答道,木子李,正大光明的正。”
“李正,李正……龙一念叨几句,突然呵呵笑道,立正稍息齐步走,你老爸以前在部队干过?李正,瞧你站没站像,坐没坐像,干嘛不叫李稍息呢!哈哈,哈哈。”
我靠,你生儿子木有小JJ。我在心里诅咒不已。
“她呢?”我冲着走廊点头示意,医院一片寂静,有淡淡的福林水味道,隐隐约约能听得到何仙姑轻言轻语的说话声。
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我们两个赶忙迎上去。
“医生,是什么病?”
“HIV - 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也就是人们平常所说的艾滋。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畜牲木无表情地回答,适才进急诊室的时候,他还跟我伸手,好大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丫是要红包呢!她全身的免疫系统已经被HIV彻底破坏了。另外还感染了肺结核,肺炎等病症,并且已到了末期,估计是不行了!”
人类的科技文明发展到今天,医疗水平大大提高,但时至今日,仍然无法克服这种他妈的HIV。那医生带着几个护士缓步离去,哥们儿和龙一互望一眼,心头极为沉重,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得的竟然是这种病。
“现在怎么办?我问龙一,小暖的下落都还没有查明,又出了这么个状况,唉,头疼!”
“急什么?龙一叹道,若我所料不差,现在也应该有消息了!”
“怎么?你来的时候,还在医院门口种上消息树了?”
龙一的手机终于响起来,铃声还十分地**。打小时候起,我听力就不是很好,每次英文听力考试能得一半分数就不错了。不过这次还好,首先歌词是用中国话唱的,其次那女声十分地甜美,距离又是如此地近。我还是听懂了几句的,“……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躲进青纱帐……”
好端端地花姑娘躲青纱帐里做什么?想干坏事咩?内容实在是引人无尽暇想啊!
“办好了么?”龙一冷冷地问,声音威严,甚是有一股子王八之气。
“好了,是本地的一个流氓团伙,不过后台是市政府的一名姓林的高官,颇有一些势力,您说的那位姑娘我已经救出来了,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欠了一些钱,吃了些苦头,不过并无大碍……”
“哪个林高官?我在一旁插嘴,就是那个说你们这些算个屁的家伙么?”
龙一大眼一瞪,叱道:“拜托,老弟,别人说话你胡乱插嘴是很不礼貌滴!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么?”
“我忘啦!我理直气壮地道,小时候的事谁记得那么清楚?”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龙一叹气。
“你接着说罢,我不再打扰你就是。”
“那我也不多说了,你把那小姑娘带到人民医院来,抓她的人K一顿也就算了。还有,你让那个姓林的来见我!”
“这……我们和他并不是一个系统,再说按规矩他职位比我高,我……”
“你通知到了就行,至于他来不来,那是他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是。”
“好威风啊!我赞道,阁下是中央下来滴?与省委书记同级?”
“滚,龙一笑骂,这可不能告诉你,就冲着你那跑风漏气的嘴,还不嚷嚷的满天皆知?不过不怕告诉你,哥哥可不是一般银!”
“我小时候是三年二班的!”我很认真地跟他说。
小暖很快被人送到了医院里来,她和游戏里一样,瘦弱,娇小,楚楚可怜。她的嘴角肿起,额头右侧赫然有一大块创伤,血迹与几根发丝粘在一起。她的神情很茫然,看来还不清楚是什么人救了她。但当看到我和龙一时,她的小鼻头渐渐翘起,眼睛微眨,先是一喜,忽然就扑簌簌流下泪来。那一瞬间,直似冰雪初融,恍如百花怒放。
“哭什么?龙一上前拥她入怀,怜爱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没事了,有我和马儿在这里,谁也别想伤害你!他微微一笑,冲着我说道,我在左,给你天使的浪漫!”
“我在右,许你温暖的未来!我笑着靠前,接道,我的原则是你可以打我骂我欺我辱我,但是绝对不能欺负我的亲人!”
小暖低声哭泣,我看到她的脸上充满感激。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希望她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一个哑巴女孩儿,她的父亲不知所踪,母亲迫于生计不知为何竟染上了艾滋病。或许我是个坏东西,可是坏蛋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啊?佛主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
我想了想,徜若我能成佛,最想做的便是斗战胜佛!呃,还有一条,不戴金箍咒滴!
“打她的人呢?”龙一冷冷地问那几名送小暖的来的条子。是条子没错儿,至少他们身上那身虎皮不是假的。
“照您的话,揍了一顿。不过还没放,现在在外面警车上候着呢!”
“我去看看,我抢着说道,我得为我妹妹报仇!”好不容易有个免费K人的机会,并且还是不会还手地,哥们儿好歹得捡点便宜回来。小暖额头及身上有好几处伤口,着实让人心疼得紧。
警车内,一溜儿挤着五六个男子,并不是如同电影中描写的黑五类分子一样,留着长发,染着黄毛。瞧起来好像个个都特别地忠厚老实。
不待龙一发话,哥们儿揪住一个家伙的衣服领子狠狠扯下地来,然后问:“你们几个,是谁动手打我妹妹啦?”
那几名男子沉着脸面,均是一声不吭。
龙一哈哈大笑,道:“马儿,你这样子是不成滴,看哥哥的罢!”他笑容一敛,喝道:“你们几个,全部给我下来!”
待几人刚一下车站定,这厮又厉声吼道:“排成队形,向左看齐~~好,做的不错,原地踏步!!!”
哥们儿和另外几名条子面面相觑,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法宝呢,不料却像模像样地搞起军训来了!忒有想法了!真他妈有才啊!
许是因为初次在这种场合之下训练,其中一名男子脚步微跛,有些跟不上趟儿。龙一阴恻恻走进,斜斜一腿飞出,正中那人屁股。“砰”地一声,那人竟在瞬间被踹出七八米开外,远远地摔倒在马路上,耳中未闻惨叫,也不知那人此刻是死是活。
龙一傲然转过身来,长声笑道:“马儿,你瞧我这一招如何?你能抵得住么?”回头再道:“哎~~我说老几位,如果你们还是没人承认是谁动手打的,那老子可就要挨个儿踹啦!”
话音刚落,四名男子齐齐伸手指向其中一人,那人约摸三十五六岁,平头大脸,本来就是些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没什么真本事。眼下见此人竟当着条子的面公然打人,并且无人阻止,若是想不到龙一大有来头,那才是瞎了狗眼了。
龙一走向那人,轻声问道:“是你动的手?”
那人吓得得脸色蜡黄,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我……”
龙一笑道:“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这歌词我会,用不着你说。你就直接说罢,打我妹妹的是不是你?”
我轻轻捅了一下靠在我旁边的一名条子,小声问:“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不是不允许严刑逼供么?”
那条子低声道:“来头很大,具体的不能跟你说。要不,你直接问他啊?”
靠,要是这厮会说,我还问你干嘛?
再世萧峰大声道:“马儿,他们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叫他尝尝我的分筋错骨手,此事也就算了。再说,人家毕竟还亏了钱呢!”
“行,不过你是动过手了,可是我还没过瘾呢,让我也踹他一脚罢!”言罢,哥们儿捋捋袖子上前,冲着那人一本正经地道:“哥们儿,你把胸膛挺高点成不成?你看看,你这头垂的跟霜打了似的,我踹着不大方便啊!”
这话不说尚好,一说那人又是缩脖子又是弯腰,都快蜷成红烧虾米了。哥们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龙一让你们立正你们就立正,让你们稍息就稍息,我只不过叫你把姿势放端正点,你就不乐意啦?太丢面子了!
“去你妈的里个啷根咙,安全区复活去罢!”我破口大骂,心中一股子邪火猛冲脑门,提起内力顺手拍出。那人脑袋瓜被我抽得“啪嗒”一声,身子如同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先是飞起老远,然后骨碌碌一溜烟儿滚到马路伢子上,向前冲,为了梦,突破极限的感动,哥们儿就算没拿皮尺量量,也能初步估算出那人滚出了足有数十步方才停下。
龙一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示意一名条子前去看看情形。然后提起我的右手看了又看,最后问道:“马儿,你练过武功?”
“没啊!”我也大为不解。
“靠,那怎么这么有力气?没听说过古武门派里有姓李的传人啊?龙一自言自语,你家哪儿的?我得好好查查你!”
“查我做什么?神经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心虚。不是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罢?这龙一能让本地的公安部门言听计从,鞍前马后的奔波效劳,想查我的档案家世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老爷子传我的《无根诀》说是让我自行领悟,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未发现过自己有过什么特异功能,今儿个怎么了?难道真是老天瞎眼,坏人有好报了?得找个机会好好试试。
我转过身,很认真地跟龙一说道:“哥,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好么?”
“什么事?你说罢!”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靠,神神秘秘的,你只管说。”
“你答应我啦?我看着他点头,这才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刚才那事儿可能只是意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想……求你让我打一拳,可以么?”
“啊?”
“就一拳,算做兄弟的求你了!”
“滚!”
“咱们兄弟俩自从结拜以来,你都对我十分地照顾,我一直铭记在心,知道你这人急公好义,助人为乐,武功高强,绝世难得,今儿个让我打一拳好么……”
“滚!”
龙一死活不答应,我将眼神瞄向另外几人,正想挥拳再打。龙一忽然叫道:“马儿,别弄出人命了,呶,马路边儿上不都是梧桐树么,你去打一拳试试,靠,干嘛非找人不可!”
说的也是,不过打人手不疼,打树手疼啊!
路边的梧桐树有碗口粗细,枝条开展,树冠广阔。诗经《大雅卷阿》中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我将外衣脱下来包住右手拳头,然后走至跟前狠狠一拳击出。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是哥们儿非想要卖关子,实在是最近订阅太差,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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