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向雨田的吩咐,倒是没人阻止李察,只不过街道两旁不是有弟子驻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还有些长老遇见了他,立刻拐进巷子里。
他们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暗处盯着李察,有古板的长老冷哼一声道:“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哪有这样端着早饭边走边吃的,没有一点规矩!”
另一比较开明的长老轻声道:“他出身于逍遥派,我听闻逍遥派速来对这些规矩不甚看重。可是我早年间曾去过一次擂鼓山看那珍珑棋局,见过无崖子的大徒弟一面,他倒是一个文质彬彬懂礼数之辈,只是不知这西门瓜为何会如此。”
古板长老冷声道:“这说明逍遥派当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开明长老笑眯眯道:“可是近段时间来因为这个西门瓜,逍遥派名声大振。我们邪极宗年轻一辈中,可有能与他媲美者?”
“这…”
古板长老神色顿时僵住了,连他们的宗主向雨田都被李察给打伤了,还问年轻一辈可有能与他媲美者?就是老一辈也没有啊!
他随即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崖子的大弟子苏星河懂礼数,知天文晓地理,可是武功平平,为了保全门派传承不得不窝在那擂鼓山忍气吞声。这小徒弟西门瓜无法无天,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却以势不可挡之势崛起,如今更是成为与我们宗主同一层次的绝顶高手。”
开明长老话音突然一顿,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道:“或许我们该试试看改变……”
另一边,李察四处溜达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邪极宗的演武场,守在演武场前的两个邪极宗弟子看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没有说话放他进去。
来到演武场中,只见偌大的演武场空空荡荡,向雨田站在演武场中央,身前的邪帝舍利浮浮沉沉,闪烁着莹莹光芒。
李察能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自邪帝舍利内不断进入向雨田体内,而向雨田四周的空间则是被他的精神力所封锁,粘稠如沼泽,若是有人靠近他三尺之内,就会被这精神力立刻推开。
看了一小会儿之后,李察急忙移开目光,轻手轻脚地转身朝演武场外走去。偷看人练功这是江湖大忌,更何况是向雨田修炼的还是道心种魔大法。
刚一转身,只听得向雨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友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李察转过身来笑着道:“晚辈见向前辈在练功,担心打扰到前辈。
向雨田笑着缓声道:“无妨,我只是借邪帝舍利中历代邪帝的元精温养魔种罢了。邪王虽然吸收了舍利中历代邪帝的功力,但是历代邪帝的元精他却是没有动。这才是邪帝舍利最宝贵的东西。”
李察低头不语,向雨田说的这些可以说是邪极宗的机密了,他不明白向雨田为何突然要和他说这些。
向雨田突然道:“小友,你想学道心种魔大法吗?”
李察浑身一震,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向雨田充满笑意的眼神。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摇摇头道:“晚辈不愿。”
“为何?只要修炼了道心种魔大法,你要对付密宗的那老班禅不在话下。”
“我听闻邪极宗的历代宗主少有能将道心种魔大法练成的,大多都走火入魔而死。这功法太过凶险,我这人胆小,不敢冒险。”
“胆小还敢算计密宗,在杨公宝库开启前将他们踢出局去?胆小还敢在无漏寺外面对我和宋缺?胆小还敢和宁道奇大打出手?”
向雨田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不过道心种魔大法极为凶险倒是不假,道心种魔大法最重要的就是魔种。须得先修行玄门正宗功法,建立本身的道体道心,然后种下魔种。这就好似是火中取冰,其中凶险…我跟你说这个作甚。”
说到最后,向雨田忍不住笑了,摇摇头道:“我邪极宗中还有几坛前任宗主留下来的好酒,走吧,做完了早课去喝几杯。”
回到邪极宗的门派大厅,李察与向雨田边喝酒边聊天,一聊一直聊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之后,李察提出告辞,向雨田将他送到了驻地的城门外。
李察转过身来朝向雨田笑着道:“向前辈,就送到这吧。”
向雨田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笑着朝李察一抱拳,“小友,多加保重。”
李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向雨田望着李察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气道:“道心种魔大法绝对要强过石之轩那老小子教给他的功法,所以他心动犹豫了。”
“可是我不是石之轩,所以他拒绝了我。石之轩老小子,当真是狗屎运!”
回到来时的野外驿站,李察通过驿站重新传送回了擂鼓山,出了驿站沿着山道上山,李察惊讶地发现擂鼓山冷冷清清,李寻欢不见了,石之轩不见了,就连自己的师傅无崖子也不见了!
李察忍不住朝坐在棋盘前的苏星河问道:“师兄,师傅他们人呢?”
苏星河并没有说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棋盘,一副出神的样子。
“师兄,师兄。”
李察又叫了两声,苏星河浑身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李察,随即露出一个笑容,道:“师弟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察道:“刚到擂鼓山,话说师傅和石前辈呢?”
苏星河道:“师傅和石前辈去杭州城了,师伯想念杭州城的糖葫芦去了,结果出了些事情。师傅和石前辈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赶过去了。”
李察吃惊道:“师伯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师傅没有跟我说。”
苏星河摇了摇头,随即浑身一震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师傅他老人家吩咐过我,说如果师弟你回来了赶紧去杭州城。师弟,你现在可赶紧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