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
龙啸望向耶鲁,李大石没在。
“我让你们去接应李大石,他们没到?”
耶鲁眼圈有点红,道:“今天早上大王花就带着她哥哥来了。李大石已经死了!他们现在还在洞窟外面。要不是我们把所有武器全都取出来,我这里还有一吨炸矿的药,他们早就攻进来了!”
“死了?”
龙啸想到了李大石,那个耿直的,甚至可能是这个黑囚矿里他目前碰到的唯一一个不是因为罪孽而进来的家伙。
“他死不了。尸体在哪?”
“少主不要看了,他真的死了,胸口已经被大王花掏了个大洞——”
“我问你,尸体在哪?”
“门口!”
幸好龙啸昨天来的时候给耶鲁和这里的其他囚犯喂饱了食物,否则,李大石等人的尸体,恐怕已经变成肉被人吃了。
洞口的铁门关的死死的,外面还不时的传来叫骂。
龙啸没有理会那些,他的身后跟着三百多号囚犯,现在这些人以他为首,自然也是对王大石等人的死有些义愤填膺。
龙啸植入他们灵魂里的契约,也有相互之间的天然亲近感,大家也都很关注,龙啸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因为这几个,就将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没人会不死,尤其是再黑囚矿,更是不会安然的活下去。当然,他们期待的不过是龙啸报仇罢了。
龙啸走到王大石身边,看着那具破烂的尸体,微微蹙眉。
不过幸好,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的复活时间。这种主仆契约特别霸道,即使是生死也不会让奴仆自己掌控。
龙啸只需要治疗好他们的身体,然后招魂再点击复活就可,只是,死而复活的人,实力只会恢复到当初和龙啸签订契约的那一刻。不过,龙啸刚和他们签订了没多久,并不算吃亏。
他让人将死去的八个人身体摆在一起,然后取出了夺力指环,一些红的蓝的药水。
蓝色的是给自己喝的,红色的,则被他洒在了前面这些尸体的身上。
当红色药水降落的那一刹那,李大石的身体,即使是已经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却依旧跳动了起来。
一点点肉芽竟然像是小虫一样涌动,开始互相交织缠绵,很快就缠在了一起。只是,尸体依旧是尸体,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
因为人的灵魂还没有回来。
接下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中,龙啸装模作样的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实际上,只是在龙纹系统里将契约里面这些人的名字全部点击了复活。
他伸出手往那些尸体身上一指,顿时,李大石就咳嗽了起来,其他人也同样发出了动作。
“活,活了……这些人活了?”
耶鲁脸上露出了极大的震惊,他反复的搓着自己的脸和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做梦。刚才,他分明看见那几个人的尸体都破破烂烂的,现在,怎么就忽然活了起来?
这些都是主人的神迹!
难道他们死后,龙啸也会帮助他们复活?
这个疑问,不仅成为了耶鲁的疑惑,也瞬间传遍了所有人。
他们都反复的在心里琢磨着,难道签订了契约后,虽说认主,却能无限的复活?
只要龙啸活着,他们就算死了,还能活下去!
龙啸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在这个死亡仿佛家常便饭一样的黑囚矿星上面,有什么比死了之后能够复活更吸引人的?
他此刻虽然星力依旧没有恢复,却有足够的手段对付这些囚犯们。
“我这是怎么了?”
李大石爬起身,看看左右,茫然无措。
“你昨天死啦,刚才,是主人复活了你。”
旁边一个耶鲁原来的手下连忙提醒。
李大石大叫:“啊!我记起来了,是啊,我都死了啊!”
李大石的反应,闹的大家哈哈大笑。这货顿时蹦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起来,不只是李大石不相信,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周围人乱成一团,耶鲁却皱着眉头道:
“大王花果然下了黑手。我就知道,放走她,她也不会感激涕零。”
龙啸摇头,他本来就是要的这个效果。不把大王花放走,她哥哥怎么能知道消息呢。
“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门外三里。李大石原本的石头洞被他们占了,我是把人从外面捡回来的。”
“嚯,离的挺近嘛。走,我去看看。”
“不行啊,你没看过她哥哥,变异的比她还厉害。”
“没事。样本越厉害,我就越喜欢。”
龙啸三步两步窜出洞窟,他掌心一枚戒指在微微发亮,而那一刹那,耶鲁忽然觉得,主人怎么比一分钟前要强大了?
实际上龙啸身体无时无刻的都在吸收着夺力指环里面的力量,之前给樊邱泽最后一击的时候,樊邱泽除却被七色火烧掉的星力,全都留了下来。而经过几天的休整,龙啸已经重新回到了二阶星者的行列。
而在前一刻,他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就恢复到了三阶。
虽说是重新修炼,可经验和龙纹皆在,重返巅峰只是时间问题。
“大王花她哥哥是什么样的变异体?”
耶鲁摇头,说:“我也和他打过交道,只知道他身上有一层黑色的甲壳。至于其他的,他并没有全力施展过能力,还没在我面前变过身。”
“甲壳?虫族?”
“对,类似虫子。但是不是母星上面的虫族那么简单,要更加……像人?”
耶鲁想了一下,只能这么形容他了。
“看来不用你想了,”龙啸目光看向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面目和大王花同样丑陋的人越走越近,“那个就是她哥哥吧?”
耶鲁猛点头。
“对!就是他!我们都叫他丑物生,智商欠佳,但是武力值极高,身体周围还不停的散发着一股子怪味,像是……臭虫一样!”
龙啸脸色发绿,顿时翻出一个面具戴在头上。
“不用你说,我已经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