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几乎紧紧贴在杜馨然的脖颈上,使劲嗅了一下,很香!不是任何香水装饰出来的味道,而是那种少女的体香夹杂着一点洗发水的清新,闻起来特别的诱人。
“成虎..”杜馨然声音娇柔的低喘,长长的眼睫毛不安的眨动起来。
“你在害怕,对吗?”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温和一些。
“我不..我不怕!”杜馨然轻轻咬着嘴唇,声音稍稍点发尖。但却很好听,她眼神里的那一丝慌乱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有些畏惧我,或者说惧怕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我伏在她身上,盯盯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惴惴不安的望着我,如同一只看到毛线团的的小猫,想要上前嬉戏,又害怕毛线团会突然蹦起,紧张而又复杂。
“我不怕..”杜馨然抿着嘴角,竭力挤出一抹笑容,只不过她身体的轻颤出卖了她,那副欲语还休的架势更是瞬间勾起了我心底的邪念,我缓缓的探出一只手,很温柔很自然而然的就从她的后背滑了进去。
杜馨然那如同丝质一般的肌肤。细嫩得仿佛滑不留手,我的指尖顺着她柔软的腰肢缓缓的来回游走,然后不露一丝痕迹的悄悄攀登上她胸前的一个饱满的蓓蕾上。
杜馨然不适应的“嗯”的叮咛一声,身子骤然间变得僵硬了几分,不过随即又软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忽然多出来几分炽热和害怕,就仿佛认命一般,幽幽望了我一眼,接着缓缓将自己眼睛闭上,又将自己的脑袋微微抬起,迎合似的伸向我的嘴边。
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很多,热的我心发慌,燥的我想脱衣裳。
嗅着她嘴里哈出来的热气,不夸张的说,我真的有些迷醉了,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嘴巴递了过去,我们两人的嘴唇几乎马上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杜馨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怎么碰到电视遥控器上,一瞬间电视蹦出来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尽管杜馨然赶忙关掉了电话,但是刚才那股暧昧的气氛已然被冲破,我的酒劲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怔怔的看着杜馨然那张精致的面孔,心底说不出的犹豫,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我往下继续,今晚上肯定可以跟她发生点“负距离”的事情,我不是柳下惠,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我全都有,可是发生以后呢?我应该如何面对,把她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难道吃完就抹抹嘴巴说拜拜,然后第二天理直气壮的告诉她,我喝醉了酒。根本不记得?
此时我脑子里就仿佛有个两个声音在纠缠,一个声音告诉我“有逼不槽,大逆不道”,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还管什么礼义廉耻。你要是不继续上,杜馨然第二天肯定骂你是阳痿,另外一个声音只是反复的嘟囔着一句话“苏菲怀孕了,她马上要生产。”
过了良久,大概是察觉我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杜馨然才缓缓的睁开眼帘,诧异的瞧了我一眼,却正好跟我的眼睛碰到一起,她吓得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很久之后才再次缓缓睁开。
“成虎,你..”杜馨然醉眼朦胧的望向我,不好意思再往下接着说话。
“好了,不闹了,亲姐姐和亲姐姐不是一回事,我只能拿你当成亲姐姐看,我有家室,有个视我为成命一样重要的女人,还有马上就要出世的孩子。”我笑了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伸手在她的翘挺的小屁股上轻轻一拍。笑道:“你喝醉了,我也醉了,喝醉的时候不适合发生这么浪漫的事情,等明天酒醒了再说吧,今天我确实占你便宜了,大不了明天你再占回来就好。”
“你..你要走吗?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不怕坏人半夜爬进房把我怎么样吗?”杜馨然使劲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保持坐姿都特别的困难,干脆倚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幽怨的望着我。
盯着她那如同汉白玉似的小腿,我咽了口唾沫,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么不够意思的人,既然把你带出来了,就得保护你不被任何人伤害,包括我自己。我先去冲个澡,完事以后,咱们继续喝!”
杜馨然半闭着眼睛朝我慵懒的伸出小拇指说:“那咱们拉钩,你不能走!”
“好,拉钩!”我跟她的小指头勾在一起,长长的呼吸两口气后,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掩嘴笑了,我才走向卫生间,也没有调试水温,直接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底下冲洗自己的身上,刺骨的凉水瞬间浇灭我内心的那一丝妄想,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咒骂:“真他妈不是个人,差点祸害了人家小姑娘,差点毁了苏菲对我的心疼。”
我不是什么君子,见到漂亮姑娘也会忍不住的想要多瞅几眼,甚至幻想把对方按到自己身下狠狠的圈圈叉叉,可我特么马上就要当爹了,我媳妇搁上海挺着个大肚子,望眼欲穿的等我办完事情去陪她,这个节骨眼上,释放自己的兽欲,我特么跟过去的白狼有啥区别,他杀的是人身,我诛的是人心,如果苏菲也犯了这样的错,告诉我因为喝醉酒,我能原谅她吗?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的前面,怔怔的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有些模糊,又似乎很清晰。
当初受伤的时候,为了处理伤口,医院把我头顶中间的头发剃掉了,为了美观,我干脆让苍蝇把我的头发直接全部剃短,现在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却也不太显得突兀。
镜子里的我那张面孔,脸色有些涨红,眼中布满熬夜熬出来的血丝,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牵扯出一丝苦楚,这他妈还是我么?还是当初那个为了苏菲,为了兄弟,想要凭借自己的肩膀扛起整个天下的赵成虎吗?
诚然,此时的杜馨然对于我来说。唾手可得,只要占有她,可能会在石市更加稳固,我的身份也将水涨船,不说唯我独尊。起码稻川商会和江梦龙也罢,再想欺负我们,肯定也得衡量半天,、杜家再配上杜家的亲家柳家,绝对是一股庞大到令人心悸的势力。
我承认我心动了,真的特别的心动,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打踏上这条社会路那天起,就在盼着自己能够出人头地!
可是和今天酒会的那些青年才俊一样,穿平常人一年积蓄都买不起的礼物。喝普通人半辈子没有见过的洋酒,脸上虚伪漠然,心底暗潮涌动的“上流社会”,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我这样一个连“苟”和“荀”都分出来的半文盲,在他们的世界里明显格格不入。为什么一定要过那样拘束的日子,是!我期盼可以君临天下,可我同样是个男人,背后有自己需要肩负的责任,苏菲就是我的责任,我的那帮兄弟们就是我的责任,没钱没势了多少年,我们不也照样过来了吗!
成为杜家的上门女婿,然后抛弃那个为我付出青春和身体的女人,兄弟们会戳我的脊梁骨,我自己也会鄙视自己,也将彻底变成王八!这种蠢事我不能干!
“喝,自己买得起的啤酒,操,自己负得起责的女人!嗯,就是这样!”我拿凉水使劲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笑了,惬意的笑了,头一次像今天这样拷问自己的良知,我很庆幸,我特么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床上的杜馨然已经沉沉睡去,一袭乱发披散开来,遮挡住了她大半边雪白的脸蛋,她的身上披着一条柔软的丝被,不过被子的一角已经被掀起,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其中一条腿还蜷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让我呼吸加快的优美弧度。
她还在甜睡,呼吸平稳,一只小手紧紧抓着被单的一角,脸蛋上仿佛带着几分忧虑,似乎睡眠之中梦到了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小鼻子时不时不安的耸动几下。
我坐在床下,抓起一瓶啤酒使劲“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将被角替她掖好,轻声喃呢:“对不起,我是个禽兽,可我还是个男人...”